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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荀南河竟然还有衣冠楚楚外表下的这一面!不但骗他欺瞒他居然还……惦记着他色相!一会儿要是她真的伸手进被子了怎么办!他要怎么拒绝—— 辛翳真是满脑子天花乱坠,还没来得及想好万一真发生点什么他要如何收场,就感觉微凉的指尖碰到了他的锁骨,拈起了他带着的蜻蜓眼挂坠。 辛翳激动地疯狂摇摆的隐形尾巴一下子僵住了。 ……哦。 看的……不是他美好的rou体啊。 不过……确实,今天这件不够透,她就微微扯开了一点领子,也看不见什么…… 辛翳觉得自己绷的腿都要抽筋了,实在是忍不住睁开眼来。却不料看见南河没有对上他的双眼,正半低头看那颗蜻蜓眼,睫毛垂下来。感觉她只要在往前挪一点,就大概要扑到床上来了。 辛翳:……现在能不能有谁推她一下。 外头天色熹微,屋里昏暗,空无一人,显然不可能有人帮忙。 没人就要靠自己。 辛翳觉得自己不算混蛋,毕竟先生不顾师德扯他衣领子摸他脸在先。 他偷偷伸出手去,打算绕过她,按一把她后背。 却没想到他伸手刚刚碰到荀南河,她猛地一惊,还以为背后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直接坐上了床,朝他身上挤过来,惊愕的回头望去。 回过头去哪里有人,只有一只尴尬的手。 南河猛地转过脸来,就看见被她都快挤进床榻里的某人,也瞪大眼睛,似乎立刻又想闭眼装睡,闭上眼睛才觉得这太侮辱人智商了,悻悻的睁眼。 一时无言。 南河真想上去使劲捏他的脸!明明都要加冠的人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儿。 却没想到辛翳竟然板起脸来,装的有模有样,微微皱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南河:…… 她现在有点相信。辛翳可能真的认出她来了。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还不确定。但他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再拿自个儿的社会地位欺负当年的恩师。 南河总觉得如果相认必定尴尬,她还在犹豫这会儿直接拎着某人耳朵教训一番,还是先装着再说…… 辛翳一把抓住她手腕:“我问你话呢。” 荀南河本来就是被身后一只手吓得弹上来,强行挤上床,坐在自个儿小腿上。辛翳拽了她一把,她身子没坐稳,往前一歪,辛翳刚要扶住她,南河自个儿就手一撑,坐稳了身子。 就是这手也挺会找撑的地方,南河自认为不怪自个儿,只怪辛翳穿了件缎料的衣裳,她没扶住,手一滑,这不就容易跟臭流氓似的把人衣领给掀了么。 按在他身上,手感竟然是软的。 南河:……原来胸大肌不使劲儿绷着的时候还挺软。 辛翳盯着自个儿被道貌岸然臭流氓扯开的一大片衣领,也愣了。 他上次不小心低头蹭胸还隔着好几层衣领呢。 这算是什么。 毫无掩饰的耍流氓? 她倒是淡定,手指缩了缩,确认了自个儿抓到的部位,松开手,十分体贴的给他把衣领拢上了。 就是拢的十分敷衍。简直就是提上裤子之后随便拿着被子扔在床上另一人身上似的。 辛翳这是愈发觉得,要不然她就是个实心木头,脑子里从来都是家国天下,慈悲苍生;要不就是她见多识广,心思深藏,这些小事儿早不足以让她神色变化。 荀南河竟然就这么跪坐在床上,微微低头,两手并拢,跟他行了个礼似的低头道:“妾只是想来问一句,宫人却说让妾进来点灯备水,等大君醒了,就伺候大君洗漱。” 辛翳:谁!是谁说的,孤要重重有赏! 而且……他真是一大早就脑子里乱想,这会儿听到‘伺候’两个字,都觉得舒坦又刺激了。 南河:“大君什么时候醒的。” 辛翳自然不会乱说:“刚刚。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南河心里觉得被他认出来,竟生出几分不怂,说话也有了点硬气:“妾听见大君呓语,还以为是大君叫妾前去,所以才靠过来。” 辛翳:……我确实是在叫你。 南河竟然歪了歪头:“大君是做了什么梦?” 她如今自称妾越来越溜了,而且还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装无辜,这歪歪头的动作,他怕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象荀南河会做出这种动作。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都堪称可爱了。 辛翳差点抬手去擦擦鼻子,看自己有没有没出息的流出鼻血来。 但他还是微微挑眉:“没,不过是梦见旧日的熟人,想起他当年做下的歹事了。梦里清醒,才知道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南河瞪眼:你再说一遍?说谁不是好人呢! 辛翳看来真是翅膀硬了,当真不怕她撕破脸来跟他算账,竟半撑着身子自个儿笑了起来。 荀南河:“……那大君可要起身?” 辛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躺回去了:“不着急。我再躺会儿。” 他一向不太赖床,很少有早上缩在床里刨不出来的时候。 辛翳其实就是看她也坐在床上,觉得这四舍五入也算是同床了,时间也还早,他总想再拉近点距离。这要是下床开始听人通报,准备做事了,估计她也就退到一边装怂,反而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荀南河看他缩在床上没起来,总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眼熟。 上次他这样……还是…… 南河眼神有点微妙的移向了他软被上。 毕竟现在是早晨。某汪又年纪轻轻。上次躲在床上不肯下来不也是因为这种状况。 南河微妙的懂了。 行吧……毕竟在这个年纪…… 还是要给他点空间,自己装不懂退下就是了。 南河从床沿下来,并着袖半弯下腰,道:“妾这就去与外头宫人通报,说大君醒了。等备好衣物梳篦再进来。” 辛翳:干嘛要走呀?你不都主动跑过来了!怎么穿上女人的衣服之后,心思都难猜了。 他伸出手去,一把拽住南河手腕:“别走。我说了,没让你走呢。” 南河转过身来,看向他,表情里竟然有点辛翳没理解的惊恐。 辛翳指了指床沿:“坐下。” 南河低头看了一眼他,表情都微妙了几分,站着不动。 辛翳:“让你坐下,过来点。” 南河两只手绞在一起,咬着嘴唇,就是不坐下,辛翳伸手就要去拽她的时候,南河陡然憋出了一句话:“别想让我帮你第二次!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解决不会么?!” 辛翳愣了:“什么?什么帮我第二次……” 南河脸上神情堪称气恼了:“你别得寸进尺,要不你自己弄,要不你等会儿。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