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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说着这事儿。” 晏时君一口闷了药,被他这一句话给逗乐了:“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嘛。” 晏三慌忙否认:“瞎说!” “哦~”晏时君似笑非笑地起哄道,逗得晏三脸一红,急忙转换话题,“公子别拿我打趣了!对了,教主这几日不在宫里,我刚才听人说,教主派人给了尹半烟一个警告,说是要再来打扰公子,就彻底禁足。” 晏时君听得心里美滋滋,嘴角禁不住地往上扯,还拼命装得一副无所谓的傲娇模样:“哦,是嘛。” 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映在晏三的眼里,他忽然问道:“那公子是怎么想的?” 晏时君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想的?” 晏三忽然正色:“当然是公子是怎么看待教主的?或者说,现在教主在公子的心中,又是什么地位?” 晏时君打着哈哈想要直接略过去这个话题:“还能怎么想的,什么都没想。” “公子,”晏三叹了口气,“教主对公子很好,但是……公子有没有想过,想过你是不是决定要永远都呆在教主的身边?” “我……”晏时君忽然卡了壳,这种问题抛给他就很……就很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咬着筷子,盯着面前已经空了的碗,眼前忽然迷迷糊糊了起来。 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产生留恋。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和这里的一切东西都产生了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慢慢地这一丝一缕的关系缠绕在一起,变成了一道坚不可摧再也分不开的牵扯。 他忽然惊恐地发现,他开始慢慢地适应这里的生活,慢慢地适应了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就连出个门都要骑马几个时辰的日子。习惯了身边跟着忠心耿耿却不时地不给面子的晏三,忠厚老实而且善良的邢俞,还有门口整日看戏还憋着笑争取让自己不失态的守卫,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习惯了那个终日冷着木头脸却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的沈迟川。 这一切,早就在一开始就朝着他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更难以控制的是,他的感情。若是说他一开始的感情还是埋藏在心底只露出了个小小的芽,那么现在,就犹如肆意蜿蜒而上的藤蔓,一点一点地攀住了他的心,将他禁锢其中,难以脱身。 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有的? 他不知道,只有在这时候,被晏三一句话问出来,他才感觉到自己其实早就已经离不开了。 “其实……我……” 晏时君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犹豫。 晏三看出了他的迟疑:“公子,你为什么会担心?” 晏时君忽然一愣,恍然抬头,对啊,他在担心什么? 他为什么要担心? 他喜欢沈迟川,沈迟川也喜欢他,这就是单纯的两个人相爱,仅此而已。 这些不就可以了吗?那他又在担心什么? “对啊,我在担心什么?”晏时君忽然释然,“我为什么要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我根本不用担心,晏三,我爱死你了。”晏时君一蹦恨不得三尺高,直接抱住晏三开心得直跳。 想通了一切的晏时君忽然感觉自己之前就是个傻子,为什么非要朝着系统既定的规则和结果一路走下去?为什么他不能直接正视自己的感情?就算是沈迟川的结果是失败抑或着死亡,不管这结果能不能改变,他需要的是要尝试着和命运斗争一次,而不是现在这样直接就否认一切还未付出的行动。 晏三一脸懵地被强行抱住转了个圈儿,又一脸懵地看着晏时君屁股上像是插了火箭一样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公子的思维怎么越来越跳脱了,跳脱得他越发的接受不了了。 第六十六章 暗潮汹涌 晏时君蹦蹦跳跳地出去,然后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又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回来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沈迟川不在宫里?” 晏三摊手,一脸无辜状:“关键是公子你也没问啊,方才就见着教主急匆匆地带人出了宫门,我去找邢俞打探了一下消息——好像是有中原武林的人潜入了东山,和落霄宫的人打了起来,据说死伤了不少人呢!” “中原武林?他们不是刚从沈迟川那里受了挫,还没长记性,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 “不知道,”晏三摇了摇头,“那帮家伙本就是打不死的臭虫,黏上了甩也甩不下来。” 晏时君不知道怎么的,右眼皮总是在隐隐地跳动:“就算中原武林来犯,宫里高手这么多,为何非要教主亲自出马?” 晏三茫然地摇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公子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宫里的几位高手好像都不在,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他们了。” 晏时君听后,眉头皱得愈发的紧,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变化了。 见自家主子郁郁寡欢的模样,晏三问道:“公子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教主吗?” “没什么,”晏时君托着下巴盯着外面清朗的天空,“就是想告诉他一件事罢了。” 他只是想告诉沈迟川,他的心意罢了。自己想通了之后就总想把这件事也告诉沈迟川,他想看到沈迟川开心,看到他笑起来的样子……原来这就是等不及的感觉么? 晏时君长叹一口气,这要是现代的话,他早就一个电话打过去来一场情深意切的表白了,但是这不是现代,他只能干等着。 他就这么一直等着,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心情一路从极端兴奋等到晚上已经开始有了些困倦。他就这么窝在软塌上,百般无聊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只有几个武者在门口尽职尽责地守着,一直到晏时君的眼皮快要沉沉地合上,沈迟川都没有出现。 “公子,”晏三含着眼泪一直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哈欠,泪眼朦胧地说道,“教主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要不你就先去歇着吧。” 晏时君把撑着下巴的手放下来,换了个姿势,眼睛还盯着门口不移开:“你先去睡吧,我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