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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他觉得掌心发热,动作意外地流畅。 只是傅黎在这种时候对他也从来没留过手,一招一式打在身上传来实打实的钝痛。他扼住傅黎的肩膀想要将他掀翻,但傅黎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一个恍神,林郅便被他卸了力道,背部狠狠撞在地上。 傅黎将他的手脚都锁住,身上看着不夸张的肌rou此刻全都紧紧绷起,按着他的手腕小腿使他无法动弹。 平时看起来温和的面容此时现出一丝锐利来,他知道傅黎每当在这种时候都会格外认真,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目光掠过傅黎的眉眼,思绪却控制不住地飘走。 他跟傅黎一起住了这么久,以前都没有怎么发现,傅黎好像长得还挺好看的。 傅黎本来时刻提防着林郅会趁他不注意暴起,手脚没有片刻放松,却意外地发现林郅全身都逐渐放下了力道,白皙的手腕被他抓在手里,已经出现了几道红痕,竟现出几分乖巧的味道。 乖巧,这个词放在林郅身上可谓惊世骇俗,但此时傅黎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了。 他的头发在刚刚的打斗中略微散开,胡乱搭在两颊上,傅黎瞧见他的眼神一刻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乱转,手上不禁又压紧了一点,问道:“你在看什么?” 林郅看到他因为说话而滚动的喉结,一时有些移不开目光,喉咙莫名有些干渴。 他舔了舔唇,身体不自觉地发热,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头渗出,傅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手在他脖颈处摸了摸,谁知道刚一碰到脖子上敏感的皮肤,林郅就觉得一阵麻痒传来,登时软了腰。 “林郅,你是不是发晴期到了?”傅黎将他拉起来,一种不可名状的怒意冒了点头,本以为林郅刚开学的时候告诉他残余药剂的浓度已经很低了,自己完全能够控制,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子。 他恐怕是为了摆脱自己才这么说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傅黎就觉得自己没法再保持冷静,只恨不得就在这里办了他,看他还长不长记性。 “滚蛋,那个不叫发晴期。”林郅胡乱推开他,嘴里断断续续道:“只是生了一种病而已……对,只是一种病。” “你先闭嘴吧。”傅黎把他拽起来,“先回寝室,还撑得住吗?” 林郅被他不甚温柔的动作拉得一个踉跄,没忍住嘴里泄出一声喘息,反应过来后紧紧咬住了唇,傅黎颦眉向后看过去,见林郅眼里好像含了点水光,正撑着膝盖想站起来。 要命。 傅黎这样想着,只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土崩瓦解。林郅冷不丁又被他一把按到了墙上,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傅黎一把拉开了领口,咬在了圆润的肩膀上。 这顿啮咬来得气势汹汹,林郅觉得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涌到肩头了,疼痛随之传来,在身体被灼热感包围的时候给他一瞬清醒。 “不是说回寝室的么?傅黎,你突然发什么疯……嘶……” 傅黎没有说话,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让他安静一点,直接用行动代替言语告诉他,干脆就在这里解决他的伪发晴期。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郅觉得自己全身都软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有点儿不知今夕何夕,等五感恢复一点,他感觉到傅黎正在肩头的伤口上反复舔舐,林郅双手撑上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好了,你还在干嘛,怪黏糊的……” 还没等他说完,傅黎抬起头来,林郅看到他泛红的眼珠登时噤了声。 林郅有一瞬间被他仿佛要将自己吞进去的目光给骇到,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扣住了后脑,一双唇随即覆了上来。 傅黎的唇比想象中的更软,只是撬开齿关的力度不太美好,蛮横又粗暴,林郅怔愣间听见他微哑的声音:“光靠血液流通信息素太慢了。” 第七十五章 伸舌头的那种 傅黎的吻与他这个人大相径庭,舌头在他口腔中横冲直撞,但林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傅黎的信息素在此刻让他十分愉悦,他反常地没有挣扎,舌尖每一次划过上颚的时候都带来一阵战栗。 林郅眯了眯眼,只觉得舌根都被吮吸得开始发痛,傅黎的动作终于温柔了下来,他慢慢舐尽林郅唇瓣上的唾沫,放开了他。 等平复下来后,林郅神智回拢,蓦然意识到刚刚他干了什么事,见鬼一样抹了一把唇瓣,唇上隐约传来的刺痛清晰地昭示着,他刚刚跟傅黎亲吻了,伸舌头的那种。 他刚刚尽管有些迷迷沌沌,但也不算全然无意识,方才没有反抗,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一下子便心虚起来。 傅黎移开唇半晌还没从他身上起来,林郅偏了偏头,觉得有些别扭,刻意避开他的呼吸动了动:“重死了,快起来!” 没想到傅黎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手臂变本加厉地换上他的腰,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Alpha的本能让他对自己怀中刚刚打上标记的人生出浓烈的占有欲,即便没有在易感期,也想要藏起来,让他只看得到自己,只属于自己。 但是他怎么舍得呢,他宁愿衬托林郅在广阔的天地间锋芒四射,也不愿他在阴暗的囚牢中明珠蒙尘。 傅黎闭眼舒了一口气,将心里一切肆虐席卷的情绪压下去,直起了身。 林郅觉得身上一轻,听他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林郅没料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神色间还有些茫然,“什么?” “今天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傅黎道:“你遇事发泄就只有找人打架这一种方法,说吧,这次是遇到什么了。” 傅黎还是该死地了解他,林郅抿了抿唇道:“我知道艾丝特为什么会离开克莱学院了。” “你说她被克莱辞退又被拉斐尔校长收留那事么?” “对。”林郅有些困惑于他为什么这么熟悉的样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之前从校长那里了解过一些。” 林郅睁大了眼睛:“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一句轻飘飘的话成功把林郅堵了回去,“况且,这种东西也没必要随处议论,清者自清,不是每件事都能得到公正的判断的。” 拉斐尔校长就算了,连傅黎都这么说,林郅咬着牙,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从伪发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情绪较之平时更加敏感,林郅突然感到一种无力的愤怒。 “但我还是想做点什么。”林郅沉沉道:“——就算是把那些污蔑她的人,污蔑我们的人打一顿也好,无论是什么。” 傅黎静静地看着他。 “傅黎,你之前问我怕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只是顾虑那些耍阴招的东西。”林郅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