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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得生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臣期待着呢。” 宁恪松开何湛,气道:“你教我,我就不拿她们当靶子了。” 宁恪像磨刀石一样磨何湛,何湛也没肯再教,只叫宁恪再从四书五经背起。 讲四书五经,何湛也有不同的讲法,反正比宁恪以前的少傅讲得有趣儿就是了,宁恪像是发现新的好玩的东西,竟也乖乖循着何湛的话再读过四书五经。 几天骤雨未停,皇上将一干大臣王公叫到御书房讨论洪灾一事。何湛不用参与,照例到鼎资堂教宁恪读书。 宁恪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一双鬼精的眼总不怀好意地在何湛身上乱转。何湛想想这孩子就没打过什么好主意,没将他这点儿坏表情放在心上。 入夜,宁恪坐在何湛的腿上,让何湛同他一起看书,不放何湛走。何湛再陪了他一会儿,等到见宫外的雨停,才将宁恪从怀中推出去,跟他告辞。 宁恪拉着他的领口说:“我今天高兴,赏你个糕点吃。你明日还要再来陪我。” 奴才端了碗酥酪上来,说是宫廷师傅刚做出来的点心,能吃上都算是福分。何湛没有拒绝,将酥酪吃下,跟宁恪说:“明日殿下背书,等黄昏后臣再来,届时要检查功课。” “好。”宁恪挥手遣何湛走,“你下去吧!下去吧!” 等何湛出了鼎资堂,宁恪冲宫中的小太监勾勾手指,说:“去,派人跟着太师,发现好玩的就来跟我禀报,我要去看!” “那个人”说让何湛吃下这份糕点,会发生特别好玩的事。 何湛早前“掌控”他,让他去跟景昭帝求情,之后又不肯教他射箭,总是惹他生气,宁恪早想戏弄他一把了! 如今“那个人”给了他一个好方法,宁恪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第103章 藏情 何湛握着伞绕道往宫深处走了走,想去乐司再借一把乐器来。 可走了没多久,何湛就发觉有人跟着他。他将人兜到拐角处,伸手就将那人从黑暗中抓出来,定睛一看,正是鼎资堂的小太监。 小太监哆哆嗦嗦,不敢相信太师竟会有这样好的耳力,他有些功夫在身,而且已经很小心了,不想何湛竟还能发现。 不及何湛审问,他就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 难以启齿的异样… 要是这时候他再发觉不出什么,他这么多世真是白活了! “王八蛋!”何湛低骂一声。 小太监赶紧求饶道:“奴才…奴才只是听吩咐办事…何太师…” 何湛咬着牙将小太监劈晕,扔到花丛中去,他扯了扯束着脖子的内领,跑往太医院的方向。半路他的腿开始发软,眼前混沌不清,脸上如同烧了红云,却是连走都走不动了。 他倚着冰凉的假山,大口喘着粗气,希望以此可以清醒一点。 夜色沉得厉害,似乎要从天上压下来,浓云将天上的星和月全部遮住,周遭寻不到一丝光亮。何湛将身藏在假山一侧,心恼宁恪居然会使这样卑劣的小手段,从不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 他爬都爬不到太医院去,只得倚着假山坐下,试图恢复些体力。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何湛索性脱了外袍,让冰凉的雨祛掉肌肤上的热度。 模模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喊:“三爷?三爷您在这儿吗?” 来得人是宁晋放在宫中的小太监,何湛住在东宫后,是他一直在旁服侍。见何湛一直未归,他以为何湛是被困在雨中,方才出来寻,循了一路才循到这里来,风灯都快要被雨吹散了,却也寻不见他。 何湛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哑着声音应了句。小太监惊得踱着小碎步就跟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抬起灯笼一看,微弱的灯将何湛惨白的脸照得尤为诡异,差点给他吓飞魂。 “三爷!” 何湛连回应都没有力气回应,小太监身板小,硬是将何湛扛上背,歪歪斜斜三步一晃地将他送到偏殿去。他不确定何湛这是怎么了,见何湛藏在假山里,也没去太医院,小太监也不敢贸贸然叫太医来,只能偷偷叫了个人去找睿王。 要是何湛醒着,一定要给这个小太监清亮的两巴掌——你真不愧是宁晋的手下! 东宫偏殿说是偏殿,但也与主殿有些距离。何湛不喜人打扰,宫中无人,小太监也没个准儿,手忙脚乱地擦着何湛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虚汗,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黄昏时,太子府的小郡主发了高烧,府内派人叫太子爷回去看看,景昭帝与宁右交代两句,就放他归府了,留下宁晋和宁祈继续商议水患的事,这一议就到夜深时。 来人给宁晋传信的时候,他刚从御书房出来,准备乘马车回去,得知此事后,为了掩人耳目就让马车先行回睿王府,他匆匆来到偏殿当中。 宁晋叫太监去外头守着门,他握着何湛冰凉的手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何湛,以为他是又犯了旧病,问道:“叔?你怎么了?” 原本捉不到意识的何湛听到宁晋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眼中含着泪—— 娘的,遇见哪路神仙相救不好?偏偏是宁晋! 宁晋见何湛里衣都是湿的,应该是淋了雨,不禁恨道:“何湛,你就是活该…!你…你太不听话了…” 宁晋口中说着软话硬话,手解开何湛的里衣,想给他换身干爽的衣服后就唤太医来看一眼,却不想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灼热的肌肤烫惊了心。 “你发烧了!?” 何湛自持的那点忍耐力在看见宁晋的时候就顷刻瓦解,他见宁晋如此着急上火的模样,终于没能忍住,抓住宁晋的衣衫,印上唇去反复吮咬。 这是何湛念了生生世世的人,怎么能不动情? 宁晋愣了愣,推开何湛的肩,不可置信道:“叔?” 他看见何湛两颊微红,眼眸深处荡漾着一波春水,俊美的脸庞染上这般的情欲,单单是叫人看着都难以自持,更何况宁晋还那么那么爱慕着他。 “难…难受…”何湛的理智让他矜着颜面,可他的身体非常诚实地想向宁晋讨求,矛盾汇集,恼得他脸色更红。 宁晋只见何湛脸上全是委屈,立刻意识到何湛是怎么了。 陡然而生的全是怒火,铺天盖地,似乎比外头的雨来得都是猛烈,他将何湛按在床上,狠着眼将何湛的面容看了个遍:“是谁?” 何湛听不清他说话,见宁晋将他推开,眼里疑惑而茫然。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