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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过洞房了?” 长歌:“……” 魂淡!说起这个就生气! 咬了咬牙,不与他计较,她素净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宣纸,轻声道:“当年,白起在长平一役中全歼赵军四十万,又乘胜直逼赵国国都邯郸,赵国眼见被灭国,岌岌可危,上下一片恐慌。这个时候,平原君门客苏代献计,愿只身赴秦,以解赵国燃眉之急。” “秦王殿下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必定知道苏代当年献的是何计吧?”她笑盈盈地看向他。 时陌这时方才点头,点破她的计谋:“离间一计,隔岸观火。苏代赴秦,离间范雎与白起,点燃范雎心中对白起的妒火,令范雎进言秦王,掣肘白起伐赵大军,制造秦国内乱。赵国隔岸观火,最终得以喘息保全。” 长歌听他从容说起,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心中忽然没底,他是真的经她提醒才醒悟到这一计的吗?还是只是逗着她开心才故意装作不解? 上辈子,她曾无数次与时陌对弈,他偶尔会赢她,偶尔会输给她,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与他难分上下。可是后来她才明白,那些输赢其实本身就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并不是看十步走一步的人,往往他在走第一步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布下了全局。 长歌第一次对自己的筹谋没有信心起来。 这一局,她真的能困住时陌,让自己全身而退吗? ※※※※※※※※※※※※※※※※※※※※ 先更6千字,明天早点可能还有3千字,明晚应该也是6千字的一晚~感觉自己好拼啊,小天使们,你们觉得呢?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木槿aki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木槿aki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木槿aki、青青翠微 8瓶;黎姝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0 章 帝都。 段廷上了年纪, 入春头一场春雨下来的时候就得了风寒, 自此一直缠绵病榻。昱王妃最近一次回娘家侍疾那日,他才从昱王妃口中得知昱王与景王暗中联手的消息。 段廷前一刻还出气多进气少, 一听到这个噩耗,气得当场从床上爬了起来, 回光返照一般精神抖擞就赶去了昱王府。 “王爷怎可如此糊涂?”书房内, 段廷指着昱王, 老迈的手指直打颤, “那景王是如狼似虎人心不足之徒, 你怎能与他共图大业?” 昱王坐在椅子里,面色凝然道:“自西夏大捷的消息传回, 朝中便一直有人上奏父皇, 盛赞老六, 说他天人之姿,不世之材, 即使不堪大任, 上阵杀敌也可做个将帅之才。正好慕瑜交还了二十万大军,这些人一个个就上赶着求父皇将兵权交给老六。太傅以为, 本王应当忍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二十万兵权落入这个曾经被本王狠狠踩在脚下的兄弟手上?” 段廷沉着脸,反问道:“那王爷可知, 这话最初是从谁那里起的头?” 昱王被问住。 段廷冷道:“据老臣所知, 自护国公裴茂替秦王求情, 惹了圣心不悦以后, 朝中众人揣测圣意,自此就再无一人敢替秦王说话,甚至连提都不敢提。西夏一战以后,秦王带着大周失去的故土霸气还朝,固然大快人心,在朝臣百姓中赢了些声望,但若背后无人推动,却也不会有人敢去皇上面前提他,更遑论还是冒死替他求二十万兵权。这事若是背后没有人谋划布局,怕是一出头就得被打死。” 昱王醒悟过来:“是老三?本王中了老三的jian计!” 段廷闭了闭眼,沉重点头:“王爷糊涂啊,这头一个上书的人是户部尚书何进,这何进乃是景王亲舅。朝中党系分明,这何进一上书,多少人就要见风使舵跟风?重点是,这些跟风的人里头还未必全是景王的人,不乏一些原本就看好秦王想要替他说话的。如此一来二去,这道声音自然就成了气候,就是要王爷你坐不住啊!” 昱王醒悟过来,当下气得咬牙,恨恨道:“本王竟又一次着了老三的道!” 段廷叹道:“不仅是王爷你啊,景王这更是一箭双雕之计。” “此话怎讲?” 段廷当下仔细同他分析道:“要王爷你坐不住,与他联手,此其计一也;暗中推动朝中大臣在皇上面前替秦王说话,捧杀秦王,此其计二也。但无论是其一还是其二,景王这都是要置秦王于死地的必杀之计。” 昱王隐约明白过来:“先与本王联手,趁老六回朝以前先将他置于死地,即便失败让他侥幸还朝,以父皇对他的忌惮之心,也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段廷深深点头:“这等毒计,倒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昱王微怔:“太傅说的可是拢慈庵里那位何氏?” 段廷意味深长一笑:“除了她还有谁?可惜她的对手一个个都以为她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就连皇上也不例外,却不知她求的东西多着呢。” 段廷话刚落,底下就有人来通报:“景王求见。” 昱王看向段廷,段廷心中略一沉吟,道:“殿下切记,不论他一会儿如何撺掇,您只管推脱手下无人。杀秦王这事,景王只会比您更急不可耐,殿下不如坐山观虎斗,实在不必亲自下水湿了自个儿的鞋。” 说罢,段廷便转身藏去了内室。 昱王这才让人将景王请进来。 景王一进门,果真如段廷所料,一脸的急色,又急又冷,眼底还有一丝狠辣。 他一言不发坐下,将一封信扔到桌上:“看看吧。” 昱王狐疑地拿起打开一看,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三弟好手段啊,连赵修传给父皇的秘信都敢截,都能截。” 景王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昱王又将信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不解:“本王倒是有一事不解,这赵修怎会暗中出京去抓凌非?还与父皇通信回禀?” 景王闻言,讥讽道:“这有何可不解的?赵修在大理寺中虽一直无法出头,但他有几分本事父皇心中却是清楚的。凌非是前禁军统领,武功高强,不派赵修去捉他,难道派朱秀那个败事有余的去不成?” 昱王不轻不重被景王一讽刺,当即薄怒,却又听景王接着道:“只是这凌非实在该死,他既受了你与本王所托,就该时时来信回禀着,但他一出京就音信全无,若不是本王今日截获了赵修这封信,都还不知道老六已然擅自离开军营,去了清泉驿!” “如此天赐良机,竟要险些生生错过!”景王紧紧攥着拳头,冷道。 昱王心中若有所悟,这时反倒不疾不徐了,他将信纸叠好,又放回景王手边,这才慢吞吞坐下,不置一词。 景王没等到他主动开口,又看向昱王提醒道:“大哥,老六只身离开了军营。” “嗯,你方才说了,本王听见了。” “难道大哥以为这等天赐良机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