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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这个职位,结果支书一查账,乖乖,出大事了。 这姑娘不仅不好好记数,还漏记错记,现在还故意给他们罗家每人每天多加一个工分! 工分就是钱,就是粮食,她这样做就是在偷大队的粮! 好了,队里的人全都闹了起来,她的记分员是干不成了,她哥的小队长也不保了。 海棠听赵翠春说完这事还真不意外,毕竟之前罗芳菲总是带着什么目的来接近她跟小崽子。 她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 但是她为什么举报杨泓安,海棠是真想不到,明天还要早起走路去上班,这事她也不想。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左滚右滚,一直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 郁闷了好一会,她忽然记得了。 好像晚上杨泓安还没有找过她,早上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解释他在外面的这四年里有没有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忽然恼了起来! 狗男人,还说什么要她原谅他! 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解释,还谈屁原谅。 正气着,窗口似乎传来一阵“扣扣”的声响。 第39章 声音轻轻的, 海棠听得有点不真切,但是她还是起了警惕之心。 这半大夜的,难道还会闹鬼? 很快, 窗口那处又传了声响,她的心一紧, 认真听了会, 接着, 便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喊起了她的名字。 她转了个身往窗口那边看了看。 月色如媚,窗外影影绰绰, 有个人影倒映在窗子上。 哦,来个人了? 久久没有得到里面那人的回应,外面的男人伸了手,犹豫着是不是要推开这扇微敞的窗时,里面传来了动静。 “谁?”她的声音浅浅的, 带着明显的防备。 杨泓安轻笑, “是我, 杨泓安。” 海棠闻言长长的眉微蹙,哼了声。 都这时候还来? 也不看看几点了? “这么晚你找我做什么?”她躺在床上没动, 声音慵懒,“我明天还要上班,睡觉了。” “我有话想要跟你说。”怕被别人发现,杨泓安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快就走。” 海棠侧头看着一边。 在昏暗的光里,隐约能看到小崽子那张好看的小脸蛋,她伸着轻轻划过他面颊, 声音轻轻压着对外道:“明天晚上再说吧,嘟嘟睡了。” “就一会。”杨泓安不死心, “一分钟,很快的。” 海棠微微挑眉,心想着要是跟他耗下去小崽子会不会就醒了? 思忖一瞬,她起身借着月光点起了屋内的煤油灯,抬着灯往窗口走挑起帘子,还没说话便被外面的情景愣住。 男人身姿凛然站在窗口外面,外边夜色下他的脸看得不够真切,可也依隐约能看见他眉眼间的俊朗。 他手里提着瓶子,瓶子里装了一些萤火虫。 萤火虫闪闪烁烁,像星的长河,璀璨无边,像灯的长阵,绮丽旖旎。 “萤火虫?”海棠打开了窗,声音情不自禁地添了愉悦,“你在哪里抓的萤火虫?” 以前她住在凤凰山里,每到了夏日夜里,满山点点银绿浮动的光在草丛里来回,她跟几个姐妹也经常去抓着拿来玩。 而这时候已经九月了,入了秋这附近的萤火虫都很少见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抓了这么多,还装在了透明的瓶子里。 透明的瓶子里面不只是有萤火虫,还放了几根野草做装饰,乍一看,还有一种看到以前的景色的感觉。 “好漂亮。”她脱口而出。 杨泓安挑了挑眉,把她眸子里的欣喜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心里倏地有了几分成就感。 还好没白费他一晚上的时间,他也没白让那些蚊子咬了一晚上,而白日因为那些破事而扰乱的心情也因为她这一抹欣喜变得好起来。 “给你,瓶口我没封死。”他说着把瓶子递过去,“谢谢你上午替我说的那一番话,要不然我的事也没那么快解决。” 海棠挑眉,看着他,“你现在来找我就是要送东西道谢的吗?” 杨泓安点头,“晚上路过林子的时候想到你以前就喜欢这些小东西,所以便抓了。” 海棠轻轻往下压着灯,唇角不自觉勾了下,然后哦了一声,“顺手而已,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杨泓安看着她眉目如画,一张脸溶在柔黄的灯光里,似染了层光晕,身上穿了件低领的短袖,露出白皙颈项下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线条柔美的沟壑,那柔柔的长发垂下落在上面,更添了无尽的诱惑。 他高耸的喉结微微一滚,眸光不自觉地往边上一转,而后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他又把目光转回来,停落在了她颈项处的风景上。 他想提醒她,可是话到嘴边却改口了:“是要客气一点的,毕竟你帮我说了话。” 心有点虚,他刚才的声音又低又哑,然后再把手里的东西再递过去,“收着,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明天这东西就不亮了。” 海棠看着他递过来的萤火虫,迟疑了一会,然后接过来,“行,我收。” 她抬眸看着他,声音不紧不慢:“你还有事吗?没有我睡觉了。” 杨泓安视线往她房间里看了看,只可惜她的床没有对着窗口,他看不见孩子。 “嘟嘟睡了?”他问。 海棠嗯了声,“都几点了还不睡?” 杨泓安微顿,语气带点试探:“我能不能探头去看看他?” 海棠闻言,狠狠睨了他一眼,“不能,你是不是没事了?我要睡了!” 看着她要放下帘子,杨泓安手一伸挡住了她,“等一下。” 他说着,快从口袋里把今天的那份电报递给她,“我从以前的单位拿的,你看一下,明天我要带回去派出所上交。” “什么东西?”海棠瞥了他一眼,把萤火虫放到一边,然后将垂落都头发撩到耳后,一边手接了过来看。 杨泓安身子一僵,她这一动作,她那白皙的颈项锁骨和沟壑明晃晃的全都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很快别过眼,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身子里的血也因此慢慢沸腾,然后一块往那个地方涌过去。 “证明信。”他微咬着牙,内心狠狠唾弃着自己此时为什么这么龌龊,而且工作了四年,该有的训练也有了,现在反就这点定力都没有! 他的异常,海棠没有留意到,她抬着灯扫了一眼这张证明信,而后愣住。 上面的单位他看到了,社会调查局?所以这才是他工作保密的原因吗? 而电报里内容不多,甚至只是言简意赅的一行字,上面写着杨泓安同志四年来表现优良,无其他不良作风等字样。 突然拿证明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