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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吃的什么?” 廖书言的语气有些严肃,New战战兢兢地用英文回答着:“jiejie……给的棉花糖。” “你在换牙,少吃点糖。” 廖书言说着,便朝他摊开手心。New望一眼眯着眼的赵嘉儿,眼中有丝泪光,却还是不舍地将还来不及拆开的棉花糖轻轻放入了廖书言的掌心。 赵嘉儿觉得廖书言太过小题大做了。 New原本高高兴兴的,因为他闹了这一出,整个脑袋都耷拉下去了半截,一个人默默地朝前走着。 赵嘉儿瞪了廖书言一眼,抬脚追上了New,笑着安慰道:“哥哥是为了你好,不是不让你吃糖。等你牙换齐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New扬起脑袋,露出缺了口的牙齿,天真地笑道:“我知道!” 一顿饭下来,赵嘉儿发现New根本没吃多少饭。 她从橱柜里翻出前几日做的熊字饼,送到正在书房做功课的New的手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饿了就吃一点。” 她顺势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撑着下巴怜爱地看着他认真地做着功课,总觉得他太孤独了。 “New,”赵嘉儿轻唤,伸长脑袋趴在书桌边缘,笑着问道,“想不想要一个伴呀?” New从课本上抬起头,一脸懵懂:“伴是什么?” 赵嘉儿挠头,笑着解释着:“嗯……怎么说呢?很多意思,朋友,兄弟姐妹,都是伴!” New似懂非懂,学着她的样子趴在书桌上,微微红了脸,腼腼腆腆地笑着:“哥哥和jiejie有一天生下了baby,baby就是伴,对么?” 被四岁小孩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赵嘉儿有些难为情,红着脸道:“可以……这样说……”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坐起身,笑着问道:“哥哥jiejie要是有了baby,你是不是要照顾弟弟meimei啊?” “不是弟弟meimei,”New认真纠正道,“老师教过我们,有一句是‘爸爸的弟弟叫叔叔’,baby的爸爸是哥哥,baby的爸爸的弟弟是我,我是baby的叔叔。” 这段话,New基本都是用英文在说,只有那句“爸爸的弟弟叫叔叔”说的是不太顺口的中文。 赵嘉儿简直要被他的一番话绕晕,反应了许久才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话。 真是难为他小小年纪,竟能将家族关系理解得这样透彻,绕来绕去,也没将自己绕晕过去。 由一个外国小孩来纠正她这样低级的错误,她觉得羞愧,讪讪笑着:“你真聪明!jiejie教你念中文吧!” 赵嘉儿发现自己真的不会教人。 以往回到家里,New的中文都是由廖书言负责的,这次她主动请缨,简直是自寻死路。 New很聪明,但是,遇上汉字,他也变成了屡教不会的笨学生。 “jiejie,我还是自己跟着视频慢慢学吧。”New见赵嘉儿急得抓耳挠腮,体贴地劝道。 赵嘉儿气馁万分,只能听从New的建议,放他一个人好好自学。 洗完澡,她在房间里向廖书言说起此事时,幽幽地感慨着:“言言,当老师也挺累啊!一个学生我都应付不来,更别说整个班级整个年级了!” 廖书言替她吹着头发,笑道:“明天还教他么?” 赵嘉儿忙不迭地摇头:“不教了!不教了!我可不想被嫌弃,再被他赶出来了!” 廖书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便将她的脑袋从腿上移开:“你先睡,我去看看他。” 赵嘉儿笑着点了点头,在他起身之际,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早点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 廖书言狐疑地看着她,她却笑着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眯着笑的眼睛。 守着New睡下,廖书言回到房间时,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暖黄的灯光让整个房间充满暖意。 他才在床侧坐下,赵嘉儿便微微掀起被子一角,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 房间里灯光太暖,她的目光也被晕染得太过暧昧。 躺进被子后,他便小声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嘉儿慢慢朝他挪动,趴在他耳边,期待又忐忑地说道:“New想有个伴,我们给他生个小baby……” 廖书言眉心一跳,脑袋还有些懵。 她吐出的气息,一阵阵地钻进他的耳里,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他猛地翻身将她抱住,亲了亲她的嘴,低声问:“现在?” 赵嘉儿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偏过脑袋应道:“今晚的几率大一些,说不定就怀上了。” 她目光游离,并不敢正眼看他,似乎是刻意躲着他。 或者说,有事瞒着他。 廖书言扳正她的脑袋,认认真真地凝视着,看到她渐渐嘟起的小嘴,笑着亲了一口:“别藏坏心思。” 赵嘉儿心虚,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其实……我是想趁言言这几天空闲,去一趟年初去过的那个村子。” “嗯?”廖书言问道,“去做什么?” 赵嘉儿弱弱地回答着:“去见吴医生的父亲,吴坤山。” 第80章 第15章 镜中像(1) 赵嘉儿特意从南京回到宜宾,专程去村子里拜访吴坤山,却被村民告知:“吴医生早在半个月前就被他儿子接去云南了。” 赵嘉儿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确定是半个月前?” “是呀,”村民笑道,“是吴医生儿子的同事过来接走的,临走前,吴医生还和我们都打了一声招呼呢!” 赵嘉儿彻底糊涂了,将陷入沉思的廖书言拉到田埂边,拧着眉头问道:“言言,好奇怪呀!来之前您联系不上吴医生的父亲,吴医生却说他父亲就在老家,怎么这里的人都说他父亲被接去云南了呢?” 廖书言沉声道:“我再打电话确认一遍。” 电话没过多久便被接通,赵嘉儿见廖书言只是简单应答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吴医生怎么说?” 廖书言点开拨号键,低声道:“他正在手术,电话是科室的同事接听的……我打他家里的座机,问问他妻子吧。” 然而,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廖书言只能作罢,歉意地朝一脸焦急的赵嘉儿说道:“家里好像没人。” 赵嘉儿挠着脑袋望着他,问了一句:“不能联系吴太太本人么?” 廖书言尴尬一笑:“我没有她的号码。” 赵嘉儿彻底没了辙,却不忘小声埋怨着:“你们不是朋友么?言言怎么连朋友的电话也不存?” 廖书言听出她话里的指责之意,没有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