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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叔叔才会带我见爸爸?” 黄仲永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呵呵地道:“周末,将你书言哥哥约到孤儿院后半山腰的亭子里,和他告个别,叔叔就带你离开,见爸爸。” 梁诗琪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他,有些懵懂:“就这样?” “嗯。” 周末,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梁诗琪站在半山腰的亭子里,看着廖书言撑着伞艰难地走在山道上,立马撑开伞迎了上去:“书言哥哥!” 她牵着他的手将他带进亭子里,和他说了许多话。 廖书言天生话不多,一直都是她在说,他偶尔微笑着附和几句,都令她心花怒放。 她虽然舍不得他,可是,想到可以见到爸爸,她反而没有因为这番离别而伤感难过。 雨停了,她提议去山里转转,廖书言自然没有异议。 下过雨的山道泥泞而湿滑,她看上了长在坡边的一朵牡丹,想要摘下来,无奈够不着,只能放弃。 哪知,廖书言却突然说道:“我帮你摘下来。” 他将她拉到山道中间,小心翼翼地踩着山石走到坡边,一伸手,便够着了花枝。 然,就在他摘下娇艳欲滴的牡丹转身之际,一辆黑色轿车从山道下径直开了上来,速度极快。 车没有走正道,反而向着他站着的坡边开来。 他手拿花枝,面对突来的危险,根本来不及寻路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却是梁诗琪突然冲到他身前,将他往旁使劲一推。他的手臂磕在尖尖的山石上,磨破了皮,摔了满身的泥水。 他惊惶不已地爬起身,梁诗琪的身子已被轿车撞飞出去,瘦小的身体从山坡边滚落下去,便没了踪影。 “琪琪!” 他带着一身泥尝试着爬下山坡,衣领突然被一股力拎起,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凶悍无比的男人的脸。 “被你逃过一劫,我就再送你一程!” “放开少爷!” 凶悍男子见了气势汹汹冲上来的两个保镖,撇了撇嘴,便将廖书言扔在了一旁,转而钻进车子,一个倒车逼退了前来的两名保镖,车子开进山道,一个漂移便扬长而去。 廖书言被吓得不轻,大口大口喘着气,指着梁诗琪滚下去的山坡,对两名保镖说道:“派人将附近都找一遍,找到琪琪,无论生死。” 山下有急流,廖书言并不确定梁诗琪是否掉入了其中,不间断地寻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梁诗琪的一点踪迹。 在大家都说梁诗琪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他不知道摔下山坡的梁诗琪在车上醒来后,便被黄仲永带出了国。 也正是从那之后,梁诗琪才知道黄仲永一直都在骗她。 为了得到爸爸手上的医药研究资料,他以她来威胁爸爸,爸爸才不得已将她遗弃在孤儿院里,又暗中托廖书言的母亲照顾着。 而她,却糊里糊涂地被黄仲永骗了,甚至险些害死了廖书言。 从昏迷状态下醒来后,黄仲永便告诉她:“你爸爸为了毁掉手中的资料,不惜烧了屋子,他自己也被烧死在那堆资料里。我之所以还留你性命,是怀疑你爸爸将重要的信息留给了你……你若是能为我所用,我就会将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教养,你觉得怎么样?” 梁诗琪小小年纪并不懂太多,只是觉得愤怒和害怕。 她恨黄仲永,几次想要逃走,却被看得死死的,她的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于是,她认命了。 在黄仲永的安排下,她进了他的地下医药局,学习各种医药知识。 地下医药局研制的药多是以低廉的价格秘密销往世界各地,与市面上的药没什么区别。 但是,接触得越多,她才发现,所谓的地下医药局不过是黄仲永地下贩毒的一个幌子。 而他之所以留着她,也正是因为她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爸爸生前研制出的一项成果,若用得正当,便是世间良药;若用得不当,就成了令人上瘾的毒品。 黄仲永总有法子让她听话。 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国外,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早已练就了一身独有的本事。 无论遇到什么事,示弱就行了。 示弱就不会吃苦头。 后来,黄仲永将一个人带到了她面前,向她介绍:“江锦年江先生,只要是他运送的货,就不会有被查的风险。你们是老乡,我特意引见你们认识认识——对了,江先生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书言哥哥的亲生父亲。” 黄仲永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梁诗琪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一边默默打量着江锦年,一边努力回忆着廖书言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您真的是书言哥哥的爸爸?” 江锦年只是微微笑了笑,态度并不热忱:“梁小姐先忙,有空再叙——这个月10号有一批货要送到南非,梁小姐这边来得及么?” 梁诗琪点头:“来得及。” 江锦年道:“辛苦。” 他缓缓上前,抬手按了按她的肩,几乎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Escape!” 她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便离开了。 Escape? 他是让她逃么? 在这个月的10号逃离这里? 好几次见到他,她都想上前问问,可是,想到黄仲永对她监管得十分严格,她也只能放弃。 运去南非的那批货,黄仲永也亲自护送,她被允许同行。 货船在海上行驶了数日,在某一天夜里突然遇到了海盗,在混乱中,她很不幸地被海盗掳上了贼船。 奇怪的是,被关在船舱的那段日子里,那群海盗不但不为难她,反而会按时给她送来一日三餐,伙食还不错。 在海上漂了半个月,船只在英吉利海峡靠了岸,她又被那群海盗转手卖给了一名外国商人。 直到抵达巴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转手了多少次。 因此,那位将她带到巴黎的男子说要将她送出去的时候,她早已经麻木了。 一路颠沛流离,她都已经无法直视自己那副鬼样子。 被送到新主人家后,她就被人伺候着洗漱穿戴,主人家又准备了丰盛的食物来招待她。 她有些受宠若惊,看到一名年轻美丽的女子正搀着一名中年男子下楼时,她便猜到,这就是她的新主人了。 “老爷!” 廖鹤挥手屏退了屋内的佣人,看着梁诗琪不声不响地用餐,不禁笑了:“琪琪,还记不记得我?” 梁诗琪猛地抬头,一脸茫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廖鹤在她对面的餐椅上坐下,脸上依旧挂着和蔼可亲的笑:“也不怪你不记得,我那时见你,你还连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