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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看着他:“我要跟您回和平公寓,不要回云水禅心!” “嘉儿,听话,”廖书言向她伸手讨要手机,轻声道,“我让小迟送你回公寓,行么?” 赵嘉儿双手死死抱着他的手机,咬着唇,缓缓地摇着头。 廖书言一时拿她没办法,撑着额头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道:“你上网搜一篇帖子……师生一夜情……” 赵嘉儿仿佛觉得在哪里见过,手机震动,吓得她心口猛地一跳。 是她的手机。 又是沈梦发来的信息。 白日梦:学校的帖子被删了,现在网上都传开了,我给你发一个链接。 再次看到如此扎眼的标题,赵嘉儿内心拒绝去点开这条链接。 沈梦说帖子内容与廖书言有关,她再想到那样的标题,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梦曾经打掉的那个孩子。 孩子不是廖书言的,也不是糊里糊涂与沈梦睡在一起的向云河的。如今,孩子的父亲仍旧是个谜。 然而,在廖书眉查到一点苗头后,因为沈梦哭着在电话里向赵嘉儿求情,哭诉着:“嘉儿jiejie,你帮帮我,替我求求廖老师的jiejie,让她不要再查下去了!我爸爸已经不再追究了,若是事情水落石出,我会活不下去的!” 在赵嘉儿看来,只要那件事与廖书言和向云河都无关,即使她不知道沈梦究竟在害怕什么,她也不想沈梦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毕竟,整件事情的受害者,其实是沈梦。 在她的恳求下,廖书眉没有再查下去。 她以为那件事已经结束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一切又和廖书言扯上了关系。 她已经猜到了这篇文章里写的内容了。 赵嘉儿看了一眼神情晦暗的廖书言,他始终看着车窗外,不言不语。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赵嘉儿咬牙点开链接,逼着自己一行一行看了下去,目光骇然。 行文里,并没有提到与女学生发生一夜情的是哪位老师,但是,文章后面的一段录音,却听得赵嘉儿面颊赤红,身体气得发抖。 录音里的声音是模糊的,只有女学生的声音。在那样的情况下,女学生一直唤着“廖老师”。 赵嘉儿并没有戴耳机,硬着头皮将录音听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我和您一块儿回学校。”赵嘉儿退出网页,将手机塞回到廖书言的手里,眼里带着笑。 电话里,廖书言并没有听完整段录音,现在听下来,他只觉得荒唐可笑。 然而,赵嘉儿的一句话,又让他倍感温馨。 前往学校的路上,赵嘉儿看着沈梦发过来的消息,问着廖书言:“廖老师,沈梦现在怎样了?” 廖书言紧握方向盘,声音有些低:“学校禁止师生恋,已经通知了家长,会劝退她。” 赵嘉儿心里有些难过:“那您呢?” 廖书言顿住,眼底一片漆黑。 赵嘉儿小声问道:“会被辞退么?” 廖书言偏头望着她,见她沮丧苦恼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也许吧。” 赵嘉儿不由拧紧眉头,气嘟嘟地道:“你们学校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呢?事情都没查清楚,就劝退辞退?” “嘉儿,”廖书言轻声安抚道,“事情在风口浪尖上,在真相大白之前,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稳妥的,不会损害学校的声誉。” 赵嘉儿依旧有些忿忿不平:“那也不能不顾您和沈梦的声誉啊……造谣生事的人跟您有什么仇,要毁您前程?” “你信我便好。” 在廖书言的独立办公室里,已经有三人等候在此了。 除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校长,赵嘉儿没见过之外,办公室的另外两人,一人她再熟悉不过,一人却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第一次见面,沈父的态度便十分高傲冷漠,对她甚至带着轻蔑,仿佛在他眼里,她真的是被廖书言骗到手的无知小姑娘。 沈父久居高位,周身威严的气场让赵嘉儿犯憷,反倒是老校长给她的感觉舒心随和一些。 她紧紧跟在廖书言身后,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却总是发现沈父的目光如刀射在她脸上。 “人既然来了,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要么让侵犯小女的强/jian犯得到应有的惩罚,要么让他负起责任。” 沈父的一番话让老校长面露难色:“廖老师是我引进鄙校的骨干教师,任教四年来,品行端正,绝不是侵犯令爱的罪犯!沈书记仅凭网上流传的谣言就武断决定,恐怕有些不妥。鄙校的建议是,暂时让令爱回家休学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了,鄙校的大门永远向令爱敞开……至于廖老师,为了学校的声誉,学校也会辞退。” 一直垂头无语的沈梦突然抬头,泪光莹然地看着廖书言,又恳求着老校长:“校长,不能辞退廖老师!不是他!和他没有关系!” 老校长笑道:“我也相信廖老师没做过此事。不过,这是校方的决定,只要真相大白,廖老师想回学校,还是可以回来的。” “这就是贵校的处事方式?”沈父冷笑,“小女身心受损,当事老师若不愿负起全责,咱们就法院见!” 老校长苦口婆心地劝道:“沈书记,事情闹到法院,受伤害的始终是令爱啊!依我看,此事只宜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网上流言一过,也没有谁会一直记得这件事。” 沈父眼中的蔑笑愈发明显,没有继续与老校长纠缠,而是突然紧盯着沉默不言的廖书言,阴沉沉地笑道:“廖老师,大约半年前,在乌镇的医院里,我应该和您身边的小姑娘提过醒了,是她没告诉你,还是你压根没放在心上?事情是如何散布出去的,我希望廖老师能说一说。” 廖书言态度谦卑,语气诚恳:“首先,因我疏忽之故,让令爱名誉受损,是身为老师的责任,我向您道歉。” 他神色深深地望一眼沈梦,又道:“我在此保证,网上流传的事与我无关。至于事情是如何散布出去的,我希望沈梦同学能将真相说出来。” 沈父不悦地皱着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廖书言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令爱最清楚。事到如今,我也将话说明白一些——我与令爱仅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再无瓜葛,您想要法院上见,我奉陪;若要我负责,抱歉,做不到。” 赵嘉儿没见过廖书言如此严肃冷静地与人讲理。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气,而他,在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仪素养,令她钦佩的同时,又格外心疼。 她想为他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面对沈父冰冷嘲谑的目光,赵嘉儿硬着头皮与之对视,伸出手,默默握住了廖书言的手掌。 沈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