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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赵嘉儿更加心虚慌乱,老实交代着,“她的摄影作品真的很不错,而且很有想法,很多创意都是她设想出来的呢!” 廖书言知道,与陆嘉清有关的人和事,都会成为赵嘉儿的软肋。 他还不了解柳橙进入嘉言的目的,不能胡乱猜测,只是仍然不放心地提醒着赵嘉儿:“你以后留意一些,我怕她下次不是偷偷往你杯里倒酒了。” 赵嘉儿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瘆得慌。 好不容易平静了半年,她可不想再有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了。 但是,廖书言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可言。 曾经,柳橙碰见她时,眼中是有嫉妒和仇恨的。 而她处处模仿自己,无非是为了陆嘉清。 几年过去了,柳橙主动找了过来,凭借一颗真诚炽热的心打动了她,她也愿意一笑泯恩仇。 何况,她们之间本就没有深仇大恨啊! 因为突然提到了陆嘉清,赵嘉儿心里始终不安,决定向廖书言坦白一件事:“言言,我和你说一件事?” 赵嘉儿能用平常态度和他说话,廖书言心里正高兴,心情愉快地应了一声:“什么事?” 赵嘉儿往他身边挪了挪,抱住他的手臂,认错一般:“我两个月前不是搬出去住了么?然后,廖爸爸病重,您就去了巴黎,之后我就去了云南,池小勉和苏队长也一起……我们去了鲁甸,还有昆明、大理、丽江……” 廖书言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再看她神态,已是心知肚明,笑道:“去见嘉清了?” “嗯,”赵嘉儿知道瞒不住他,坦白道,“我们非嘉清亲属,不允许探望,所以,我就用了您的名义……” 廖书言抚了抚她的脸蛋,在她耳边笑道:“空口无凭,他们会信你们?” 赵嘉儿突然气鼓鼓地说道:“我说我是廖老师的妻子,他们还不信我!还好徐鸣当时也在,徐警官认得我们,这才让我们进去了。” “嘉清还好么?” 赵嘉儿咬了咬唇,低低地道:“挺好的。我听徐警官说,他一直都在用您送进去的材料画画,然后将卖画的钱捐了出去。” 廖书言惋惜又欣慰道:“嘉清的命运太坎坷,好在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身在囚笼,心若朝阳。” 赵嘉儿道:“嘉清送了一幅画给我,画藏在出租屋的柜子里,我明天取回来。” 廖书言仿佛看透她暗藏的小心思,轻轻抱住了她,语气有些酸:“我本来也有幅画打算送给你,没想到你先收到了嘉清的画,那就不送了。” 赵嘉儿急了,不停地摇着他的手臂,央求道:“送!一定得送!言言不要那么小气嘛!您都没给我送过您的画!” 廖书言被她的小手挠得心痒痒,突然凑近她的耳边,正要亲她,她猛地缩了缩脖子,红着脸将他的身子推开了。 他转而抱住她的腰身,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心念微动。 这一刻,他恍然发觉,留着短发的她似乎更加性感迷人。 “嘉儿,”他轻唤,声音如同山谷里温暖醉人的冬日暖风,“我真想时间过得慢一些。” 第71章 第6章 狱中画(3)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爽。 在家里吃过早餐后,廖书言将赵嘉儿送到出租屋楼下,细心地叮嘱着:“今天约了New的中文老师,你取了画自己先回去,我们可能回去得比较晚。” 赵嘉儿笑着应了一声,转而抬手摸了摸New的脑袋,轻声说道:“走啦!” 她下车目送着车子走远,才转身进了楼。 在705室停下,她敲了几次门始终没人来开门。无法,赵嘉儿只能从包里找出之前的备用钥匙,轻轻扭动着门把。 门后,阵阵刺鼻的酒气呛得她皱紧了眉头。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看到窗帘紧闭的昏暗客厅里凌乱不堪的景象,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屋子。 “这两个人昨晚回来都做了些什么?” 客厅里酒气逼人,有些闷,赵嘉儿熟练地将窗帘拢起,推开窗子给屋子里透了透气。 她将滚到脚边的啤酒罐子轻轻踢开,难以置信地环顾着客厅里的一切。 啤酒罐子杂乱地散落在地上、桌上,男人女人的鞋子似乎也被主人随意地踢到了角落里。 赵嘉儿绕开自己从前的房间,径直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苏队长……” 叫一声,没人应,她又去敲对面的房门:“池小勉。” “干嘛?” 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嘉儿惊得迅速转身,却见池勉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趿拉着拖鞋从苏杭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这样的清晨,看到一个男人这身打扮从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出来,赵嘉儿似乎明白,但又有点不明白。 见池勉懒懒地瞥了她一眼,直接进了卫生间,她连忙跟了上去。 然而,池勉却二话不说地锁上了卫生间的门。不一会儿,她便听见了花洒喷水的声音。 他在洗澡? 赵嘉儿只能退到客厅,心不在焉地清理着地上的残局。 她正用抹布擦着地板,忽然听见苏杭在身后小声唤了她。 她回头,苏杭的半边脸藏在门后,眼中有些忐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嘉儿,能进来陪我说说话么?” 赵嘉儿连忙应声:“我先洗手。” 赵嘉儿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看见苏杭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衬衫,孤零零地抱着臂膀站在窗边,忧伤而孤独。 赵嘉儿在房间内环顾了一圈,北欧风格的房间简单而帅气,这正是苏杭的生活态度。 同样是女孩子的房间,赵嘉儿却发现这间房间的不同寻常之处。 除了一张凌乱不堪的床,房间里似乎太空了。 一切属于女孩的物品,都不见了。 赵嘉儿的目光落在衣柜边的两只行李箱上,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不等她开口,苏杭便幽幽地说道:“我要搬走了。” 赵嘉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搬走啊?” 苏杭慢慢转过身子,倚在窗边,悲凉一笑:“你走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赵嘉儿的目光从她的腿上慢慢移到她的脸上,指了指那张凌乱的床,有些难为情:“你们昨晚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苏杭使劲一拍额头,手指从额前的发丝里穿过,拧着眉头,似喜似悲:“喝多了酒,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真是丢人啊!” 她慢慢地屈膝蹲了下来,痛苦地抱头哭泣。 明明说好过一晚就离开,偏偏心血来潮要喝酒践行。 一晚的疯狂缠绵,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