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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而然地第一个问他:“你发现什么特别的没?” 冯陈有些尴尬:“我……我也不知道什么算特别的。我……就说说我看到的东西吧。” 他想了一想:“我和范哥分开后,他去了底层,我就先上了二楼。二楼全是房间,一路走下来,我看到的都是一扇一扇的木头门,每一扇门顶上都写着房号,甲字一号,丁字三号什么的。所有门都一模一样,我瞧不出什么,就站在楼上往下看。然后我发现,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圆——” “各种圆,大圆套小圆——最中心的高台是圆的;乐队绕着高台,环向布置;吃饭的地方也分为上下两层,下层开敞式,上层包间,都是环形,就连二楼的房间,也都是正对着中心的。不过,有一个地方有点特别——”冯陈转头指帐帘外面,“就现在我们正对着的对面——那里的墙上有一扇大门。很大,足够七八个人并排走进来,门上雕刻了好多花,还镶满了各色玉石。我觉得那应该是这里出入的正门。后来,我从二楼下来,就直接去了那里。” “你出去过了?”范鹏惊道。 “怎么可能?”冯陈否认,“不是说不让出门嘛?我就是去看了看,不得不说,那门是真豪华。在最底下的位置,一整排都是这么大的一块块玉——”冯陈比了个样子:“玉石这种东西我不懂,但光看着就润泽水透的,想来价值不菲。” “这倒是——”范鹏“嘿嘿”道,“那石头我也看到了,你说如果能撬一块回去,可是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哎,东神,你别那样看我,我就想想,想想还不行吗?小冯,小冯,你继续,继续——” “哦。”冯陈接下去,“我上手摸了摸,还推了推那扇门。门很重,我没敢用力,也就没有推开来。我想着要不凑门缝上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结果没想到,这门做得很好,竟然连条门缝都没有……” 范鹏露出失望之色。 冯陈有些不好意思:“除去这扇,这里另外还有两扇小一点的门。我在底层绕了一圈,观察到那些门里不时有人进出。其中的一扇来来去去的都是端茶送菜的小厮侍女,还有一扇——是给舞姬歌女乐师们出入的。” 说到这,冯陈就闭上了嘴。 范鹏忍不住问:“然后呢?” “没……没了。” “你就没跟着进去看看或是做些什么?” “没……没有。”冯陈小声道,“不是说,不能出去吗?” “那是不能出这间屋子,你都看到大门了,不出大门不就行了么!你看我,我就跟着送菜的进了那扇门,然后去了厨房!”范鹏“叭叭叭”的,简直就差说你怎么这么没用了。 “行了行了!”夏东溪打断道,“谨慎点也是对的,最重要的还是先活下来。来,其他两个人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观察了一下这边开的席。”高育良开口。他是六个人中说话最少的一个,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这还是除了自我介绍以外,大家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我发现,每个席位上,都有一样似乎没必要存在的东西。” “哎?什么东西?”范鹏往四下都看了看,“我们这里也有吗?” 高育良抬手指叶田田的身侧:“那边,最角落的位置。” 那个地方摆的是一个长条形的乌木盒子,盒子很快被摆到桌上。 高育良一伸手,直接打了开来。 范鹏惊得一跳:“你就不怕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我已经开过一个。”高育良把盒盖摆到一边,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和我之前看过的那个一模一样——笔、墨、纸、砚。” “文房四宝?什么意思?” 高育良推了推眼镜,厚底的镜片在烛火下现出一圈圈环形的纹路。 他问:“你们还记得……这一关的题目吗?” 第22章 房费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一堆符号。 范鹏挠头,问道:“文房四宝和圈圈叉叉的有什么关系?” 一堆人一起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干什么?都什么表情?难道你们知道是有什么关系?那知道就说呀!” 一句话封了好几个人的嘴。 只有叶田田面上的轻纱微动,开口说话:“您指的是……答卷吧。” “答卷?什么答卷?”范鹏愕然。 “考题里的‘答卷’!”高育良一脸的激动。“你也这样认为?”这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叶田田说的。 “这样东西不断地重复出现,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 “对,对!我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本来还不是很确定,待得看到你们在这里,又说这间包间是我们独用的,我觉得基本可以确认了!”高育良又激动了几分,“你们看,这一盒子算是给我们的,里面一共有三张纸……是不是说明我们可以有三次机会?” “居然还有这种事?”范鹏捻起盒子里的纸张,数了数,“还真是三张。不过不对呀?照你们说的,这就算是答题纸罗?那我们干嘛只用三张?外面不是有好多一样的吗——去顺几盒来,岂不是就能多几次机会了?” 高育良估计一辈子都没有想过“顺”这种事情,一时有些张口结舌。 “不一样。我们这份和外面的不完全一样。” “不一样?”这句话又出乎了高育良的意料,他低头去查看打开的盒子,“湖笔、徽墨、端砚、宣纸……没什么区别啊?” “您看纸张。”叶田田从范鹏的手里接过白纸,倾斜了一个角度凑到烛火下,“我们这份,有牡丹卷草的暗纹,外面那些,都是普通的纸。” 高育良推高了眼镜细看,看到后面抖着一双手在纸面上摩挲:“从来只在文献里看过,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能见到。”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头子毛病犯了。这位姑娘,麻烦你了。”看着叶田田把纸卷起,放回木盒中,高育良问道:“现如今,年轻一辈里识得这样东西的已经不多了,小姑娘能认得出已经很 不容易。你是怎么发现的?在外面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举着对过烛火?” “那太显眼了,而且那时候我也不清楚区别到底在哪里。”叶田田低头从手边又拿起一个盒子来,“不过我心里觉得,如果真是一模一样的,怕是要另外寻样别的东西来做这‘答题纸’——所以拿了一盒子外面的回来细比。” 高育良:“……” 刚刚那个大肚子的胖子还只是口头说说,这里这个文文静静的姑娘竟然已经身体力行地做了! 老头子一下子情绪复杂起来,望向叶田田的目光里掺杂进困惑、惋惜、遗憾、怅然若失…… 夏东溪:“……” 他不过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