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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回去,他才答应带我来的。可是我也没想到会遇到浮云啊,既然浮云和一捻红诚心挽留,那就住一晚上也无妨嘛,这样生硬地拒绝,总归不太好。 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月初痕似乎不太高兴,便试探地道:“初痕?” 喊了两声,他才抬起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神色,不像是生气,也不像以往那么冰冷,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初痕?你怎么了?” 他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白,摇摇头,“回吧。” 看来他还是坚持要回去的,算了,他这个人固执起来像头驴,依了他吧。 太阳开始偏西了,街上的小商小贩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南疆地处锦月国与宝日国的交界之地,民风淳朴开放,又因为来往行人过客居多,这里并不像其他地方为了过除夕提前几天就歇工,而是一直到除夕当日下晚时分才收摊。 我想着今儿好歹也是过年,家里面的食物也没多少了,趁着还没有完全收摊买点青菜蛋rou,回家里也能做个年夜饭。 于是就翻身下驴,到一边的小摊前买菜。 月初痕见我停下,便牵着灰灰菜等在一边。 待我买了几样菜,回头找他的时候,猛然间见到晌午时遇到的那个卖甜菜糖的阿茹正站在他对面与他热情交谈! 我那刚刚压下的火气又蹭地蹿了回来,这个阿茹怎么回事?阴魂不散! 悄悄走到月初痕的身后,他正顾着跟阿茹说话,根本没注意我,阿茹也是将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月初痕的身上,没发现我已经开始偷听了。 阿茹用她清灵的嗓音道:“你meimei这些日子受伤卧床,想来家里面没人做针线活吧,我给你做了双鞋,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穿。” 说着,她从自己胳膊上挎着的筐篮中掏出一双布鞋,递到月初痕的面前。(。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0章 诡异春梦 月初痕有些惊讶地道:“这……这怎么使得?” 阿茹脸上一红,将布鞋塞进他手里,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自然,“有什么使不得?我家在乡下,与弟弟相依为命,独自来镇上卖甜菜糖讨生计,若不是你照顾我生意,每次都来光顾我,我的甜菜糖恐怕根本卖不出去。一双布鞋不值钱,就当是我感谢你这两个多月的照拂。”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了一声。 月初痕回过头看到我,双眉微微蹙了一下,“阿宝。” 我将手中的菜递给他,没好气地道:“回家,再不走日头就要下山了。” 阿茹再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和月初痕,“对呀,赶紧上路吧,阿月,你meimei的伤才刚好,若是日头落了山,看不清路可是容易出危险的。” 切!咒我是咋滴? 月初痕一手抱着我塞进他怀里的菜,另一手拿着那双布鞋,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似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双鞋。 我也不理他,从他手中抢过缰绳,拉着灰灰菜,走到了前面。 只听阿茹又对月初痕道:“你meimei好像生气了?呀,你瞧我,只顾得给你做鞋,忘记给你meimei做了,这真是……” “我先走了。”月初痕快速地说了一句,便从后面追了上来。 哼!这还差不多! 送鞋?定情信物?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给月初痕做了一双鞋吗?我还给他买了三条亵裤呢!再逼我,我就把亵裤拿出来亲手给他穿上! NND,敢给我洛宝宁看中的男人送礼物!简直是在向我宣战! 我头也不回地牵着灰灰菜向城外走去,月初痕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追上来,就那么跟着。 越往城外。行人就越少。 出了城,月初痕终于在身后喊了我的名字:“阿宝。” 听着他轻细的声音,我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放慢脚步。转回头看他,他依然保持着一手抱菜,另一手拿着布鞋的造型,目光落到他手中的布鞋上,鞋帮上的针脚粗细均匀,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女子用心做的,这么一看。方才消了的怒气又蹿上来了。 “干嘛?!”我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买的那些菜塞进褡裢里,又将那双布鞋也塞了进去,也不看我,直接把我拦腰抱起,放到灰灰菜的背上,“回去吧。” 他居然什么都不解释,还就这么收了阿茹的布鞋。 心里有些堵得慌。总觉得月初痕实在是不近人情,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处世,也不懂得什么人情能收。什么人情不能收。阿茹送他布鞋是因为倾心于他,他怎能随便就收下?浮云邀请我们留宿,那是因为真心实意的想聚在一起,属于真诚的朋友相交,这人情怎么能硬生生拒绝? 真是头疼,要怎样才能让月初痕明白这些呢? 他牵着灰灰菜,顺着来时的路往南沟方向走,我也是这次出山才知道我们两人住的地方叫南沟。 与来时一路上迎着阳光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情景不同,回去的一路上,我们两人谁不都说话。彼此沉默着,气氛冷到爆。 由于耽搁了时候,回到木屋时天色已经黑了,我身子还不太好,虽然一直骑着灰灰菜,依然觉得很累。 月初痕的脸色更是出奇的差。一阵红一阵白,而且他的额角上有浅浅的一层汗,不知是赶路太累的原因,还是身子也不合适了。 冷战一路,眼下看着他这副娇弱模样,想起他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强壮,这两个来月照顾我又是辛苦颇多,我一路骑驴还这么累,更何况他步行了?我怎么竟然还跟他计较一个根本不重要的阿茹、计较一双布鞋呢?他小孩子脾气,我怎么也跟着幼稚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便决定跟月初痕和解。 他在院子给驴子喂水,我站在他身后小声地唤他:“初痕?” 他没吭声,自顾自地将驴槽里的水填满。 “初痕,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擦擦汗吧。”我凑到他身边,用衣袖去擦他额头上的汗。 他蓦地攥住我的手腕,手下的动作停住,抬眸看着我,黛蓝色的眼眸中深邃悠远,好似望不到尽头的星空,那隐隐波动的情绪就在星空的深处,似温柔,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