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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很识趣地闭上嘴,讨好地亲了亲我。 三文鱼汤咕嘟咕嘟冒泡泡,浓郁的汤底香味扑鼻,我下意识地吞咽口水,期待地在一旁搓手手。男朋友熬的鱼汤配菜简单,只有嫩豆腐和菌菇,可味道鲜美,我每每喝到肚皮鼓鼓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 很没出息,但真的好喝。 “今天有客人?”我见男朋友盛了三碗鱼汤。 他头也不抬地回话,“嗯,被托付了一个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 我一脸狐疑,揣测这是什么人物,男朋友还特地用了最喜欢的青花瓷餐具。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我急忙提高嗓音应了一声,就被男朋友催着去给留守儿童看门了。 一开门,我乐了。 这哪是留守儿童,这明明是留守巨婴。 邻居先生和大狗狗站在门外,他眼神阴鸷,面色不满。我顿时心领神悟,美人本命怕是要彩排到很晚,放鸽子让邻居先生不高兴了。 邻居先生被我请进屋,他掂了路东一家日料的手握拼盘,口碑不错,我笑嘻嘻地接过来,顺手给他开了一罐冰啤。 “来了?” 男朋友从厨房探出头来,冲邻居先生扬了扬下巴。邻居先生心情不佳,蔫蔫地应了一声,呆滞地看大狗狗和傻儿子滚做一团。 男朋友啼笑皆非,笑着摇了摇头。把鱼汤和鳗鱼饭都端上桌了。他招呼着我俩洗手吃饭,邻居先生见了我和本命同款的洗手液,一直低迷的状态才缓缓转晴。 邻居先生和男朋友边吃边看新闻,时不时讨论最近商务上的问题。我闷头大吃大喝,边喝边啧叹鱼汤味道鲜美,一大碗瞬间见底。 “对了,您抢到本命的演唱会门票了么?”我口齿不清地问邻居先生。 不问还好,邻居先生夹寿司的手一顿,眼底浮起一层寒霜,他生硬地开口,“没有。” 我肩膀一抖,喜形于色,还要强压着上翘的嘴角。我的内心平衡了,连邻居先生这样的关系都没有门路。 “不用门票,我想听他就可以唱给我。” 啧,这甜虾怎么有点酸? 我撇了撇嘴,很快就释然了。反倒是留守巨婴,拿筷子戳着米饭,闷闷不乐。我偷偷笑了一下,及时开口,“大年三十来我家一起看吧?我这次抢到的全息观影位置可好了。” 邻居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男朋友,神色犹豫,他也不知道美人本命的节目会安排在哪个时间段,大过年的天也不想独守空闺,热闹总归比落单强。 “那…麻烦了…” 我笑眯眯地说,“不麻烦不麻烦。” “前辈有说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么?我特意保温了鱼汤,一会儿您可以带回去,暖暖胃。” ? 我又酸了。 男朋友真是体贴,现在的我已经享受不到这种优质的服务了。老夫老夫了,我已经是个糟糠夫了。 留守巨婴抿了抿唇,“可能要零点了吧,他说和搭档配合不好,要私下磨合磨合。” 我一惊,不禁感叹,“本命也是个狼火。” “狼灭。”邻居先生纠正我。 “?”我摸不准头脑。 “有1了。” 邻居先生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眼神傲娇。 … 说他是留守儿童,一点也不过分。 22 邻居先生吃完饭没急着回去,他说回家反正也是一个人,所以又坐下同我们闲聊了一会儿。 他虽是比我们年长些,平日里也总是一副不近人的样子,可相处下来会发现邻居先生是一个心思细腻、性格随和的人。他不摆架子,幽默风趣,聊起天来也没有什么代沟。 邻居先生学识渊博,在哪个领域多多少少都有涉及。我和男朋友腻歪在一起,认真地听他分享自己的经验。 他看向我们的目光里总带着前辈慈爱的目光和莫名的情愫。 后来我才琢磨明白,那种眼神叫做艳羡。 邻居先生讲到后面就有些累,不愿意讲了,反而明示暗示里想听我们俩的爱情故事。真不是我故意刺激他,这个话题简直就是为我而量身定做的。 我像是洪水开闸,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 邻居先生起初很感兴趣,还偷摸着记了笔记,生怕我发现,又故作高深。我越说越激动,一抬眼发现邻居先生歪在沙发上,双目呆滞,无力地呻吟。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问男朋友,“我是不是过分了?” 男朋友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钳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在我嘴唇上啄了一口,“不过分。” 我更加慌了,因为邻居先生在薅头发。 愈发完美的人身上总要有一些缺憾才显得不那么让人敬而远之。就比如邻居先生,他这个年纪最容易秃头了,作为他的好邻居,我真的很担心他。 邻居先生耷眉怂眼,一米九的大男人缩在沙发里显得憋屈又受气。他抬眸看了看如胶似漆的我们,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普通人就挺好的,不像我们,一年之中有三百天都见不到面。” 我不知怎么接话,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傻儿子温顺地伏在邻居先生的膝头,主动用毛茸茸的小脑瓜去蹭邻居先生的手,又乖又黏人,像小媳妇一样惹人垂怜喜爱。 我看得颇为吃味,实在想不通,怎么傻儿子一到我这里就变成尖叫鸡了呢? 男朋友搂着我的腰,他出声反驳邻居先生,“如果前辈是个普通人,那你们也不会在一起了,他总要有发光点来吸引你,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 邻居先生撸猫的手一顿,目光不自在地挪开,小声嘟囔,“我就抱怨一下,你也太严格了。” 男朋友笑着说抱歉,招手让傻儿子回来,起身送邻居先生,“答应前辈要监督你早些休息,我又要扮演坏人的角色啦。” 男朋友像哄小孩子一样,说话俏皮,他踢了踢邻居先生的脚。邻居先生面无表情地起身,颇有些怨念,叫了声旺财,领着大狗狗失落地回家。 男朋友简直是坏人扮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倚着门框看他俩互相寒暄,眼睁睁看着他俩开门,一同进了邻居先生的家里。男朋友和他勾肩搭背,哥俩好地拍了拍邻居先生的肩,又同情又似安慰。 邻居先生的表情受伤,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男朋友大笑,再三强调,“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说完,还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不知怎么的。 我觉得这画面甚是养眼,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邻居过往,看在我眼里就像是gay爱上了一个不自知的直男。 这是兄弟情么? 不,这他么是邪教。 我就站一秒。 23 “怎么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