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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站一次父权顶点,有何不可! 南河心底一咬牙:“我愿意!” 第18章 羔羊 领导笑了:“行啊,别再说我坑你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么,要没有我的千锤百炼,哪来的你如今的处变不惊啊。喂,别翻白眼了!” 南河:“我倒是好奇了?别的系统都还有个名号,有个什么积分体系,还可能自选技能,偶尔升级。你这也未免太粗制滥造了?而且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领导今日倒是有闲心多说几句,不像前几年似的,能够四五年不说一句话:“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所谓的帝师系统,在于这个帝字,关键是统一啊!只是你是老师,就在这儿cao起老本行,我就把系统名字改成了帝师系统——” 南河皱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这儿,这个系统叫帝师系统。那、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 领导含混道:“不一定跟你一个时代,反正这局游戏玩了有最起码三四百年了。几天作死的也有,狂热开启近代化的也有,好几次都弄得根本世界崩坏进行不下去,我就不得不删档改回去。” 南河来了这么多年,基本被放养,和他对话的机会并不多:“那……其他都是一些什么人?现在我能在历史上查到他们的名字么?他们难道就不叫帝师系统了?” 领导似乎在那头懒懒躺着,道:“什么人都有吧。不过估计你查也查不出来。这本来就是个群魔乱舞,变革四起的时代。不过,有的人本来的职业是开发房地产的,我就叫‘先秦买地王’‘战国大富翁’,要是特别会抓男人心还要求自己有绝世容貌的,就叫‘绝色快穿’‘宠爱系统’……总之,我这都是量身定制啊。” 南河:“……那我是你手底下第多少位游戏角色了?” 领导含混道:“倒也不多。不过算上之前教学关,你算是活的比较长的了。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南河:“您别看好我。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挑中我的,那么多人民教师,那么多德高望重老班主任,你非要选我!” 领导笑了笑:“因为,我了解你啊。” 它顿了顿,又嗤笑道:“睡吧,今夜,你就可以享受一会儿清闲了。” 南河耳边传来了舒轻轻的呼吸,外头的宫人也熄灭了回廊的灯火,轻轻的从外快步走过。 南河望着帐顶,一边想着系统所说的之前有十几人来过这朝代的事情,一边又想自己到底会变成哪个世家的八十老头,到底能有多少张脸在她膝边叫爷爷。 只是当她陷入沉睡的瞬间,竟猛地又清醒过来。 再一睁眼,竟然听见了一阵喧闹。 南河懵了一下。 眼前华灯初上,火把燃起,热闹非凡,周围人衣着语音都显然不是晋人。 她身边竟然挤满了人,架着她正在往外走。 南河只来得及看见自己穿着红边绣云的黑色衣裙。走在四周火把燃起人满为患的院子里,紧紧抓着她胳膊的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一边笑着一边将她推出了门去,塞进了马车里。 南河:“等等——” 这也叫清闲?! 上了车,倒是安静了很多。车内摆了不少布料、漆器和玉饰,也点了四盏铜灯,马车被摇摆的灯火照的像个灯笼似的。 看起来就像这人要搬走了似的。 南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成套的漆盒。一双一看就绝不做活的纤纤素手,还有满车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的贵重之物。 看来领导诚不欺她啊,真的是个不会吃苦的贵族女? 外头的人声实在吵闹,连车马的声音都盖住了,只是她很快就发现马车与她平日乘坐的不一样。车窗被用暗红色的布帛封住,车门处的暗红色门帘布帛上绘有蟾蜍、仙人,门帘四周也用丝带绑紧,似乎避免她向外张望露出脸来。 南河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这种风俗,只会在出嫁时有,而且镶红边的衣服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穿的,难道她真的成了个出嫁的贵族女子? 不过若是家族显贵,出嫁作妻,确实是清闲的选择。 这年头家族内的规矩不多,关系不复杂,成婚时候也都是二人共食祭品以示共为家主,夫妻平等。如果真的是成婚,那她婚后应该主要负责承担一部分祭祀的责任。 照顾丈夫,洒扫家中只需嘱咐仆从,商贸又不算发达,顶多是要管理家中的食邑与土地、奴仆。 若关系亲密则多去见一下丈夫;若关系不亲密且自家地位不低,甚至可以在燕寝不与丈夫相见。 再加上儒并不在这时代受尊崇,所以各个家族之内的礼仪天差地别,也都十分随意,男女内外与地位的区别更没有太严苛。 这……虽然也是一种清闲的生活,但她可不想嫁人啊! 能不能反悔,她想做七十五岁的老太太,在家里颤抖着双手,努着没牙的嘴叫孙女给喂饭! 而且成婚当日还需要立刻合房,女方家带过去的侍女还要站在门口“呼则闻”的听墙角……去特么的清闲啊!这少不了深夜运动的身份,算什么清闲时光啊! 她在脑海里抓狂的呼唤领导,死系统就是开始装死不回答。 南河转身想开始找镜子,万一这姑娘长得巨丑无比,她还有一线机会恶心死新郎。然而马车里有不少首饰与胭脂,却唯独没有看见铜镜。难道车里不放镜子也是成婚的习俗? 要万一这个新娘长得还过得去……南河想了想,只能使用鸡汤人生大哲理给新郎上一夜课,看他能不能一心渴望知识,每个深夜只想跟她探讨宇宙的另一可能性,而放弃了造人大业。 除非,这位新郎俊俏又年轻,人温和知礼,对她还尊重,那她因投身教育事业而单身多年的老园丁,也不是不能考虑再燃一次青春之火的。 但贵族之间跨年龄的联姻非常多,也可能一会儿掀开车帘,迎接她的是个两三岁由奶妈牵着的小娃子,抑或是个被众孙搀扶过来的七十老叟…… 要真是这样……倒也不用考虑夜晚用不用运动的问题了。 南河坐在这车里,听到前头有手持火把的马队的蹄声,身后也有几辆马车车轮的轱辘声,竟也沾染上几分成婚时候的紧张。 另一边,辛翳躺在榻上,一只脚搭在案台上,把铜灯移到脸边,懒懒散散的翻着书卷。 宫室内安静的只剩下他翻阅竹简的声音。宫人们偶尔穿着白袜在外行走,脚步却像猫似的无声。他望着竹简上的字,脑子却不知道想什么,偶尔灯烛噼啪一响,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辛翳拧着身子,调整了一下卧姿,却再看不进去了。 宫内太安静了。他也没有去处,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