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3
是南方霸主,遭人觊觎,若是各方真的或明或暗的把矛头转向辛翳,那他可就要难办了。 南河也不是个冷淡无争的性子,这武则天把辛翳扯进来,她就必须护短。 那不如让大家都开始疯狂猜疑吧。 她转脸又道:“唐太宗李世民带兵打仗立下功劳,最后杀死兄弟夺位,这事情,怕是也有列国的公子能够对的上。朱元璋是诸位皇帝中难得出身贫农,而且是在南地发家起义,这在历史上也不多见,能够联想到的怕也是不少……我只是想说,猜测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嘴上说的风轻云淡,好像举例一般随口说了几句,但心里可丝毫不介意他们之间互相猜忌,先斗起来。她自己心里有不少猜测,就怕其他玩家没她想的细。 如今这样说说,各家怕是都开始小心自己身边的各国,有些之前没细想的事儿也可以细想了。 别怪她不省油,也是这武则天拉辛翳进局在先。 而且武则天怕就是舞阳君,她可能在第一次会面之后,就有些人开始试探或找到她了,她也发现自己瞒不住,所以刚刚在南河说出身份的时候,她也并不反驳。 唐太宗刚刚被南河点了名,面罩虽然遮住了脸,也能想象到他的脸色不好看,他说道:“刚刚说互相猜测没意义,我可不这么觉得。这局里应该有男有女,如果有男女双方靠婚姻联盟,就算是女方进驻男方的国家,那也相当于带资入股,俩人也暂时不用争个你死我活,可以一致对外。就算是真的只有一个玩家,也可以等他们横扫各国之后再夫妻内斗就是了。” 南河之前听秦王说起联姻,就想到了这个。 玩家之间的猜忌更重,而且玩家之间,如果是同为男性,两国结盟,也会忍不住想自己会不会被对方釜底抽薪。但如果是玩家之间用联姻结盟,女方很有可能就是带兵带资产进入男方的国家,强势干政,虽然婚姻之间有猜疑,但也可暂时看作同一利益体。 虽然在南河看来,并不看好这种方式,但对于如今乱斗的局面,以及在地域兵力上不占绝对优势的国家而言,这至少是破局的手段。 这个说法,显然玩家之中也有人认同,毕竟谁都想结盟,谁也都害怕被背叛。 嘉靖托腮:“咱们之中能有几个是女人?再说了,这乱世年头,咱们都是侥幸活到这个时候的玩家,能有多少女人有这个能力?” 南河看向他们。 但在她认识舒,认识蓝田君之后,她却不太认同嘉靖的话。 而且她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有女人。 不止她,不止舞阳君…… 但她自己却不知,许多人对于‘康熙’的印象也有所改变,本来总觉得她像是个好好脾气博闻强记的士子学者,但刚刚那一番话确实把火油泼了众人一身,这倒是温柔好脸下头显露出不好招惹的样子了。 而且,这次会面是否也会引起玩家之间开始相互寻找? 局面会不会愈发紧张,那些被戳中了身份的人,会不会也有不安的异动。 会面的地点一次次往东,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而且就这样一步步,到中原来? 南河一直到离开佩特拉,都还在思考这些。会面虽然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至少也有不少玩家表现出了各自对系统的看法,南河其实也想要让诸位玩家回想一下自己刚入系统之前的事,她想要借此考虑分析一下,这个系统到底是什么。但显然还没有人往这方面想。 而且,她其实也大概能确定一些玩家的身份位置。 比如虎方与越国一代也有了异动,本来以为可以先对付齐魏,把他们先放一放,现在看来也要提防着了啊…… 南河离开了佩特拉,带着点酒劲回房躺在床上,岁绒和宫之省在走廊上低声交谈走远,她翻来覆去的想这些事儿,外头天色还亮,她却一翻身,睡了过去。 却没想到,她这头睡下一会儿,便立刻在楚国醒来。 这些日子她每次醒来都是在路上,车马颠簸,她基本也就吃点喝点就睡下了,这会儿醒来,竟然感觉马车已经停下来,放下的车帘隐隐透出外头傍晚时分还算明亮的天色,她也愣了愣。 南河微微掀开车帘,只看见一片连绵的军营,有不少傍晚开饭的炊烟从无数军营之间褐色的帐篷尖上冒起来,看起来军营还很新,周边的木制围栏门户还没有撑起来,整个军营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南河心里都悬了一下。 看来已经到了,不愧是她一路的催啊,感觉连马都跑的掌疼,那些女使一路被颠的不知道要怎么埋汰她呢。 她这会儿,车马单一辆,停在一处大帐后,周围有士兵四五人背朝着马车守着,女使藤立在外面,昏昏欲睡的守着门。 南河想了想,拽开门帘走下马车:“已经到了?” 藤猛的惊醒过来,看了南河一眼,吓得双眼只瞪,忍不住看向她身后傍晚亮色的天空,哆嗦了一下:“夫人?!” 南河:“嗯,今日醒的早些,已经到了?我们这是身在哪里?” 藤摇头:“奴也不知道这儿的地名,只是中途有大君身边传令兵来找到,引着我们到这儿来的。” 南河望了望四周,看来是辛翳临时知道了上阳不再的消息,而后调兵重整军队,在黄河南岸某城暂且扎营。 看着扎营时候打下的木桩都是新的,而且很多都是地方驻兵被调过来,配甲和兵器都还没有统一。 地上泥泞,南河提起衣裙,道:“大君人在何处。” 藤连忙道:“这旁边的大帐就是大君的居所,不过大君应该不在这儿,而是在与众将议事,夫人怕是不方便去。晌午车马才到的军营,司宫来了,说不好搬动您,车马就停在大君营帐附近,等您醒了就是。” 南河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挠挠脸。 怎么住他帐下去了。 辛翳一直在这方面脑子缺根筋,做事儿不妥当也就罢了,既然是景斯安排,怎么也不知道单独给她找个帐下去住。 但想了想,毕竟她是个夫人,如果单独有营帐,难免要来回走动,而且会被人瞧出来,怕是觉得辛翳带个夫人进军营影响不太好,而且若她作为夫人,如果营帐华丽宽敞,也容易遭人诟病。 住在一向有“骄奢yin逸”骂名的辛翳身边,不但舒适些,取用什么东西还都可以随意些,反正记他帐上。 如此一想,南河反而觉得景斯做事妥帖合适了。 她道:“我先去大君帐下待着,你去与景斯说一声,就说我醒了。” 走在尚亮的天光下,听着耳边的楚语,竟有一点恍如隔世。进了帐内,辛翳的军帐很大,里头却还很空旷,倒是铺了不少牛皮盖了几层在泥地上,又铺了些兽皮,有些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