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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 宁无阴呵斥两个孩子,“你们两个天天来这里干什么啊,不觉得害臊?” 阿苟和应朝朝也不在乎,手牵着手,愁眉苦脸地看着应臣肩膀上的银针。 好似那些针是扎在自己身上一般。 王五在一旁整理纱布,喊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过来帮我一起叠纱布。” 两个孩子听话地拿起椅子,坐到王五身边。 一时疏忽,纱布里遗漏了一根银针,应朝朝伸手去拿纱布时候,被银针刺到了。 王五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骂着骂着,王五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拿起桌子上一个白色的茶杯,往茶杯里倒了点白水,然后拉过应朝朝的手,使劲挤着应朝朝被银针刺破的手指。 阿苟道:“王五,你干什么啊,应朝朝会很疼的。” 挤出应朝朝的一滴血到茶杯里之后,王五得意洋洋。 “老子今天就检验检验你这个小东西,到底是不是野种!我要来个滴血认亲!” 应朝朝捂着手指问,“什么是滴血认亲啊?” “如果你真是臣哥的儿子,你和臣哥的血,就会融到一起!”王五开始自鸣得意。 就在这时,张依南却进来了。 王五道:“张妹子,你来得正好。我们大家不都是怀疑应朝朝到底是不是臣哥的孩子嘛。我今天就给你们做个主,来个滴血认亲!” 张依南急了,她过去抱住应朝朝,“朝朝就是阿臣的孩子,你这么做,置我于何地?” 应臣也没想到张依南会反应这么大,他问道:“依南,你这是怎么了?” 张依南局促不安,死死抱着应朝朝,就是不让王五滴血认亲。 结果王五炫耀一般地拿出那个茶杯,“你抱着孩子也没用了,孩子的血已经在茶杯了。” 张依南跑过去要抢茶杯,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抢得过王五? 张依南越是着急,王五越是来劲儿,他拿着茶杯,跳到窗户上,“张妹子,你还是说实话吧,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你可不能让我们臣哥白给你养孩子啊,这不是缺德嘛!” 张依南掉着眼泪,咬着牙不说话。 宁无阴也来了兴致,当初那一晚上,究竟应臣有没有碰张依南,只有她自己知道。 宁无阴走过来,“张依南,你要是不说实话,等一会儿真的验出了应朝朝不是阿臣的孩子。那我可就把你们母子两赶出客栈了,外面一群血乌鸦等着吃人呢,你可要想好。” 张依南整个人都在颤抖,“滴血认亲本就没有依据,不能作数!” 应朝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过来抱着张依南一起哭。 宁无阴拿过王五手里的茶杯,说道:“如果直接在水中滴血的话,确实验不出什么。但是若是在水里加入一品散,那就可以验出到底是不是亲父子了。” 宁无阴打开柜子,拿出一瓶药,“这就是一品散。” 他把那瓶药粉全部倒入茶杯里,然后过去用银针刺了应臣的手指,挤出一滴血。 他看着茶杯的血,笑道:“张依南,孩子不是应臣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依南哭得极厉害,应朝朝也抱着她一起哭。 王五从窗子边跳下来,“说吧,孩子到底是谁的?” 吕严看了一眼张依南,然后过去抱起应朝朝,牵起阿苟一起走了。 回到房中,阿苟也被宁无阴充满戾气的样子吓到了,她小声问,“吕严,他们在干什么啊?” “没事儿,你和应朝朝先待在房里,等一下再出去。” 吕严关上门走了。 阿苟给应朝朝擦了一下眼泪,她想了想说道:“阿臣哥哥好像不是你爹。” 应朝朝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呜.......他就是我阿爹,他就是我阿爹!” 阿苟被他这哭声弄得心烦了,她拿起一颗糖塞到应朝朝的嘴。 “别哭了,没有爹娘也没什么的。我也没有爹娘,吕严也不是我阿爹,但是他还是对我很好的。还有王爷,他也对我很好!” 应朝朝暂时停下来,含着那颗糖,口水流了一下巴,“那我阿爹不是我阿爹了,他还会喜欢我吗?” 阿苟坚定地点头,“会的会的,阿臣哥哥人很好的,他会对你好的。不过你不要惹宁无阴生气,如果宁无阴很讨厌你,阿臣哥哥就不会对你好了。” 应朝朝打了个嗝,“那你觉得宁无阴讨厌我吗?” “有一点讨厌,因为你头发太长了,他讨厌头发很长的小孩子。” “那怎么办?” 阿苟坐下来,“等一下,你拿一把剪刀过去给宁无阴,让他给你剪头发,剪完了他就不讨厌你了。” 为了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两个孩子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剪刀。 另一边,在宁无阴的房间里。 青单影把应臣肩膀上的银针拔.出之后,就收拾药箱走了。 王五跃跃欲试地等着看好戏。 张依南只是低着头站着,泪如断珠,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宁无阴继续问:“孩子到底是谁的?” 吕严走进来,把王五拎了出去,将门关上。 此刻,房间里就只剩应臣、宁无阴还有张依南了。 其实应臣和宁无阴都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品散,不管什么人的血,滴到一起都会融到一起去。 只是宁无阴倒入茶杯的那药是特质的,可以让原本应朝朝的那滴血凝结了。所以应臣新滴入的血,自然融不到应朝朝的血里去。 滴血认亲是无稽之谈,但是张依南的反应,却让两人确定了应朝朝不是应臣的孩子。 应臣站起来,沉声道:“张依南,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你说吧,为何要这么做。” 张依南心都凉了,应臣从来没有直呼过她的名字。 应臣向来都是和善的,轻声细语的,如今这语气,着实让她害怕了。 外面似乎又开始下雨,雷声狂作。 张依南吓了一跳,在两个男子眼神的审视之下,她再一次陷入困境。 她哭着说道:“孩子的父亲,已经.......已经死了。” 张依南跪下来,拉着应臣的衣服,“阿臣,你让宁公子先出去好不好?我跟你说实话......” 宁无阴捏了一下应臣的腰,“我不要出去。” 应臣弯腰把张依南扶起来,“你说吧。” 张依南泣不成声,“阿臣,我不是故意欺瞒你的.......” 她把当年因为要去看应臣,结果在路上被醉汉强.暴,以及后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字字泣血。 那些肮脏的,在黑暗中勾当,这些年如鬼魅一样折磨着她,她有时候也开始恨张业。 她也抗拒过那场婚姻,她曾经想着,就算是自己把应朝朝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