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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依旧严重,“你一个人坐来的?你有钱?奶奶知道吗?” 见见闻言一僵,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身体小小的往后退了一点。 凌敬一看他这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抓住欲要躲开的见见,神情变得严肃,“林小见你偷跑出来的?奶奶不知道?” 见见垂头扁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对不起。” 看他这模样,打不得也骂不得,凌敬只能先掏出手机,可能是他不小心按到开关机键自动关机了,一开机多个未接来电以及大量短信立刻疯狂的涌进来,大部分来自林秀俪,小部分来自卜易远。 凌敬立马给林秀俪回了过去,说明了情况,让她不要着急,也从她那里得知,见见听到他的电话,以为他过生日不带他,就闹小孩子脾气了一定要跟过去,她不同意,见见就和她生气了,并且趁她不注意时溜了出去。等她回过神已经不见了人,储蓄罐里的钱少了一半。 难怪他走的时候觉得见见怪怪的,但当时因为时间比较赶,便没有多加揣摩,没成想,他给闹出这种事来。 宽慰好差点急疯的林秀俪,凌敬沉着脸看向低头不说话的林悦见,想说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又转而一想,如果见见是跟着他来的,那么他们吃饭吹牛加上打牌的时间,少说也有个近两小时,也就是说,见见因为进不了门,在外徘徊了两个小时,中间有没有被撵过还不好说,不由又有些心疼,同时在心里把他那个关键时候总掉链子的哥哥骂了一顿。 岳林静,林悦见的正牌亲哥,当初卜易远他们将他的魂魄送进见见身体里时,并不顺利,一身二魂比起单纯的灵魂转移要复杂困难上许多,虽然经过努力还是成功了,但也不可避免的存在后期的遗留问题。岳林静林悦见就像一具身体里的主副人格,见见是主人格,静静是副人格,主人格出现时,副人格大多时候都会被迫陷入深眠,而且因为是原身,见见出现的时间明显要比静静多上许多,也就导致了仍然不能让见见一个人出门。 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凌敬转过身,想要跟韩学洲告辞领着见见回去,却见一室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他和见见身上。 凌敬和见见这样明目张胆的在门口磨叽,在场的人既不聋也不傻,从他们对话中揣测出来龙去脉的同时,也早从见见的言行举止间看出凌敬这个弟弟的不对劲,个子看起来有十几岁,智商听上去却像只有三四岁,分明就是个傻子。 林悦见的出现,让众人对凌敬的身份更是好奇不已。 凌敬淡定的顶着众人各异的眼神,看着面露隐忧的韩学洲,“韩少,愚弟调皮,不告离家,我得领他回家,免得祖君担心,就先告辞了。改天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韩学洲自然答应,另一边的齐进航走过来,“我送你。” “不留弟弟一起玩一会儿?”凌敬还没来得及婉拒,他旁边倚着门框的金复南就勾着唇出声了。 方才凌敬在和见见说话时,这人就在半米不到的地方,也是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最清楚的人,刚才不说话,这会儿一出口,一看便没安好心。 “是啊,凌少,难得带三岁的弟弟出来遛弯,多玩一会儿嘛。”说话的是看了许久好戏的孙山,他还着重强调了‘三岁’二字,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两位要是想玩,不如跟我去格斗室玩一场?”齐进航看着金复南,眼神淡漠,不咸不淡道。 “一对二,输了是我们以多欺少,赢了我们更掉面子,齐少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金复南脸色不变,目光中凝结的电流却狠狠的朝齐进航射去。 齐进航轻描淡写的回挡,“古往今来,胜败从不以人数多少定论,我输了,是技不如人,我赢了,也是理所当然。” 本就因齐进航明明嘴里说是‘两位’却独独看着金复南而暗自不爽,听了他的话,心中郁愤更甚,孙山嗤了一声,“你口气不小嘛,小心到时候输得哭着找娘。”顿了顿,扯出个怪模怪样的笑,“阳间你就别想了,也就只能去阴曹地府找一找。” 齐进航骤然冷了脸,面色如同寒冬腊月冰冻三尺,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是如同结了厚厚一层冰,突兀的冷了好几个八度。 众所周知,总统夫人并非自然死亡,而是死于一场意外——绑架,复仇,撕票,不过这些多是外界揣测,实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及直系亲属知情。 意外发生的时候,齐进航还很小,沉痛的打击后,他虽仍按部就班的长大,过程却多了许多不可触碰的疼痛,如今已过去多年,母亲这个问题仍是他和父亲间最大的症结所在。 正如林悦见于岳林静,母亲于齐进航的意义,即逆鳞。 孙山突觉一阵风袭来,眼前人影一晃,脸便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打偏了过去,齐进航以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凌人气势给了孙山重重一拳。 在外力的作用下孙山失去对身体平衡的掌控,狼狈倒地。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齐进航的双眼冰冷至极,“我mama会上天堂,阴曹地府有的只会是你。” 理智没能找回前,身体下意识的被震慑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懊恼外加愤怒使得孙山一跃而起,举拳就朝齐进航挥过去,可惜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还附送一个冷淡的眼神,淡到不屑一顾,毫不意外的再一次激怒了孙山。孙山怒红了眼,“你他妈!”挥拳就要再次抡上去,却蓦地觉得手上一紧,手臂被人拉住了,怒火中烧的转头,不看还好,一见是满脸冷漠的金复南,处处被压制的憋屈郁懑和被打一拳的盛怒一并叠加,烧成熊熊不熄的满腔怒火。一把甩开金复南的手,“滚!”回头瞪视着齐进航,眼神凶狠的好像遇见了杀父仇人。 突然,腿上被踹了一脚,孙山身体一歪,险些又往旁边栽去,幸而及时收住,踉跄几步,又堪堪站稳,转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金复南,却见他沉着脸,冷冷道:“你他妈叫谁滚?” 孙山瞪圆了眼,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筋甚至也因剧烈的情绪波动如同蚯行般突了起来,胸廓大幅度的起伏一阵,最终撇过头,连那声重重的哼都憋了回去。 一出戏,从人训狗变成狗咬狗。 和秦以风一左一右走到齐进航身边,韩学洲搭住他的肩膀,“别跟傻逼一般见识。”不大不小的音量,正能让孙山听到。 本就心里憋闷的孙山一听这话立刻就炸了,能撒的不能撒的火一股脑儿往对面倒,怒意勃发的指着韩学洲的鼻子,“你他妈说谁是傻逼啊!” 这话问的,自己挖个坑往里跳,可不就是傻逼么。 韩学洲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谁应谁是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