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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妩媚天成,让人见之心痒。而坐在春海棠旁边的望日骄,则亭亭玉立坐在那里,好奇的望着刘拂。 她也确实该改改男儿做派了。刘拂摸摸鼻子,边走向桌案边道:“吃喝嫖赌,人间四毒。咱们既已占了个‘嫖’字,不如再在吃喝上做做文章。” “好不要脸的丫头,谁嫖过你呢!”春海棠笑骂道,“谁不晓得吃喝重要呢?只是咱们菜色普通,难入贵人法眼。厨上的人换了不知几波,就是最好的陈妈,手艺也比不过外面三等的酒楼。” 已吃了两月余的刘拂嘴角抽了抽。 时人最爱美食,食不厌其精,脍不厌其细,各家大厨都是讲传承的,等闲人便是打一辈子的下手,也学不到菜色的精华。 要是勉强拿楼里的菜色去招待恩客,恐怕饶翠楼早已关门大吉。 仔细回想了一下建平五十二年金陵的物价,刘拂道:“外面置办的酒席,叫个五六十次,便能多买一个我了。我没见过世面,但听jiejie们说不过尔尔,连与清欢楼提鞋都不配。” 春海棠笑道:“没想到你还能讨得暗香的欢喜。” 与眼高手低的娇杏不同,饶翠楼的头牌暗香最是讨贵人欢欣,所以曾有幸被带去清欢楼弹曲助兴。 随口扯谎的刘拂这才意识到,六十年后名声大噪、号称百年酒家的老牌酒楼,此时刚开业不久,险些害她露陷。 “听暗香jiejie说后,我就想起曾看过的一本书。”刘拂撇嘴,忙顺坡滚驴将事情托到暗香身上,又走向墙角的小书桌,取来一张写满字迹的竹纸,“jiejie看看,可用得上?” 望日骄目光闪了闪,一言不发乖巧坐在那里替春海棠打扇。 刘拂暗自给她丢了个眼神,两人抿唇偷笑。 那张纸,正是当日望日骄在刘拂书桌上发现的,一沓中的某一张。 春海棠挑眉接过,略看了两眼,便将纸张仔细叠起,收进袖中:“你倒是写的一笔好字。教姑娘们读书是件好事,你多上心些。” 纸上写的,是她忠信侯府府上厨子的拿手菜,曾被圣上大加赞赏过。这道“沙舟踏翠”工序繁杂用料豪奢,是江南一带从未有过的北方大菜。 对于有用的人,和有用的事,但凡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会报以极大的宽容。 刘拂从未怀疑过春海棠的目光。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jiejie想想,要是能在吃喝上精益求精,再加上姐妹们春兰秋菊各有所长,还怕比不过怡红院、万花楼?” 拿的话来劝妓子进取,希望孔圣人不要跳起来打她。 “你倒有好大的志向。”春海棠敲敲桌子,正色道,“只有刚出生的牛犊子,才会想着去攀比老虎的崽子。” 刘拂闻言眸光微闪,本以为要许久之后才能提起的话,没想到时机立刻就到了。 她打起精神,放缓语调,认真问道:“jiejie可知一则民间传说?” 话题转得太快,春海棠一头雾水:“什么?” “龙性yin,与牛交,生麒麟。牛犊子……可不一定比不过老虎。大家背后站着的,不定是龙是蛇。” 春海棠微愣:“你……你怎么知道?” “jiejie日日自夸自己挑美人的眼光,我观楼中姐妹,果真无一个不美。”刘拂起身,“江南多美人,难道它怡红、万花的姑娘,就一定比咱们饶翠楼的姐妹漂亮?” 她挑起望日骄的下巴,轻笑道:“不说别的,咱们骄儿第一个不服。” 本以为望日骄会羞得脸红,谁知她竟“噗”得一声笑出来:“有你坐镇,我哪里敢不服呢。” 此言一出,方才还略带紧张的望日骄也喷笑出声。 “他们两家背后站着的是谁?jiejie先别说,让我猜猜。”刘拂尴尬的收回手,轻轻嗓子瞪了两人一眼,接着正色道,“金陵乃是江南重地江苏首府,敢在这里给人当靠山的,不是四品的江陵知府,就是总管一府兵力的正五品守备大人,可对?” 这一文一武,具是金陵的实权人物。 看到春海棠的神情,刘拂已知她猜的没错。 “咱们虽是土畜,可若背后站着的是真龙,好赖也能跟地头蛇平起平坐。” “jiejie你想,那麒麟瑞兽,可是绣在一品官员胸前的。” 当朝以禽兽纹样来区分官员,文官绣禽武官绣兽,她刘平明上辈子官居正二品太子少师,胸前配着的便是锦鸡补子。 她当年代天子巡视江南,当地官员送来伺候她的淸倌儿便是怡红院、万花楼教养多年的底牌。刘拂没有将人收下,却从小姑娘口中套得了不少事情。 真是铁打的万花和怡红,流水的知府和守备。 六十年前与六十年后,一成不变。 吃喝不过小道,这才是她为自己、为春海棠、为饶翠楼看好的真正退路。 春海棠自嘲一笑:“卑贱之人,如何高攀贵人……” “你还年幼,口无遮拦……今日的话,不要再提了。” 第9章 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读书使人明智一句是培根说的,提前备注下 春海棠就算见多识广,也不过是最底层的青楼鸨母。别说她本就身在贱籍,就算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对官员贵人也带着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春海棠怕,刘拂却不怕。 别说是四品知府,便是内阁首辅正一品华盖殿大学士周默存,也照样死在她的手上。 握住春海棠微颤的手,刘拂细声安慰道:“jiejie想想,咱们姐妹们注定要在红尘走一遭,能替贵人们办事,也算是为来生积福了。” 春海棠月月都要往定山寺烧香祷告,想是最信因果的。 至于如何去攀这高枝儿,刘拂早已做好了万全的计划。 江浙一带自古文风鼎盛,刘拂前世殿前折桂时,同科三百人中仅她湖州的同乡就有七人,朝堂上站着的江南省官员,更是数不胜数。 金榜已放,新科进士们也该衣锦还乡,归家祭祖了。 刘拂迂回道:“jiejie竟忘了,今岁是大比之年。” 春海棠哀叹道:“回来又如何?咱们哪里高攀的起!” 见她不明所以,刘拂无奈撇嘴:“春闱既已完毕,学子们要想才加下一年的秋闱,紧赶慢赶着也该开始准备了。” 建平五十二年的进士无一成器,一甲前三全活不过十年后那场大乱,她脑子有坑才会去攀附他们。 宰相门前七品官,达官显贵家的公子虽无官身,压不过知府守备这等地头龙,却是最稳固的靠山。即便他们现在用不上自家,以后也一定用的上。 须知官做的越高,就越需要得到消息的各色渠道,以备不久之后的大变故中能得到先机。 而妓.院,就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