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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痕漠然地看我一眼,“这世上费尽心机想得到我的人,除了莫璃阳,就是锦月国的女皇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尽心机?面具男说月初痕是锦月国女皇的王夫候选人,也就是女皇的未婚夫,一个女人想救出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用费尽心机四个字呢? 我不太理解月初痕的话。 “公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你身上中了两种毒,一种是限制你行动的毒药,这毒是慢性毒,我已经拿到了解药,但是你中毒的时间太长,至少要服用三到四个月才能见效,这段时间内,你务必留意,千万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任何异常,包括平时服侍你的高山、流水。” 他沉默着,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床头的帷幔看,冰山一样凄冷的眼神令人心痛。 我叹了口气又说道:“另一种毒药‘情缠’,我还没有拿到解药,不过只要将你救出去,相信女皇会派用毒高手为你配制解药的。” 唉,后面这句是我自己加的,为了鼓励他配合我的救援工作。 面具男那个老jian巨猾的家伙,说什么不肯给我‘情缠’的解药,他说月初痕这个人很危险而且具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强大能力,如果一次性把他身上的毒全解了,说不准他会脱离控制,到时候再想掌控他,会很难很难。 从面具男的话里我能感觉到,营救月初痕这件事,面具男有内情在隐瞒我,可是我一时也很难从他嘴里套出实情,毕竟我也在他的控制之内。面具男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喜欢掌控的人,这点跟璃阳公主倒有点相似。 沉默许久,月初痕淡淡地道:“你觉得我会跟你走?” “会的,你不会放过任何能够离开公主府的机会。” 我的笃定令月初痕有些吃惊,他歪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有智人曾经说过,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 我觉得现在的我与月初痕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同是天涯中毒人啊! 月初痕沉默良久,我想这算是默许了。 我就知道,他绝不是一个轻易放弃希望的人! 新年,总是有新的希望,即便曾经遭遇过无数痛苦。 傍晚,公主府内燃放起鞭炮和烟花,我在竹园门口看烟花的时候,贾幸运跑了过来,悄悄塞给了我一个长条木匣子。 贾幸运,我早该想到他了,玉流渊总是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情况,那么我的身边一定有他的人。 突然想起莫璃阳回府那天怒杀秋竹时,我一怒之下想要跃起,当时是贾幸运牢牢抱住我,阻止了我近乎自杀的冲动行为,还有玉流渊受伤后来找我的那一夜,也是贾幸运跑到丫鬟大院将我找回豢苑的。原来玉流渊很早就派了贾幸运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我回到房间内打开红木匣子,一封信笺和一个卷轴赫然呈现。 拆开信笺,熟悉的淡淡兰香立刻扑入鼻中,笺纸上清秀又不乏洒脱的字迹就像他的人一般。 “洛儿吾爱,为夫伤势渐愈,终日静养,唯每每思卿不得入眠,期盼四月红莲绽放,与卿泛舟莲间,共谱爱曲。甚念!甚念!” 这家伙,当真见字如面了,写信的语气竟也跟他说话一个调调。 打开泛着墨香的卷轴,一幅彩色水墨画映入眼帘。画中火红的莲花肆意绽放,莲花下一双鸳鸯结伴相游,整幅画透着温馨浪漫,画的落款处钤“方倾”之红印。 我了然一笑,国舅爷方倾的墨宝千金难求,我曾经赞赏过某人的扇面,他竟记在心里,不知从哪里寻来了方倾的画作,在新年的第一天送到我的手上。 我攥着信笺,看着这幅,脸上不觉得泛起幸福的笑意。 流渊,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 【第一卷完】 PS:特别感谢昨天打赏的书友,感谢你滴关心!昨天更得少,今天的这章加长版,晚上还有一更,第二卷正式开始~~~ 第87章 翩翩少年春衫薄 春天如约而至,艳阳高照,莺歌燕语。 令人激动得想抽筋的是,我和浮云得到了百年一遇的假期! 虽然只有一天,但对于长久以来被关在公主府内惨遭压迫的我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一大清早,我们俩就换上压箱底的便装,精心地打扮一番。 浮云的手很巧,编出的头发漂亮得紧,在她的捯饬下,我们变身为漂亮的小家碧玉,喜滋滋地出府逛街去了! 跟吃货一起逛街的结果就是——我也变成了吃货! 我们俩一路从东街吃到西街,几条街的小吃凡是入得眼的全吃了个遍,晌午时,我们又坐到醉仙楼里点了有名的蜜汁乳鸽大快朵颐。 醉仙楼宾客云集,有人说这里的厨子是皇宫里的御膳房出来的,手艺特别好,所以来这里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喂,快看,方家倾郎过来啦!”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嘈杂的醉仙楼里因着这一声倏然安静下来,十秒钟不可思议的沉默后,猛地爆发出一阵尖叫,几近疯狂。 醉仙楼内的宾客以迅雷之势扔下手中的鸡腿、鱼刺、鸭舌等物,同时涌向门外,甚至挤坏了二楼的楼梯。 几个姑娘直接从楼梯的扶手上摔了下去,连身上的灰土都来不及掸,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外挤去。有练过武艺的女侠则从露台上飞身而下,踩着众人的头顶向人群聚集地掠去。 酒楼老板哭丧着脸看着被挤烂的大门,郁闷地顿足道:“好容易消停两年,又来了!” 整座醉仙楼里唯一没有动的就只剩下我和浮云了。 我一手抓着半条乳鸽腿,另一手抹一把嘴角的油,不明所以地问浮云:“这帮人疯了吗?方才还在抢座位,突然就全消失了,究竟什么情况?” 一贯吃相优雅的浮云放下手中竹筷,以手帕轻轻擦拭唇边,漫不经心地道:“没听说吗?方家倾郎过来了。” “方家倾郎?什么人物?”我咽下口中酥rou,含糊不清地说。 “什么?”一个因为身材肥硕动作缓慢而尚未挤下楼梯的女子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竟然有人不识得国舅爷方倾?” “方倾?”汗,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