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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中也不是那么重要,至少 他不会为了你而不认我这个爷爷,那你说他能不能为了我这个爷爷,而不要你呢?” 诺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用什么语气回答,只能和何似一样沉默,祈祷着这份可笑的闹剧,赶快 结束。 “我可以。” 何似突然的回答,让诺言以为他回答的是何老爷子那句“可以为了爷爷而选择不要他”。 诺言心里一沉,又看何老爷子脸上得意的神色,觉得何似说得多半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了。 失望化成了恼怒,诺言正要甩开何似的手时,听到何似又说:“如果爷爷您执意不同意,我不介意和您 断绝关系,包括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可以全部给您,当做感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和养育。” 何似跟他的父母几乎没什么感情,他出生后就被丢给仆人照顾,长到五岁被送回了国,可以说是何老爷 子一手带大的。 养一个小孩需要大把的精力和时间,到何老爷子那时候已经五十好几了,没那么多力气放在何似身上, 但即便如此,何似对爷爷的感情,是最深的。 包括后来他毕业决定自己开公司,做土地类的项目,很多人脉和资源也是何老爷子一手打点的,让何似 平步青云。 何似并不想在爷爷和诺言两个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但现场的状况是逼着他做出选择。 诺言愣住了,何老爷子同样愣了,好半天缓过神来,第一句便是气急败坏的怒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 说什么!” “我知道。”何似毫不退缩道:“这是我的选择。” “荒唐!” 何老爷子拿起手上的小茶杯,愤怒的朝诺言的身上砸去,诺言没反应过来,何似已经把他护到了身后。 陶瓷茶杯不偏不倚的正中何似的额头,里面的茶水顺着脸庞缓缓滴落,额前柔软的发丝被打湿成一缕一 缕。 何老爷子被何似这护诺言的动作刺激到了,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拐杖都拿不稳,怒道:“你是想气死 你爷爷才罢休是吗!” 何似内心有亏,那毕竟是自己的爷爷,可手心传来的温度又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对不起,爷爷,您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和诺言在一起。” 诺言缓缓抬头,他被笼罩在何似的背影下,那宽厚的手掌的温度一点点蔓延全身,何似挺拔的身姿,坚 实的双臂,让他真的有一种感觉,可以依靠。 飞跃了太久的鸟终于找到了一棵树,鸟认出了这棵树,它曾经让它受伤,可因为太累了,太久了,它还 是想要去停靠,找一份温暖慰藉渴望安稳的心。 诺言感觉鼻尖酸涩,眼眶里有什么在打转,也许他到现在还没办法完全相信何似是真的爱他,可这种被 人无比坚定选择的感觉,人生第一次。 让他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不会同意的。” 何老爷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永远不会同意这种人进何家的门,如果你一定要 娶,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爷爷。”何似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我怎么样了?你现在要娶这样的人我还不能说了是吗!我是你亲爷爷!他算什么东西?反正我就一句 话,我不同意你和这种人在一起。” 诺言被他一口一个“这种人”气到了,他从何似身后站出来,冷笑道:“我想问问何老爷子,您口中的这 种人是哪种?您这么看不起omega,为什么还要跟omega结婚生下何似的父亲?您看不起,您高尚,我只 是好奇,您口中的这种人,包不包括您的妻子呢?” “你! ”何老爷子脸色一变,瞪大眼睛怒视着诺言,喘着粗气,脸憋得青筋凸起,一口气像是提不上 来,随时要咽过去似的。 何似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一下松开了诺言的手,连忙走到爷爷身边扶住了他,冲屋里面喊道:“张 叔!张叔!” 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匆匆从旁边的屋子里跑出来,见老爷子倒在何似的怀里,惊讶道:“怎么 了?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怎么昏倒了?” “赶紧叫救护车,快点。” 何似一边掐着人中,一边指挥着叫张叔的男人,不一会儿听到屋外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屋,把何老爷子放在担架上,送上了救护车。 何似跟在后面,正准备上救护车时想起了诺言,他回过头,寻找诺言的身影,却没找到,旁边的医护人 员催促道:“家属请尽快上车。” 何似还想再仔细看一下,医护人员又催了两三遍,他看看车里躺在担架上的爷爷,挣扎了片刻,对在旁 边等候上车的张叔说:“张叔,你就别去了,你帮我把诺言送回去,就是我带来的那个人,麻烦你了。” 张叔点点头:“行,少爷你去吧。” “好。” 何似上了车,救护车的门立马关了起来,伴随着鸣笛声越走越远。 看到救护车彻底离开了,诺言才慢慢的从旁边的灌木丛里走出来,他刚才故意躲在这,没让何似看见。 诺言的脸色一片惨白,刚才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他没有半点的准备,眼睁睁看着何老爷子被气得倒 在了何似的怀里。 而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怎么会忍不住呢。 诺言在心里责怪自己,明明他最会讨长辈欢心了,每次跟老夫人,或者许叔叔他们一起的时候,都能把 他们哄开心,怎么同样是长辈,到何似这就忍不了呢。 因为是他是何似的爷爷吗?那些话以前也听别人讲过,自己也没有跟人吵起来,怎么到这里,硬要跟一 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争吵呢。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诺言。 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害怕,怕何老爷子被自己这么一气真的气出了好歹,怕何似会生气。 应该会很失望吧,会觉得他为了气自己竟然连爷爷都不肯放过,会觉得他这个人无比恶劣。 诺言是这么想的。 所以刚才他根本不敢出去,只能躲在这灌木丛后面,让何似看不见他。 诺言不知道怎么面对何似。 “你是诺言吧?” 发呆的一会儿时间,张叔看见了他,走上来问道。 诺言愣了一下,点点头,他认得这个人,刚才在灌木丛后面躲着的时候,看到何似对他说了什么。 诺言内心忐忑,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何似少爷让我来送你回去,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先进屋休息一下?”这人脸色惨白惨白,怪吓人 的。 诺言摇头,他哪还有脸待在这里,把人家老爷给气进医院了,不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