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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想要害死柳宫海?谢欢猜道,如果真是如此,被你发现是比被别人发现好。 若真是如此,我不会包庇。梁徵垂下目光去。 你还会为我求情。谢欢嘲笑道,所以梁大侠,结果是什么? 信里并不算过于露骨,但也是意思明确误解不来的**情话,梁徵说不出口,斟酌之下,道:你只是想从他那里知道武林寻找魔教余孽的进展。你在欺骗他,帮助烈云,但并没有 想害柳大侠。 我骗他,没错。谢欢说,怎么,手段如何?我骗过不知道多少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骗你? 这越说越远了去。 梁徵也记得自己看信时的心情。明知他是对人欺瞒,假意虚言,但原来无需真心也能如此动人,字字柔情。显然谢欢擅长。 当然不可能是高高兴兴地扫完那封信。 想来其中内容,确实只有探听消息,没有诱敌害人之意。 我读人信不对,抱歉。梁徵说,而虚情假意欺哄旁人,也是不好。若你是华山门下弟子,我自然会重重责备,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来。但你与我们不同,我没法说你的不是。 你要怎样?谢欢一扬下巴。 对不住,看了信件。梁徵再次道歉,,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要做那种事。 谢欢冷笑出来。 之前还是忐忑的,生恐梁徵看信误会,也自知这不是梁徵所能认同的手段,原本是惭愧。但此时有气,便把惭愧都去了七分。 梁徵弯曲双臂,往他更靠近了一些,以后也不需要那么做了。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哄你?谢欢又一次问。 梁徵皱起眉来。 谢欢要推开他,被他压过来,抵在胸膛与树干之间。 你欺哄我又是何妨?就是假意,只要瞒我一世,我也是当真的。 说话时低笑,有意要解他怨怒。 又不是要争个什么是非黑白,只是一时失言而起,到底谢欢心中不顺,又才引出这些来。再说全都是气话,还是该好言抚慰, 何况这也是字字真心。 心软之中,抬手从谢欢前额抚下,及至唇边,换了嘴唇落下一吻。 比料想中更容易地,谢欢放松下来。 柳宫海死前,已知我瞒他。他说,我想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恐惧,而是痛快,好像感到理所应当,罪有应得一般。 但梁徵猜测他此时仍在疼痛。 谢欢说:我不说了。 他仰起头看头顶上的树冠,有落花飘下,迷人眼睛。 我不会一直做掌门。梁徵说。 谢欢为他忽然转入此题而惊讶,可仍然没有看他。 临危受命,不便推卸。但只是一时。梁徵继续说,此事一毕,我会将此位交予师兄。我饮过烈云之血,未知往后能否自控,以后,我想再不言武功。 他没有提过这件事。 谢欢对着落花眨了眨眼睛,突然抓住了他领口,不能自控?怎么可能,你师父是地鬼,不也和你一样,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师父几乎从不动武。梁徵说,不仅是他,二师兄也是如此。 谢欢抓住他领口的手松开了,不动武功,你要如何在江湖行走? 你要行走江湖的么?梁徵问他。 这不用回答。 我和你一起。梁徵说,手臂伸到他背后,隔开他后背与粗糙的树干,便能抱住他,你什么都别担心。相信我。 担心的是在那之前。 谢欢坐在日月坪边上看梁徵与乔子麟、连羽比剑。虽说从他眼中看不出套路,但梁徵能同时与乔子麟、连羽两人相斗,不落下风,果然是近来突飞猛进。 水瑗正从山下阶梯上来,扫过一眼,笑眯眯地往谢欢身边坐下。 谢欢以为他只是来看看,但水瑗传音过来:想过最坏的可能么? 虽然不解水瑗为何来找自己说这个,谢欢点了头。 你猜烈云这些时候在哪里?水瑗又问。 谢欢转头看了看他,有他的消息了? 断断续续,一直都有听说,只是不怎么在华山附近。水瑗说出口,与我们交好的好些门派,他都有露过行踪。但是这几天没有听说什么了。 之前怎么没听说。 你们之前在京城,消息自然要迟缓些。水瑗说,笑容不改的看着场中剑光飞舞,嘴里说着与目光所及不太相干的事。 他在试图自己寻找。谢欢说。 这回下手比从前轻了不少,虽说有些伤亡,可不曾听哪里被灭门。这就是你告诉越岫的,他还能借助外物控制是么?水瑗说。 真的跟谢欢讨论江湖事,可算难得。谢欢不动声色,想来是的。 水瑗暂时不说话了。 谢欢想了想,你说近日没听到他消息? 是。会是他金针用尽,不能继续么? 不应该。怕他太快察觉,我只偷他一枚。青皇没必要欺我,烈云一定还好。谢欢继续考虑着,他恐怕很快会出现在这里了。 一月之期未到。水瑗不意外他的答案,却还是说。 也许终于留意到他在和谢欢说话,那边梁徵已经停了剑,与乔子麟解释什么。水瑗因此加快了说话的速度。 一个月只是他失控前随口说出的时间,真要等到那时候,离他死期太近了他不会按时前来。谢欢随他开始说得快,他既然不在别处 多半是要来了。从他这里确认自己了判断,水瑗颔首轻笑。 梁徵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师兄。梁徵瞧着水瑗,你们在说什么。 说点笑话。水瑗毫不犹豫地笑着。 谢欢非常配合地也笑了笑。 要追问水瑗说出他们讲了什么笑话水瑗一定也编得出,梁徵就不问,直接不甚赞同地道:谢欢和这些事无关,不该拿这些去叫他胡乱烦心。 水瑗忽然大笑,去搂谢欢的肩膀,你们两个,还分什么你我。你拿我玩儿呢。 梁徵还要说话,谢欢先开口了:烈云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梁徵没问这话的由来,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 我不怕什么。谢欢说,又招招手让他再靠近些。梁徵靠近了,谢欢从水瑗手臂间脱开站起来,抬手去他脖子上勾出挂了承天玉的丝线。 被他摔过玉,梁徵心有余悸,按住了他手,怎么? 烈云当初随随便便就把这个给我,因为那时他不需要。但是如果他迟迟寻不到人,他还需要活下去时,就会需要了。谢欢说,他知道这个曾经在我手上,你要去和他硬拼的 话,他可能猜我把这个给你保命。别让他看到这个。 梁徵放开手。 谢欢本要去解丝线上的结,临了忽然改变主意,踮足低头,在他颈边咬断了线,将承天玉接在手里。 虽是瞬间的事,可知道师兄正在一旁看着,梁徵脸上腾地红了。 谢欢手上扣着承天玉退后。 收起来就好,别再毁了。梁徵徒然地偏开脸想要遮掩几分面红,毫无作用,水瑗已经无声笑得后仰。 我知道。谢欢说。 它救你几回。梁徵再次强调,别再轻毁。 谢欢手指间夹着断线把那极小巧的玉石晃了晃,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