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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页眼睛一亮,伸着脑袋看过去,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苏芽儿看着缸口那层白白的绒毛,再看看苏页的脸色,有此失望地问道:“这是……失败了么?” 苏页抿着嘴,有些不愿承认——不应该啊,前面的步骤都对。 苏青竹耸耸肩,“切,白忙活了。” 苏芽儿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嘛?这次没做好下次继续呗!” 苏页皱着眉,反正都做坏了,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于是,便随手捡起一根木棍,也不计较脏不脏,直接戳到了那层软软的霉毛上。 苏页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将表层的霉菌拨走,更加香浓的气味传了出来。 “好香啊!”苏芽儿满脸期盼,“小页,这么香,应该能吃吧?” 苏页也有些纳闷,往下戳了戳,舀上来一团浓稠的豆酱——金黄、软糯、咸香,没有任何霉菌! “成、成了?”苏芽儿既惊且喜。 苏页连了连点,“成了。” 表面的霉菌拨去,下面都是上好的豆酱。 苏页连忙把手里的木棍扔掉,兴冲冲地跑到厨房里去拿干净的碗勺。 没成想,刚跑到厨房门口,便听到虞峰的呼唤—— “小页子,来客人了!” 苏页扭头看去,正瞅见虞峰从牛棚走出来,脚上穿着苏页设计的“防脏鞋”。 他身后站着一位神色恭敬的老汉,正是溪头村养牛的那个农户,姓江。 苏页连忙问道:“江老伯,家里的牛可是不大好?” “不不,”江老汉连连摆手,“好着呢,多亏了仙童大人的方子,已经能吃能跑了!” 苏页失笑,“晚辈姓苏名页,‘仙童’之说不过是旁人的玩笑罢了,老伯直接唤我的名字便好。” 江老汉虽心里坚持,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 虞峰笑着将老人往屋子里请。 江老汉摆摆手,“老头子今日过来是为了感谢仙、感谢苏小哥,东西放下便走,地里还有活计要做。” 老汉说着,便将手里的麻绳拽了拽。 苏页这才注意到,老汉手里还牵着一头看上去有些肥壮的羊,方才约摸是跑到牛圈里吃草料去了。 咦? 苏页仔细一看,这只羊长着密实的白毛,微微卷曲,四肢粗壮,个头比寻常山羊要高上一截——竟然是只绵羊! 据他所知,这个时候中原地区是没有绵羊的,只有山羊,且体毛多为咖色或黑色。 “江伯,敢问,这只羊是您自家养的么?”苏页好奇地问道。 老汉忙道:“是,养了三年,净费草料了,也没啥用,还不好下崽,这小崽子是头一个。” 老汉话音刚落,绵羊身后便传来“咩咩”的叫声。 那是一只小羊崽,正跌跌撞撞地跟在母羊后面,紧张地“咩咩”叫。 小羊崽长着萌萌的大眼睛,白白的脑袋,咖色的身体,尾巴和腿也是白的,身上的毛略长,却是直的。 苏页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图片,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的“出身”似乎很了不起呢! “江伯,这只羊崽的父体可是一头咖色的山羊?” “对,也是家里养的,和小家伙身上一个颜色。” 苏页不由地笑了,那就可以确定了,这小家伙果真是只山绵羊! 要知道,山羊和绵羊实际上属于两个不同的种属,染色体个数并不相同,由他们杂.交而来的山绵羊极其稀罕,人工繁殖都不一定能成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幸看到。 想来,或许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物种分化程度还没有后世那么高吧! 江老汉见苏页对自家的羊感兴趣,着实松了口气,“老头子拿不出别的,便将它们冲作谢礼,苏小哥若不嫌弃就留下,杀了吃rou也好。” 江老汉说着,便将麻绳往虞峰手里递。 虞峰并没有接,他知道苏页不会收。 果然,苏页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说什么谢礼,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江伯,您快把这羊牵回去,我们可不能占这样的便宜。” 江老汉显然有些急了,声音不由地拔高,“您治好了我家的牛,于我老江家来说是大恩,若是我连点表示都没有,以后老头子在村里可没脸做人了!” 苏页还要推辞,却听到屋内传来细弱的呼唤声。 “爹爹快来……” 为人父母,身上就像装着雷达似的,无论多嘈杂的环境中都能第一时间辨认出自家孩子的呼唤。 苏页告了声罪,转身到屋里土了。 再出来时,怀里便多了个白白嫩嫩的娃娃。 “爹爹。”雪娃看到虞峰,软软地叫了一声。 “诶!”高大的汉子立马露出一副傻爹样。 江老汉趁着父子三人亲热的工夫,悄悄把麻绳绑在木栅上,就要不告而别。 虞峰看到了,连忙叫住他,“江伯,您老可不能这样!” 苏页也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说:“您若真这么客气的话,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我可不好意思去了!” 这话着实把江老伯镇住了,他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母羊许是被拴得有些紧,正压着脖子去扯麻绳,小羊崽似乎是吓到了,害怕地“咩咩”叫。 雪娃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过去,黑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咩……咩?” 别说,那声音和小羊崽还真有几分相似。 “咩——咩——”小家伙仰着毛乎乎的脑袋,似乎也在看这个奇怪的“同类”。 “咩咩!”小家伙高兴地拍起了手。 江老江抓住机会,劝道:“难得娃娃喜欢,苏小哥便留下吧!” 苏页看着自家宝宝,雪娃也眼巴巴地看着他,“爹爹,咩咩?” 呃…… 苏页抿了抿唇,态度再也没有先前坚决。 虞峰看出苏页对于这两只羊也十分感兴趣,于是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江伯,不然这样,这羊您当初多少钱买的,今日便原价卖给我们,这三年就当您替我们养了,可好?” 江老汉一听,便憨憨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个奇事,前几年朝廷打仗,有个大胡子的西域人经过村口,比手划脚地朝我要吃的,我家老婆子心善,便蒸了一锅窝窝拿给他,谁能想到,过了两日,他竟送了一头羊来。” 苏页了然,难怪呢,原来是从西域过来的。 “他将羊放下,还比划着要我要给它剪毛,还真是,这羊也忒能长毛了,三年下来都能絮床毛被子了!” 江老汉话音一转,说道:“按照后生的意思,便给我俩窝窝就成!” 苏页笑了笑,说道:“窝窝还真没有,倒是家里新出了豆瓣酱,您若不嫌弃,我便去给您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