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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前面多加了‘衣冠’两个字。” 金复南眯起眼,“胆子很肥嘛,不怕我把你那可怜的身世跟大家分享分享?” 凌敬头也不回,“请便。”说罢便想拄着拐杖离开,却突然感觉拐杖被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撞了一下,凌敬脚下一滑,被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就着这个半搂的姿势,金复南勾起半边唇,“这么喜欢投怀送抱?”分出一只手捏着凌敬的脸来回看了看,一副纨绔子弟采撷小花的样子,“小样长得是不错,不过啊,”金复南再一次凑近,“我一看你这张脸,就想起你以前那倒胃口的模样。”顿了顿,“就软了。” 凌敬挣脱他的手,笑了,侧头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我也告诉你,等我腿好了,你他妈完蛋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这里已经是另一个房间了,那边的人要么玩得正嗨要么看不见,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金复南双手插兜,看着凌敬微显费力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 凌敬回来时,秦以风已经坐在牌桌前大杀四方,韩学洲则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双腿搁在茶几上侧头和齐进航说着什么,齐进航倒是坐的端正,但挽着袖子靠着椅背,姿态也有几分慵懒,面前的电视机正放着一部打打杀杀的电影。 见到凌敬出来,韩学洲十分欢快的朝他招手,“小林老师来来来。” 恰而在旁边打桌球的金复南闻言直起身,勾着唇对他道:“小林老师。” 凌敬没理他,径直朝韩学洲他们走去。 金复南也不在意,伏低身体,瞄准发力,一杆进洞。 那头凌敬丢掉拐杖一下坐到沙发上,顿时觉得舒服不少,环视满室的玩玩闹闹,边和韩学洲交谈,“韩少,承蒙你特意邀请,不甚荣幸。不过我以为请的都是能交心的朋友,没想到却是狐朋狗友牛头鬼神的聚会。” 韩学洲叹了口气,忧伤道:“站在我这个位置,能有几个交心的朋友?” “……那我算是狐朋狗友还是牛鬼蛇神哪?” 韩学洲哈哈一笑,“你当然是唯三的好朋友之一啊,跟我一个洞窟的老妖怪。” 凌敬:“……” “啊,”韩学洲伸了个懒腰,“我要去杀一盘,你俩来吗?” 他和齐进航都拒绝了,韩学洲笑的暧昧,“奥,原来齐总和小林老师要一起看二人电影啊,这么浪漫。” 凌敬淡淡,“我也只是接替你的位置啊。”抬眼看他,“你是吃醋了才要走的吗?” 韩学洲:“……小林老师你节cao呢?” 凌敬:“被你吃了。” 韩学洲:“……” 齐总这时也出声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滚吧你。” 被两人的嫌弃深深伤害的韩大少:“……我滚了。” 见着韩大少走远,凌敬才歪头看向齐进航,“齐总来一局桌球吗?把那个金大傻杀得屁滚尿流。” 齐进航也偏头看他,然后告诉他,“他大概已经被杀得屁滚尿流逃走了。” 凌敬转眼,果然桌球边已经看不到金大傻的身影,不由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两人在旁边没呆多久,就被输的一穷二白的韩学洲拉去做救援。 他们玩的是在联邦受众面最广的扑克游戏——四方杀。凌敬会一点,但很少玩,不过看韩大少打了一会儿,自觉水平也能算上高超了,便把韩学洲赶下桌台,亲自上阵。 他今天运气好,加上脑子灵光,没一会儿便把其他三个人杀得片甲不留,筹码刷刷刷的往自己手里送。 这时就算心理年龄已经三十的凌敬也不禁流露出些真实的兴味,偶尔和小盆友们玩玩还是挺开心的嘛。 “哈喽,各位。”金复南的声音响起时,正是凌敬人生得意之时,他的声音不高,但或许是存在感强,在一派热闹中挺突兀,不少人都朝他看过去,自然不包括凌敬。 却不想那人却点名找他,“小林老师,猜我捡到什么?” 凌敬没有应答,不紧不慢的打出一张牌,却在听到下一个声音之时,倏然抬头。 “敬敬。” 从门后怯怯走出来的人,正是岳林静的弟弟,林悦见。 ☆、难得情深 没有谁必不可少,也没有谁在谁的生命里永远停靠。—— 凌敬蓦地站起身,盯着金复南,眼神泠然。 金复南双手插兜,随意的耸耸肩,“真是捡到的,就在门口。” 他似乎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但也很显然,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大可不必把见见领到人前,这么做,必然居心叵测。 可惜啊,金大傻不懂,动见见者,死。 许是见凌敬不理他,见见不由瑟缩的往后退去,嘴里仍可怜兮兮的低声喊了一句,“敬敬。” 目光转过林悦见身上,瞬间变柔,凌敬拄着拐杖朝他走去,口中柔声安抚道:“见见别怕,告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那些或好奇兴味或不怀好意的眼神使得见见更加怕了,轻轻的扯住已走到近前的凌敬的袖子,缩进他怀里,闷声道:“敬敬生日,我想找敬敬。”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凌敬自行理了一下思路,“见见以为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来找我?” 见见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物件——是一只藤草编织成的小鸟,虽然歪歪扭扭,有点四不像,但却能看出编织人的用心以及他想传达出的浓烈心意。 见见小心的捧在手里递给他,清澈的眼底满是期待。 凌敬接过,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见见,我很喜欢。可是见见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凌敬的欣然接受和轻声细语让见见暂时忘了周遭环境,仰头看他,神情放松了许多,也有了些私下里的活泼,他两个手在耳边做了个拿手机的姿势,“见见听到敬敬打电话的哦。” 凌敬不由想起,下午的时候,齐进航韩学洲秦以风一个接一个的给他打电话,以确认夜间的事宜。也许是从他嘴里听到‘生日’的字眼,见见便误会了,以为今天是他——凌敬的生日。 “那见见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凌敬捋了捋见见侧面翘起的一撮呆毛,轻声问。 说起这个,见见立刻垂下眉眼,显得很失落,细声说:“敬敬生日,不要见见,见见就跟在你后面。” 凌敬愣了愣,见见这话的意思是他以为他生日请客但没找他,所以就偷偷跟在他后面一直跟到了这里? 但问题是,他是坐司机的车来的,那见见……“你怎么跟来的?” 见见依旧恹答答的,“坐头顶上会亮的那个车。” 这意思应该是计程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