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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性,正色道:“怎么了?” 终于鼓起勇气。 夏烧的嗓音糯糯的,口吻也放软了:“我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是我男朋友。” 应与臣一下没站稳,脚下一滑,连屁股墩儿带背,拽着夏烧的衣摆,猛地摔在楼梯坎儿上。因为楼层挑高得厉害,层高又太高,楼梯自然更陡。 “哎!” “我靠……腰断了……” “你别动!别动!疼疼疼……” 火花带闪电的,夏烧被应与臣拽着一路从楼梯上滑滑梯似的摔到底,还被压在了下边儿。 他感觉要不是这头盔还没取,准得把脑门儿给磕出条口子。 揉揉脸,应与臣从地上撑着胳膊想爬起来,抬眼就看到自家大门在眼前高贵冷艳地立着,忍不住说:“哇……我们还摔到家门口了。” 他话刚说完,门开了。 只见贺情拎着两袋垃圾,身上的羽绒服还没脱,是刚从外边儿赶回来的模样。他一脸吃惊地盯着趴在家门口的两个人,再看另一人还搭在最后一节阶梯上的腿,缓缓开口:“你们俩……在殉情?” 我是说刚刚什么声音,像楼道里传来了哀嚎。 “……”应与臣被吓得话不敢说,下意识挪动上半身去挡住夏烧。 这一挡,贺情更感兴趣了。 他看应与臣正趴在门口地毯上揉屁股,确认小孩儿没摔着脑袋,再看旁边一身五彩斑斓的骑行服的人,皱眉道:“这是……” 哎呀,炸鸡都掉地上了。 夏烧下意识扭头去看应与臣,手臂却抬起来把脑袋上的头盔给抱稳了,生怕下一秒头盔自动脱落,变成头盔人冲着贺情大喊“快看就是他”! 就算头盔没取,夏烧仿佛也能听见应与臣那句险些脱口而出的“我cao”。 果不其然,反应慢半拍的应与臣眼神瞬间惊恐起来。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护目镜交汇在一处,噼里啪啦一阵闪电乱放,开始眼神交流。 夏烧:完了,我说什么? 应与臣:你问我你说什么?说你在cospy铠甲勇士吗? ☆、跨年(一) 第五十章 如果在一年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评一个“年度死亡瞬间”的奖项,夏烧一定会把它颁给现当下。 他和应与臣像不愿意面对现实似的,非常默契地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 算了,反正今天横竖都是一死。 夏烧想不好如何开口,干脆选择把护目镜拨上去。他拨好护目镜后垂下眼,手指翻飞在下颚,将轻便的头盔系带扣解开,全程没吭声。 宽敞的楼道内回荡着应与臣一抽一抽的呼吸声。夏烧反倒冷静下来,属应与臣最紧张。 拎着垃圾袋,贺情没有要停下来训斥谁的意思,眼神不断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游动…… 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夏烧那双遗落在护目镜内的双眼上。 贺情没多表态,没诈唬,一反常态地选择镇定。 他提了提手里的东西,冲电梯门看了眼,说:“我去把垃圾扔了,你们两个人先进屋。” “……”应与臣和夏烧一起沉默。 “楼道里多冷啊。”贺情走几步又停住脚,扭头冲两个弟弟笑了笑。 楼道内一阵风穿堂而过。 应与臣第一个翻身起来,把扔地上的炸鸡口袋也捡起,连拖带拽地把夏烧也往屋内拉。 刚进屋,应与臣搓搓被摔得挺疼的手臂,对夏烧说:“你觉不觉得刚刚他那个笑容更冷?” 夏烧持续性保持沉默:“……” 清了清嗓子,他把头盔放在家里客厅的桌子上,凑过去问应与臣,“你怎么也这么紧张?” “咱家连坐制度,知道吗?”应与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仰天白眼一翻,装死,朝夏烧挤眉弄眼的,“我会被杀头的!” 说着,应与臣就想去揪夏烧已经开始发红的耳朵,夏烧边笑边躲,把头盔举着要往应与臣头上戴,“你信不信我现在把头盔扣你头上,然后看起来就是你在玩儿摩托了!” “别吧……”应与臣怂了,缩着脖子坐在沙发边缘,“我亲哥能把我从东边儿砍到西边儿你信吗?” 门外,贺情把收拾好的垃圾袋放在了楼道里的垃圾回收处,犹豫着要怎么进屋。 说实话,表弟也这么大了,该做什么事儿自己都有数,自己再怎么算是“哥哥”,和他平辈,有什么事儿也只能提醒一二。 贺情和夏烧亲近,知道夏烧平时的生活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枯燥乏味,这突然找到了一个高危乐趣,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 况且他自己也玩儿过赛车,还出过大大小小的事故…… 他没资格去说什么。 一想到那时候满驾驶座的血、医院里被单白茫茫一片,耳边引擎声仿佛又在脑海里呼啸而过。 贺情忍不住头皮发麻,很害怕同样的场景在弟弟身上发生第二次。 以前他也对摩托车有过兴趣,被当爸的追着撵了好几天,从不知道哪儿扯了张已经泛黄的老合影,说,看,这个,这个,都是你几个未曾谋面的叔叔,都是玩儿摩托给玩儿没了…… 再者就是谁的儿子多么优秀多么出色,结果不听家里劝告,晚上飚夜车,横死在了哪条公路上。 贺情当时听得无所谓,觉得这种事跟自己根本没关系,可是当落到身边人身上时,他一联想到自己出过的事故,仍然感到后怕。 但是他明白,人总是要为心之所向活着的。 一进屋,贺情先把毛衣纽扣解开散了散热,抬下巴招呼道:“应与臣。” “到!”被喊到大名的无关闲散人员速速起身,手里拿着半只刚撕下来的鸡腿。 “你进屋,”倒了杯热咖啡,贺情抿抿唇角,“我有话给小烧说。” 这回应与臣不同夏烧作难兄难弟了,趁此机会揪一把夏烧软到不行的脸蛋儿,抱起桌上剩下的炸鸡往卧室开溜。 应与臣给出的理由是:你要谈话谈凉了多可惜! 夏烧无法反抗,只能坐在沙发上冲应与臣死命干瞪眼。 他心跳加速着,抹了把被头盔捂出的汗。额头上黏着的碎发全乱了。 贺情在沙发上坐好,扯了张卫生纸给夏烧递过去,“擦擦汗。” 因为足够亲近,贺情也不和夏烧多废话,挨近了些认真道:“我就知道你去澳门绝对不是想播节目那么简单。你真在玩儿?” “嗯。”夏烧点点头。 “玩多久了?”贺情眉头皱了起来,“最近市内查摩托查得挺严,说是前几天……你上路没问题吧?” 夏烧一愣,完全没想到贺情不但没生气,还问他上路相关的问题。 他想了想怎么组织语言,像想要努力安慰似的往靠近贺情那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