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6
书迷正在阅读:画皮妖、分羹、【末日】小鹿爱吃桃子、失忆后我和前男友复合了、真千金的女儿是怼精、兽血沸腾、饲狼、摄政王的掌中娇、我靠薅羊毛发家致富、山海异闻
内衣一样的裙子是她出门时穿的吗! 肖邦倒吸一口凉气。 他瞬间别过脸, 惊恐地盯着远方树梢上摇晃的叶片儿。 “唔——” 肩膀处的耸动令肖邦身体立刻僵成石头。欧罗拉伸了个懒腰,彻底苏醒。 一件外套瞬间盖在她头上。 他微微喘着气,刚刚脱衣服的动作简直快到当事人都不敢相信。 “弗朗索瓦?” “穿、上、它——” 扒下衣服的欧罗拉凑到肖邦面前,眼中的问号多到要把他淹没。 他崩溃地别过头,食指小心翼翼地指向那两条雪白的臂膀…… 欧罗拉打量自身一番后,迅速穿好了爱人的外套。 对保守又绅士的肖邦而言,光天化日之下,看到爱人穿着简约轻便的吊带裙,世界都要崩塌了。 “唉,不对呀——我怎么会穿上这身?弗朗索瓦,你的衣服也?我们不是在泰晤士河边看夕阳吗,怎么来森林里了……” “亲爱的,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在他身边坐下,琥珀和蔚蓝交叠在一起——不止是衣着,音容笑貌都改变了。 风过,只留下一串沙沙的叶响声。 欧罗拉咽了咽口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有些荒诞地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哪一年吗?” 肖邦紧抿的唇终于有了缝隙“1848年,需要我具体到日期吗?” 欧罗拉继续问道“不,弗朗索瓦,不需要了,‘今天’绝不是你感知的那个日期……你有发现你变年轻了吗?对了,你对这身衣服还有没有印象?” 肖邦陷入沉思。她身上的那件外套出自他母亲之手,很久都没有再穿过了。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的记忆却把他带入了某个薄雾弥漫的清晨…… “1836年,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穿着它。” “好巧,亲爱的弗朗索瓦,我去到你的时空时,我也就穿着这一身。”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她的琥珀里少见地晕染着动容的水光,像是突然寻到了希望一样。 “弗朗索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你不用再痛苦了……看这条公路,亲爱的,这一次,我保证让病魔远离你。” …… 欧罗拉突然想起那天坐在华沙长凳上听着肖邦曲子时,手提的小包就放在身边。她急匆匆环顾四周,在长椅下的草坪里发现了它。 打开包翻找手机时,她看见多年不见的伤疤再次回到了左手手背上。 翻找的动作只停顿一秒,手指碰到手机的那刻便释然了。 没关系,用左手换一个无病无痛的肖邦,非常非常值得。 点开地图,定位显示他们在德国。 虽然顺着公路能走出去,但考虑肖邦的状态,欧罗拉放弃开着地图走出去。 一条条讯息像是迟到般开始接连报道,叮咚声让旁边的肖邦拽紧了长椅的木片。 她来不及去查看信息,翻出通讯录给一个最重要的人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少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欧罗拉仿佛看到世界洒满了阳光。 “奥尔。亲爱的,我现在在——” “chacha,你现在在哪?如果里柏林很近的话,能不能来接下我……和我的爱人。” “爱、爱人?” “这件事等我们见了面我再跟你细说可以吗?chacha,我还需要你帮我约下戈托尔普医生。你知道的,从那以后,我不存医生的电话了……” “你是生病了吗,奥尔?” “没有的,是我的爱人。他的肺……有些不太好……” “你把定位给我,我马上飞柏林去接你。另外,奥尔,不介意的话,我也带我的爱人给你认识?” 电话挂断。 虽然很意外夏洛林最后一句话换了法语,但欧罗拉没有深究。树叶间落满了阳光,离开医学可以用落后形容的十九世纪,只会让她绝望的现代医生此刻却分外可爱。 “弗朗索瓦,你愿意听我讲一讲,我们可以继续生活下去新时代吗?” …… 连死亡都可以接受的肖邦,对这点“小惊奇”还是完全可以接受得住的——虽然期间他深呼吸过很多次。 一个自由平等的新世界,一个波兰完整无缺的新时代,一个能极大概率让他摆脱身上沉疴的新开始……欧罗拉果然是个奇迹,从遇见她起,他的命运就完全被改写了。 恢复健康,不必像在伦敦那样弹一次钢琴和燃烧生命一样…… 他还是他,乐思、灵感、技巧都在这里,那来到欧罗拉的世界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奥尔——” “chacha——” 清脆的少女声传来。肖邦看到欧罗拉飞奔出去,拥抱住了那个女孩。 他慢慢站起身,注视着这对好姐妹越过时空重逢。 叽叽喳喳的女孩们年轻的活力充满感染力,他放松下来,即使要见一个陌生人,他也没那么抗拒了。 “夏洛琳,这是我的爱人,弗——” “弗里德!” 黑发的少女分扑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肖邦怔愣,但他的身体丝毫不抗拒这种陌生的亲昵。直到他发现少女抬头,露出那双灰绿色的眸子……这张凋零在还未绽放季节的脸,令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阿米莉亚?”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眼前少女的脸,呢喃着一个根本不会再提及的名字。 “嘿嘿,把你的手从夏洛琳脸上拿开!” 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没有马拉的车厢里下来,冲着肖邦大喊着,但波兰青年注意力全在这张和meimei一模一样的脸庞上。 “弗朗茨!” 欧罗拉欣喜地捂住嘴,下意识冲过去拥抱住这位好久不见得友人。 “小姐,我们认识吗?请不要这样子……” 男子举起手臂,背靠在车厢上动也不敢动。 “弗朗茨,我是‘欧罗拉’,你不认识我了?” “弗里德,我是‘夏洛琳’,你不认识我了?” 少女们异口同声的问话,换来了两位青年的面面相觑。 金发的匈牙利人和棕发的波兰人视线不由地装在一起。 “弗雷德,你终于来啦!”李斯特的金发似乎更加耀眼了。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弗朗茨·李斯特先生呢……”肖邦虚眯着眼,吐出的词汇没有一丝温度。 “弗雷德,我可是天天在期盼见到你……依照我们的关系,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淡?真让我伤心……” 李斯特夸张地演绎着受伤,像极了一只耸拉着耳朵的金毛犬。 “收起你那令人……尴尬的演技,天天盼着我?您不是忙着在德国扎根,怎么会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