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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握着铜环扣了扣,门口很快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打开门看到他,恭敬道:“您来了!” 阿蝉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神色平静无波,不意外却也不惊喜, 却让林远南觉得一阵不自在,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口中不停道:“你不是说不想我瞒着你?我就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一次一定不要让娘知道,我不想让她再跟着cao心了,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记挂着我与仕途无缘的事…… 这里是我十七岁那年找人暗中修起来的,开门的闵叔是跟在我爹伺候的人, 他一直守在这里,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建成后我未曾在这里待过一天, 说来今儿算是第一次来,过去这么久,差点都忘了修来是做什么用的。” 这座宅子布置地甚是雅致,四周皆是散发出勃勃生机的绿植,将房子的屋檐给遮掩,若是正值雨天,细雨敲打屋檐上的瓦,而后汇集成小溪一样沿着倾斜地坡度流下来,而在下面的人看着眼前织起来的雨帘,雨雾朦胧,枝桠微摆,该是一番别有意味的情景。中间是一片小假山,活水穿之而过,哗啦啦地响声和雨水声和在一起,而旁边聚拢在一起的花卉则被冲刷如新,阿蝉想便是随意的想想也觉得是极好的享受…… 林远南该是建来做家的罢?因为这里无处不是照着个人喜好所布置的,屋子里的陈设更让人觉得温馨优雅,只是那些东西看起来价值不菲…… 阿蝉这才出声问道:“既然不住人,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建?在这种地方万一要是有居心叵测的人进来抢夺,光靠一个看门的闵叔如何能成?” 林远南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银子是好东西,你可以用它做很多事,可是最在乎的事情却不能用银子来解决,我本想带着娘和娘子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清幽无人打扰,足不出户便可赏好景,我放不开我爹的仇,所以我没办法留在这里腐蚀了心魂。”…… 幽幽浮光跃动,一圈一圈地停在她的身上,那张专心认真的脸比光还要耀眼,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个帕子来,打开后,光照在翠绿色的叶坠上折射出剔透耀眼的色彩,他扬起唇角,好看的弧度有一阵暖意流过,全部汇入阿蝉的眼,炫目灿烂…… “藏玉居是爹在遇害前想要做的事情,林家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爹也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才动了个头,就……罗老板是爹救下来的人,我能有今天都是他在暗中帮我。觉得我藏得深?后悔了吗?这样复杂的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活得单纯无忧,我是个陷入泥潭中的人,我渴望活下去,你从旁边经过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你知道,我不能放过你,一起生或者一起沉下去。我一直想将它送给你,生怕被别人瞧出端倪,防来防去,娘成了我最不得不防的人,她心上所压的重担太多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背后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每往前走一步都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再赌,成或败……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连累你们,狗急跳墙,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容不下我们所有人……听到这些,你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阿蝉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使了很大的力气,抿着唇,眉眼弯弯,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嗓音柔而软,笑道:“为什么要后悔?当初……我们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既然没脸没皮地撞上来,就不打算回头,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事,老天不会亏待怀有孝心的人,不会让恶人一直逍遥法外。你可以抓紧我的手,不要放松,即便是没顶之灾,我也甘之如饴。”…… 林远南将那柄吊着叶坠的极简发簪别入她的发中,将她拥抱在怀里:“跟着我过苦日子都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是委屈你了。我全都看到了,你在街上被卖糕点的老板数落,被一起长大的人出言嘲讽,全家人添置衣裳,我和娘都是耐穿的好料子,独独委屈了你自己,我的傻丫头,你不曾亏欠我们,为何要将所有的难过都装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要是没看到,不领你的情,你当如何?” 阿蝉直视他黑亮如星辰的眼眸,笑得分外明媚,更不似以往般羞涩,大大方方地说:“因为我爱你啊,不图你的什么,我只看中你这个人,想陪在你身边,想对你好,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我原本想你不需要爱我,只要我的心里装着你就成了。谁曾想,越走近你越发止不住心里的贪婪,我怕你和方瑶有什么,怕听到外人说我配不上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样,我恨这样的自己,可我还忍不住和自己说,能守着你这样就足够了。”…… 林远南喉头微微哽咽,嗓音沉重又沙哑,他用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她的,喃喃道:“我知道,我全都放在了心里,往后再不要这样了,我舍不得。我们有的是钱,将来我会让你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到时候把所受的气全部还回去,我会跟在你身边。”…… 阿蝉笑着捶了他胸口一下,娇嗔道:“撒什么疯?哪有打开嗓门说自己有钱的?你想做什么都去做,只是娘那里你还是要好好的说,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我看得出来,娘想妥协为的还是你能过上平安安稳的日子,你不要让她太伤心了。” 他的呼吸粗重,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让人不觉中沉溺进去,原先凝重万分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的光,那是不必再孤独承受一切的喜悦与欢欣,他没看错人,她这般纯粹勤恳的人,所图的不过是一个他而已,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还让人高兴的事情?他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因为他陷入险境? 那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展开翅膀俯冲的鹰一样又快又猛地发生,林家的酒楼还没喘过气来就被判了死罪,不管老夫人如何挣扎,林老爷的心血还是栽在了她的手里,她难过伤心,而在林西荣的眼里不过是个养闲人的地儿,经人一撮合,和斜对面的酒楼老板喝了两杯酒,踹了大把的银子,就将林家酒楼改了姓,老太太知道后再怎么动怒都无济于事,字据,手续全都办好了,任她怎么骂败家玩意儿,林西荣都半点未听进心里,哼着调子张罗儿子的亲事去了…… 阿蝉从城里回到家后,敏锐地发觉姚蔓有心事,以前不管说什么脸上都挂着笑,而现在时常走神,好像是在担心什么,她趁着坐在一起做绣活地功夫,问到:“你这是怎么了?我瞧你脸色不好看,没睡好,可是有心事?你若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可一定要开口,姚先生是信任我们才将你托付在我们家,要是出个什么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