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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挑起珠帘,“请吧。” 洛安歌犹豫地往里走了一步,正好和坐在矮榻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洛安歌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几乎僵硬了,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小脸煞白,“……慕轲!” 作者有话说 刺激 第三十八章-落网 慕轲把玩着手中的玲珑骰子的穗子,不紧不慢地抬眼,“宵宵。” 那双凤眸还带着笑,只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倒是寒意更多,令人毛骨悚然,又仿佛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太子总是很冷静,不常发怒,但他愈是生气,面色反而愈冷,冰冻三尺一般的令人惧怕。 贴身伺候的下人们,比如王公公,瑶花之流,都知道太子露出这样的眼神时,那就是真恼火了,定是要有人见血殒命的。 洛安歌就是和慕轲接触才不足两月,此时看见这样的眼神也心生惧怕,下意识地往后退着。 慕轲随手将玲珑骰子扔在桌上,慢慢站起身,不多时,高大的身影已经走至了洛安歌面前。 还未说话,洛安歌就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将手里的小包袱当做武器狠狠地砸了过去,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慕轲稍微侧了侧身,灰布的小包袱砸在了柱子上,倒是洛安歌跑得太急了,不知是踩了什么东西,绊的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厚实的地毯上。 洛安歌来不及喊疼,赶忙爬起来又往外跑,狼狈不堪的奔至门口,还未跨过门槛,就被埋伏好的侍卫们一把拿下,擒着他的胳膊将他押回屋内。 洛安歌气急败坏的挣扎着,嘴里骂着:“放开我!放开!” 不知谁在他膝窝处踢了一脚,洛安歌吃痛的叫了一声,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子脚边。 慕轲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洛安歌垂着头,脸被刘海的阴影挡着,看不真切。 于是慕轲便伸手捏住了他的尖细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洛安歌又惧又怒,狠狠地扭开头想甩开慕轲的手,可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如同鹰爪一般的,死死的扣在他下巴上。 洛安歌挣不开,愈发恼火了,恨恨地瞪着慕轲,张口骂道:“你骗我!” 慕轲不怒反笑,凤眸却很冷,“我骗你?宵宵,你这话从何说起的?追本溯源来说,难道不是你骗的我?” 洛安歌一怔,恼火的闭嘴不说话了。 慕轲却不肯放过他,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嗯?说话啊?我倒要问问你,我费尽心思为你贺生辰,没想到却引来了外贼。瞒着我和他见面的是谁?想要逃走的又是谁?洛安歌,扪心自问,我对你如何,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也没求着你对我好!”洛安歌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这一句,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慕轲愣了下,忽然苦笑起来,“原来如此,我以为我只要对你好,对你温柔,总有一天能让你接受我的心意,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 洛安歌心中一阵酸涩,他知道慕轲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实在不能回应他的感情,他心善,总是心中有愧。 洛安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慕轲却已经放开了他,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何必对你好?” 洛安歌怔怔的仰望着他,忽然又回过神来,有些恍惚的站起来,喃喃念道:“陆之,陆之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慕轲冷笑,眸中尽是残忍之意,“他就在这里……余三,让他见见。” 那个唤作余三的灰袍男人恭了恭身,走到屋子里边,不知是按了什么机关,便有一扇小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那刺耳的声音把洛安歌引了过去,他下意识往里面看去,眼眸紧的一缩,浑身一颤。 那里面正中央是个一人多高的刑架,而上面正绑着一个男人,深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丝绑在柱子上,铁丝深深的陷进手腕的rou里,衣裳破烂,浑身都是鞭痕和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 “……陆之!”这场面实在是太令人惊惧了,洛安歌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尖声惊叫出来,推开慕轲就冲了过去。 慕轲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强硬的将他桎梏在怀中,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发间,然后转头吩咐余三,“去把他弄醒。” 洛安歌眼见着余三提着一桶冷水走了过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厉声道:“你要干什么!不许去!” 余三的主子是太子殿下,所以自然不会听洛安歌的吩咐。他拎着水桶走近梅陆之,抬手便将一桶冷水直直的泼在他身上。 身上的伤口受到冷水的刺激,疼痛霎时间便叫嚣起来,梅陆之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脑袋动了动。 洛安歌的心揪着,几乎要落下泪来,“陆之……” 他反身去捶打踢咬慕轲,带着哭腔骂道:“混蛋!禽兽!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混蛋……” 梅陆之半昏半醒间听见洛安歌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来,血迹模糊了视线,眼前一片通红,但他还是能隐约看到洛安歌被慕轲死死的钳制着,他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宵征……” 洛安歌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陆之……” 慕轲眸底却翻涌着强烈的妒意,“宵征?陆之?你们倒是叫的亲切,莫非那还是你从前的情郎?” “你别乱说!”洛安歌死命挣扎着,可是慕轲的手抓他抓得极紧,捏得他手腕生疼,“放开!放开我!” “……你放开他……”梅陆之死死盯着慕轲,气若游丝,却极其坚定,“……我们韫乐的国君,不是你的娈童!” 慕轲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冷笑,“是,他曾经是你们的君主,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你们总是把他当成救世主来看,想让这副瘦弱的身子为你们遮风挡雨,扛起整个国家。” 慕轲顿了一下,“可你们不知道,这人很普通,他怕苦怕累,挑食奢侈,受了一丁点儿疼就要哭,他这样一个人,藏起来还来不及,你们怎么舍得让他去遮挡风雨?” 梅陆之愣了一下,尔后便咬牙道:“你胡说八道,我从小伴宵征一同长大,他百折不屈,是韫乐的主心骨,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不堪?!” 洛安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他一直故作坚强的以一己之力撑着韫乐,夜夜挑灯理事,偷喝提神的药,把身子都搞垮了。 他觉得自己装的很好,没想到竟在慕轲眼底下无所遁形。 慕轲却抓到了另一句话,他沉着脸去看怀里的洛安歌,嘲讽道:“怎么?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怪感情如此深厚,能让他远赴千里冒险来救你。” 洛安歌皱眉,“都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胡说八道!” “我只信我看到的。”慕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