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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jiejie，我有件事要问你！”女刑警队长直视着她，劈头就问道，“那个害惨了我们姐妹的魔鬼，真的是死掉的郭永坤医生吗？” 石香兰陡然震动了一下，避开眼光吞吞吐吐的说：“当……当然是……真的……” 听到肯定的答案，女刑警队长的心却反而沉了下去，绝望的沉到了脚底。 jiejie是个不会撒谎的人，那闪烁的眼神，涨红了脸的慌乱表情，已经将她心底的秘密暴露无遗！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再说一遍……” 石冰兰脸无血色，声音颤的厉害，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无论用什么样的笔墨，也都形容不出她此刻的极度震惊、极度恐惧，仿佛处身在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之中！ 她是多么希望jiejie能够坚决的、彻底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乱想”，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呀，然而jiejie却根本不敢正视她，显得手足无措。 ——原来我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真正的色魔不是郭永坤，而是……而是……自己再婚的丈夫余新！ 女刑警队长犹如五雷轰顶般，只感到天花板和地面全都在旋转。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她还是遭到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几乎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jiejie……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她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哑着嗓音道，“为什么……” “小冰，我这是为你好……” 石香兰的眼眶红了，用一种哀伤怜悯的目光望着meimei，欲言又止。 “为我好你就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相呀！”女刑警队长又气又急，失控般的喊道，“jiejie你……你为什么总是向邪恶屈服？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为什么要反抗？”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柔弱温顺的jiejie居然也激动了起来，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生平第一次爆发般的发起了脾气。 “你一直在反抗，反抗，反抗……可是看看你自己，反抗又换来了什么？你每反抗一次，就多一个人白白的流血死亡……我儿子，你丈夫，还有那么多的同事和朋友……他们都是被你连累才悲惨送命的，你就一点也不内疚吗？” “jiejie！” 石冰兰惊呆了，她再也没想到自己的相依为命的jiejie，这世上最亲的亲人，竟然会用这种愤恨的语气，如此不留情的谴责自己！ “如果你在主人逃跑的那晚不反抗，小苗苗就不会惨死；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对主人狠下杀手，忠平就不会做了你枪下冤魂；如果你肯接受沈松就是色魔的结论，不是非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郭主任也不会糊里糊涂的丧命身亡……” 石香兰说着说着，悲伤的泪水滚滚而下，嘴里继续斥责着meimei。 “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下一个又会是谁做了你的牺牲品？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你……你说呀！说呀……” 女刑警队长无言以对，俏脸惨然的没有一丝血色，身躯摇摇欲坠。 “jiejie你……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语声未毕，大颗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难道不是吗？” jiejie看上去仿佛成了个陌生人，冷冷的反问她。 石冰兰霎时万念俱灰，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小冰……你要是还把我当成jiejie，就听我这一次吧！” 看到meimei那深受打击的痛苦神色，女护士长的心又软了，哽咽着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你有错，我也有错……归根到底，咱们姐妹错就错在胸大！胸大的女人都是有罪的，都要用一辈子当性奴的命运来救赎……” 泣不成声的话语中，石冰兰泪如泉涌，失魂落魄般怔怔的发着呆，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那种悲痛欲绝的样子简直令人看了心碎。 过了好一会儿，她仿佛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仰起脸凄然道：“jiejie……我懂了！我听你的……” “太好了，小冰！” 石香兰破涕为笑，哽咽着拉起了meimei，爱怜的用手指替她抹去泪痕。 “一起去见主人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明天吧……主人已经睡着了……”石冰兰垂下头道。 “也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女护士长说到这里忽然拉起她的手，用诚恳的语声道，“小冰，不如今晚就在jiejie这里睡吧……咱们姐妹很久都没有谈过知心话了……” 石冰兰没有反对，默默的跟着jiejie走到了床边，合衣上了床。 灯关掉了，室内漆黑一片。 两姐妹并肩躺在床上，靠着同一个枕头，裹着同一张被子，看起来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的亲密。 ——可是，她们心里的隔阂呢？是不是真的消除了？ “小冰，jiejie不是有意骗你的……主人为了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开始连我都瞒过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买通医生伪造了白血病的病历……” “真的，jiejie好几次都想告诉你的……但是主人的命令jiejie不敢不照办……还好，你最后还是听了jiejie的话，没有闯出大祸……” 絮絮叨叨中，石香兰深有感触的说了许多话，女刑警队长却只是一言不发，听着她逐渐困倦的打起了哈欠，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半个多小时后，jiejie终于发出了平稳均匀的鼻息声，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石冰兰确定她睡熟后，悄悄的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到了门边，开门出了客房。 轻轻的带上房门，她赤着脚，沿原路返回到自己的卧室。 室内十分安静，摇篮里的女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咧着小嘴睡的正香。 一进门，石冰兰就像离弦之箭般扑到桌前，颤抖着伸掌一把抓起了手机。 但是一按开关，手机只闪耀了一下就暗掉了，原来是电池已经耗光了！ 她急得直跺脚，自己的手机没电，而寓所内惟一的电话又在余新的卧室里，根本没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怎么办？必须尽快报警搬救兵才行……不然明早恶魔肯定会从jiejie那里了解到一切，到那时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或者，马上跟对方摊牌硬拼？不…… 不妥！他的身手头脑都那么厉害，自己的配枪又被收缴了，孤身对付他实在没有什么胜算…… ——看起来，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