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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虚弱,“现在吗?” “不,三天后我来取。” “好。”女子的声音轻快了许多。 “嫂夫人,这里还有一封马帮主给你的信,我把药和信放在门下,你记得拿。” 白世镜将书信塞在两副药中间,弯腰放到地上,往门下的空隙里推了推。 门内,女子迭声称谢。 白世镜沉声道了句“告辞”,转身离开。 .................... 待外面的人走远,余蔓蹲下,从门缝里把油纸包拽进来,拎在手里,慢悠悠回房。 桌前坐定,余蔓打开马大元的来信。 满满一页纸,多是关心问候,最后提了句,收拾几件他的单衣夏装,交给白兄弟带来太原。 末了,余蔓松手,任由信纸飘落桌面,幽幽叹了口气。前不久,康敏病重,然后她就穿过来了。 幸好马大元不在家,幸好康敏至今还是规规矩矩的“良家妇女”,没搞过什么saocao作。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白世镜动身返回太原,出城后顺路到马家。 “嫂夫人,我来拿马帮主的衣裳。”他在门外唤道。 余蔓早把东西准备好了,就放在门后。这会儿听到动静,人很快便从屋里走出来。 她把手放在门闩上,谨慎求证,“是白长老吗?” “不敢当。”白世镜谦虚地说。 余蔓开门,飞快看了白世镜一眼,便底下眉头,交给他一只小包裹和一封信。 “劳烦你把这封信带给大元。” 康敏是段正淳比较晚期的情人,他们在一起时,康敏十六七岁,如今八年过去了,康敏不过二十五岁。她生得美艳,眉如远山眼含情,肤若凝脂面似桃花,加之余蔓刻意打扮得极为素净,端得是一副冰清玉洁的仙人之姿,宛如洛神。 白世镜愣了愣,五官像冻住了一般,本就古板的面容愈发严苛。他接过东西,郑重道:“嫂夫人放心,我一定带到。” “还有这个......也劳烦你捎给大元。”余蔓拎出来一只巨大的包裹,很不好意思的模样,自顾自地说:“有点重,我送到前面去。” 白世镜看着余蔓手里这只巨大的包裹,愣住了。余蔓吃力地提着包裹,就要绕过他往前走,他猛地回神,一把抢过包裹挎在胳膊上。 “嫂夫人请回,东西我会带到。” 余蔓也不与他挣,再三道谢,待白世镜转身,她便退回院内。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余蔓拍拍胸口,无声地长舒一口气。 康敏不会武功,一点也不会,所以,她还是安分当一阵子马夫人吧。 .................... 太原,丐帮分舵。 白世镜手里大包小裹,满满当当,所经之处,无不引人注目。不过,他身为执法长老,素来严厉,在帮众心中是修罗一样的人物,大家虽然好奇,却没人敢上前与他玩笑。 议事厅,帮主和长老们,还有几个八代弟子,三两凑在一起交谈。 白世镜走进去,把东西放在马大元脚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马大元。 “嫂子给你的。”他低声说。 四下安静了一瞬,众人纷纷看过来,目光都落在马大元脚下那只巨大的包裹上面,眼里透着好奇。 脸上有块rou抽了抽,马大元捻须讪笑,“辛、辛苦你了,兄弟。” 包裹里,几只竹盒叠在一起。马大元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不好当众打开,便抽出信纸,看起了家书。 信很短,一扫就看完了。马大元扶额直摇头,哭笑不得。 他解开包裹,将竹盒摆上桌,招呼道:“兄弟们,来吃点心。” 竹盒里,是余蔓做得酥皮月饼,有甜有咸。她在信上分配,让马大元自己吃一盒,剩下的分给丐帮的兄弟们。到了马大元这里,变成自己不留,全部和兄弟们一起分了。 众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是谁做得?” “内子。”马大元很有面子,满面红光。 帮主乔峰拿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还没见过嫂子......” “她胆子小,不爱出门。”马大元笑呵呵的,大手一挥,“等回去,我带她出来给你们见见。” 一旁的白世镜点点头,心下认同。确实,她胆子小。 等到几乎人手一块月饼,白世镜才从离自己最近的竹盒里,默默捡起一块。他见乔峰刚刚吃得是腊rou馅的,轮到自己,入口却是甜的,低头一瞅,原来是鲜花馅。 ==================== 马大元是被人抬回来的,吐血不止。 当时余蔓正在院子里晒药材,眼睁睁看着一群人破门闯进来,一阵风似的直奔卧室,若不是唯一的“熟人”白世镜走过来跟她解释,她还以为家里遭强盗了。 “怎么会这样?”余蔓急匆匆地往屋里走。 白世镜脸色阴沉,“回来的路上,中了西夏刺客埋伏。” 余蔓前脚正要进门,突然,旁边的窗子里探出一只脑袋。 “是嫂子吧,快去拿干净的布片,再打盆水来。” 话音未落,脑袋已经缩了回去。 余蔓悬着一只脚僵在那儿,哽了口气咽不下去。 你也知道我是嫂子,这种时候,就别拿这种谁都能做的小事烦嫂子了,让嫂子进去跟合法丈夫见一面行不行? “这位是乔帮主。”白世镜低声道。 余蔓一听,飞快地眨了眨眼,耷拉下脑袋,认命去打水、找布片了。 乔峰等人为马大元疗伤,折腾了很久才离开。他们走后,余蔓终于可以靠近床榻。 “小康,你受累了。”马大元虚弱地说。 “别这么说。”余蔓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汤在床沿坐下。 勺子翻搅药汤,轻轻吹气,耐心十足。 她很乐意伺候受伤的马大元,当护工总比当老婆强,当老婆的话,她还得装病。 “大元,来,喝药。” 第97章 我没偷 喝完药, 马大元睡去, 梦中很不安稳,哼哼唧唧个不停。叫他他也不应, 余蔓不知道他是疼得厉害还是怎样,唯恐他伤势转危有性命之忧,只得一遍遍到床前探视。 卧室里, 灯火长明,余蔓歇在窗前的藤榻上,一宿没得闲。 后半夜, 天边微微擦亮。马大元醒过来,见房间里的灯亮着,以为还是昨日, 便唤了一声“小康”。 余蔓正睁着眼呢, 鞋都没脱, 听到动静忙翻身坐起,前去问候。 马大元喝了几口水,说他饿了。 “我这就去做。” 余蔓欲起身,却被马大元拉住。 “上次送到太原的月饼还有吗?”马大元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