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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呢。”罗朱微侧过脸,她又想捶地痛哭了。尼玛的这破烂古代上哪儿找整形美容院啊?!就算是以整形业发达闻名亚洲的韩国也还没出现美容科啊啊啊!!心中咆哮完毕,她侧回头对格桑卓玛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卓玛,我现在衷心希望朗措还活著。” 格桑卓玛闻听眼睛一亮,大力地点了点头:“我也是。朗措阿兄那麽爱罗朱阿姐,就算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嫌弃罗朱阿姐,他也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别说得她好像是没男人接手的垃圾货好不好?她是手臂毁容,又不是脸上毁容!只要她愿意变坏,一张青春年华的脸蛋还是勉强可以勾引男人的好不好?而且这里到处都是雪山,肯定会长些百年千年之类的美容圣品雪莲,指不定碰上个医术高明的神医,她的疤痕就没了呢?罗朱很怨念,非常怨念。为毛她受的不是内伤?不好意思流泪,光明正大地喷口血以示内心逆流成河的悲伤哀怨也好啊。 她恹恹地指挥格桑卓玛拿好刀,刚站起身,准备继续行路。抬眼的瞬间,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硕大的头颅,宽大的鼻端,粗短的鼻梁。凝望过来的蓝色三角吊眼毒辣沈静,深邃凶戾。粗壮嘴筒未开,隐约显露的锋利锐齿闪烁著森冷寒光。肌rou发达的颈部长著密厚直立的鬃毛,好似一头银灰色的非洲雄狮,在冷白的灯光中反射出点点银光,无端增添了一份高贵威严的华美。 实在没想到,在离她们四五米远的暗道中霍然又站立著一头大如藏驴的银灰色獒犬。那副模样,罗朱很熟悉,异常地熟悉。熟悉到她至今都能清晰地回忆起肩背上沈重的压力,贴著肌肤的爪钩的坚硬锐利,夹含几分腥臭的热乎乎的气息,以及撕扯神经的像是从地底深处涌出的低沈浑厚的咕噜声。 这头银灰色的藏獒正是当初在纳木阿村捕捉她的藏獒!那时有烈?释迦闼修在旁边唤住它,指挥它,现在呢?那个恐怖的男人是不是也跟在这头藏獒的身後?还是说这条暗道中潜伏的全是一头又一头的藏獒?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罗朱头皮发麻发紧,真的真的很不想承认对面那头藏獒是黄雀和渔翁,自己是即将被黑的炮灰。 她和格桑卓玛相扶相携,面色俱是一片惨白。两双手一起握住刀子,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只看外观便能察觉眼前的这头银灰藏獒比先前被杀死的那头棕色藏獒更具杀伤力和威慑力,而此时的她们却精力不够,力气不够,究竟要怎样做才能从这头藏獒的爪牙下逃脱? 那头藏獒向她们缓缓踱步过来,每一步都十分得轻盈优雅,充满了力量的美和慵懒的闲适。 “别过来!”罗朱倏地点燃打火机,冷声喝道,“不然我就把你烧成秃毛獒。”冷然的喝声中遗憾地出现了显而易见的颤抖,将里面的威胁大大地打了折扣。 蓝色的三角吊眼冷冷睃了她们一眼,浮出一丝嘲讽,遂低头绕著死绝的藏獒来回转了半个圈,又凑到死獒的头部仔细嗅了嗅,还伸舌舔了舔脖颈上的伤口。 “卓玛,我是不是失血过多,眼睛居然发花地看到一头獒犬的眼里出现了嘲讽。”罗朱紧紧盯著獒犬的一举一动,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问道。 “没有,它的眼中确实是出现了嘲讽,好像……好像很瞧不起我们。”格桑卓玛茫然答道。 “难道成精了?”罗朱正琢磨,突然被那双直射过来的凶戾狠辣的毒光吓了好大一跳,“不准过来!”慌乱之下,她陡地将刀子全部抢握在了自己手中,僵直著双臂对准那头颇具人性的诡异獒犬。 那头獒犬看了看她手上的刀子,突然冲她低嗥一声,转身朝暗道深处迈步。走了两步,回头看到她们没动,便不耐烦地又低嗥两声。 呃,这是啥情况?为毛没扑上来狂撕狂咬?罗朱想不通了。她试探著问了一声:“你……你是说让我们跟你走?” “嗷──” 獒犬低嗥一声,好像还点了点头。 呃,她真遇上精魔妖怪了。罗朱纠结片刻,还是没法相信这麽诡异得超乎常识的事实,又出声问道:“你……你确定?” “嗷──” 藏獒又低嗥一声,只是这一声带满了极度忍耐的凶戾。 真的,这头藏獒真的是让她们跟著它走,而不是把她们当做下饭菜撕咬。 罗朱和格桑卓玛齐齐一抖,彼此对看,以心灵之窗进行无言的交流。 要跟著……走吗?罗朱挑眉,朝獒犬努了努嘴。 逃不掉的。格桑卓玛眨眨眼,点出一个无法逆转的悲催事实。 二人颓然地垂下头,无可奈何地提起脚,忐忑不安地极为恐惧地跟在藏獒屁股後面一步一步地挪动。 藏獒会把她们带到哪儿去?前方等待她们的是死是活?一切都是未知,已知的是她们的逃亡之路被一头獒犬阻断了,其中一人一双手臂还被毁容了。 罗朱忽然间觉得自己的首次逃亡真称得上是“猪猡的逃亡”。早知如此下场,她还不如就蹲在石窟里等待下一个更好的机会。 作家的话: 去年签滴两年个人约,接到通知28号V,呵呵,把两章合一章,四千多字喔。等会儿修改一下,再把下一章发出来。希望亲亲们继续支持喔。(=^ ^=) ☆、第三十七章 禽兽王的游戏(一) 山峦的地下石窟暗无天日,山峦外面的世界却豔阳高照,说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王城内都城所在的山峦西边是数百米的断崖,断崖下是一条又深又宽的沟壑。沟壑最底部乱石嶙峋,杂草灌木丛生,一条明澈的小溪沿著沟壑边潺潺流过。小溪旁还有两三个形状不规则的小池子,池上方冒著嫋嫋白烟,竟是几个天然温泉。 照射进沟壑的阳光依旧灿烂明媚,但含蕴的温暖却已所剩无几。 沟壑中站著两排手持长矛,腰挎长刀,身背弓箭的兵士。头上戴著毡帽,身穿短袖蓝布盖皮袍,皮袍外套著暗棕色千叶漆牛皮甲,一个个身姿挺拔,剽悍威武。 一处较宽的地方用轻薄坚固的石板搭建了一个四米见方,一米左右高的台子。台子表面铺著绛红色的毛毡,正中摆著一张镶满名贵宝石的黄金榻椅。榻椅上铺著一张毛色鲜亮的宽大虎皮,完整的虎头一直延伸到榻椅下方两尺开外。两头雄健优雅的美丽雪豹分左右两侧俯卧在榻椅前方,半眯著眼惬意地晒著斑驳的阳光。 榻椅右边跪著一个手捧银盘,托酒壶的年轻侍女。身著粉红印花绸缎盖皮袍,编成无数细辫子的头发齐肩束在後背,用三个大小不一的盘银花泡装饰。头顶戴一个牛角形珠冠,齐额垂挂著一排银链,胸前挂著一串绿松石和红珊瑚组成的项链。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