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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突然就不动了,双颊渐渐浮起了一圈圈红晕。 心跳不能自已的感觉,似乎很久以前也曾有过。 她知道,夫妻间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然而,因为那份模糊不清的记忆,廖书言些许亲近的言语,都让她紧张又慌乱。 她确信,这是心动的感觉。 她的确是想他了,分分秒秒都想快点见到他。 然而,手指悬在半空中,她拧着眉头纠结了许久,才回复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话。 鲜橙披萨:我肚子饿了,只是想小哥哥送的晚餐了。 发出消息后,便没有回复了。 她的心情忐忑得如同刚刚陷入了一段恋情里,左等右等等不到回复,便开始胡乱猜测着。 也许是对方没看到消息,没有及时回复。 也许是对方对她的回复不满意,生气了,所以故意不理她。 但是,据她所知,廖书言应该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啊。 抱着手机忐忑不安地等着,听到病房外熟悉的脚步声,赵嘉儿迅速放下手机,转身爬上床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时刻关注着房门那边的动静。 廖书言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提着保温饭盒,正将饭盒换到了抱着鲜花的手中,手还没扶上门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抬脚便向楼道口走去:“琪琪。” “书言哥哥,我想好了,还是打算跟着廖伯伯去巴黎,”梁诗琪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刚刚哭过,“今晚就走了……你在医院么?” “在。” “我在楼下的花坛边,你能下来么?” 廖书言听着电话那端低低的啜泣声,又看了看走道里紧闭的那扇病房门,终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稍后下去。” 电话里的梁诗琪顿时喜极而泣:“好!书言哥哥,我等你!” 廖书言推开门,见赵嘉儿已经躺进了被子里,笑着问道:“已经困了?肚子不是饿了么?” 赵嘉儿蓦地红了脸,在被子里闻到饭香,只得慢慢坐了起来,默默看着他将饭菜一一摆在屋内的圆桌上。 她下床坐到桌边,他便盛了一碗莲子排骨汤放在她手边,道:“你先吃,我待会下去一趟。” 说着,他又将屋内花瓶里的花换了新的,抱着换下的鲜花正要出去,赵嘉儿忽叫住了他:“不和我一起吃完再下去么?” 廖书言歉意一笑:“你先吃,我待会上来再吃——给你带了换洗衣服,吃完了,洗了早点休息。” “哦。”赵嘉儿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埋头去喝汤。 梁诗琪在灯光下,见到迎着灯光缓缓走来的廖书言,便笑容满面地奔了过去:“书言哥哥!” 她刻意装扮过,粉色及膝长裙更显得她娇俏可爱,一蹦一跳就来到了廖书言面前。 在花坛边坐下,廖书言便问了一句:“有人送你去机场么?” 梁诗琪笑着点头:“廖伯伯都替我安排好了,去了巴黎也有人接,书言哥哥不用担心。” “嗯。” 梁诗琪有些恼恨他的冷淡无言,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他,问道:“我就要走了,书言哥哥没有话和我说么?” 廖书言转头垂着眼看着她,见她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为难地笑了:“去了巴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言,梁诗琪却是突然咬着唇哭了。 廖书言皱了皱眉,唤了一声:“琪琪?” 梁诗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可怜兮兮地恳求着:“书言哥哥,在离开前,你能抱抱我么?” 廖书言有些为难,梁诗琪却是突然挨近他,仰着脸,猝不及防地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 廖书言一脸错愕,她却笑嘻嘻地看着他,挑了挑眉:“你不愿抱我,我就亲你咯!算是临别前,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啦!” 不等廖书言多说什么,她抬脚就跑远了。 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一束光从医院外照了过来,他看到梁诗琪从车窗里探出半边身子,向他使劲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书言哥哥,再见啦!” 车子扬长而去,廖书言在花坛边站了一会儿,便回了病房。 病房内,赵嘉儿仍然坐在桌边慢腾腾地喝着汤。 廖书言有些惊奇。 他下去也有二十来分钟了,她一碗汤竟还没喝完? 他走过去坐下,笑着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喝完?再不喝,就冷了。” 赵嘉儿见到他回来,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笑道:“我等你一起吃饭啊!” 她手脚麻利地替他盛了一碗汤,突然歪着脑袋瞅着他的左脸,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脸上怎么有口红印?” 廖书言正喝了一口汤,听闻,险些被噎住。 难道是梁诗琪刚才留下的? 这便是她说的小小的惩罚? 因为急着要见赵嘉儿,他倒是忘了梁诗琪今夜特意装扮过,也没去在意是否会留下那道口红印子。 见赵嘉儿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他紧张又不安,不知怎么向她解释。 他急急起身去了浴室,在镜中,果真看到了脸上留下的一道深红口红印子。用沾了水的毛巾擦了擦脸,直到那半边脸被他擦得泛红了,他才肯罢休。 再次回到桌边坐下,他见赵嘉儿埋头喝着汤,还是打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她交代清楚。 赵嘉儿听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小哥哥很受女孩子喜欢嘛!下次可不许乱来啊!” 廖书言连连点头:“这次是意外,下次我会注意。” 将饭后的残局收拾完,等到赵嘉儿洗完澡躺下,廖书言才坐在桌边准备着明天上课的教案。 赵嘉儿躺在床上看着在灯光下认真工作的人,突然发觉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灯下的人也是她心中无法磨灭的存在。 一日三餐,一床一枕,那些相依相伴的记忆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 那些记忆温暖着她的心,让那颗原本不属于她的心,也渐渐被他填满。 房间里,只有他桌边的那盏灯亮着,照着他温和俊雅的面容,愈发让她移不开眼睛。 廖书言整理好教案,向床边看了一眼,见她已安然睡去,动作放得更轻了。 因怕淋浴会吵醒了她,他只能接了满桶的水,用毛巾沾了水,将身子擦了几遍。 他不放心在隔壁睡下,每晚都是打了地铺睡在她床边。这样守着她,他才能放心睡下。 接到医院可以出院的通知后,赵嘉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仿佛挣脱了囚笼的鸟儿,终于能重见蓝天白云了。 她依旧是被廖书言接回了和平公寓,却只愿一个人睡在书房里。 廖书言知晓她还未完全适应夫妻间的相处模式,也便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