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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这里的医生医术很高明。” 乔以莎:“那当然了。” 柴龙:“还是多亏了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 乔以莎:“谢什么啊。你怎么这么晚才联系我?” 柴龙:“部落这边很偏,信号不太好。” 手机里有nongnong的风声,乔以莎幻想着呼啸的山林,好奇心泛滥。“哎,部落什么样的啊,你是住在里面吗?”很少有人有机会踏足狼人部落,关于那的一切乔以莎都是在书里看来的。“我听说国内一共两个部落,东边一个西边一个,你在哪个啊?” 柴龙:“应该是东边这个。” 乔以莎:“见过首领了吗,长什么样的?” 柴龙:“见过了,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长辈。” 乔以莎:“你和你mama都住在部落里面?” “对。”柴龙说,“我妈身体好转了,在这做点缝补的零活,鲁莱公主说他们部落的厨子做东西不好吃,我正好会做饭,就在厨房帮忙。” “嗯。”乔以莎点点头,随即一愣,问:“你叫鲁莱什么?” 柴龙:“公主,她是首领的女儿。” 乔以莎:“……………………” 她嘴巴张成型,回想起鲁莱的复古蒸汽朋克风,狼族女人的路子是真野啊。 乔以莎:“厉害了,你在那边干活有工资吗?” 柴龙:“呃……我不好要工资吧。” 乔以莎:“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下,狼人都很耿直的,你开口要他们肯定就给了。” 柴龙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需要工资,他们帮我治我母亲的病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乔以莎又问:“你就打算留在那了?” 柴龙这才想起什么:“不,鲁莱公主他们前段时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事要回这边处理,年后我们要一起回去。” 乔以莎脑子里的正经弦终于搭上了,她想起之前在闻薄天那听到的事,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鲁莱说,你们回来了直接来我家找我。” 柴龙:“好。” 又寒暄了几句,乔以莎挂断电话。 回到玩乐的区,乌烟瘴气中,洪佑森还在玩飞镖,他水平提升飞快,这么一会功夫,已经练得可以跟阿吉有模有样的对阵几局了。 她走过去的时候洪佑森刚好一镖射中三倍区,阿吉发出败北的惨叫声,洪佑森目光平淡,没太看出胜利的喜悦,但是十分轻松。 乔以莎一屁股落入沙发里,感觉腰上又热又痒,知道是伤口在神速愈合。阿吉那边摘了镖,正准备下一局。乔以莎视线投向洪佑森。他来桌边拿水,为了方便施展,他袖子捋到了手肘,露出矫健强壮的小臂。店里空调开得猛,他甚至流了点汗。薄薄的汗水让他形影虚化,好像浸入在浮华的夜生活,又好像沉默地抽离着。 乔以莎说:“看着点时间。” 他说:“知道。” 乔以莎心情莫名大好,她跟柳河玩了会骰子,酒一杯接一杯喝。这两人酒量都很好,两人放纵畅饮,醉醺醺的。 柳河揽着她的脖子,打了个嗝,说:“咱们明年、定个小目标……” 乔以莎也跟着打了个嗝:“什么目标……” 柳河:“把义薄云天给做了。” 乔以莎嘿嘿一笑。 “我看行。” 歌舞喧嚣,长夜未央。 不知闹了多久,店里终于渐渐归于平息,所有人精力耗尽,只余一地狼藉。 乔以莎已经喝得如坠云雾,半倒在沙发里,恍惚之间,她听见有人在她身前说:“该走了……” 她长长地嗯了一声,一动不动。 那人又说:“得回去了。” 她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吧嗒吧嗒嘴:“我要睡觉……” 那人说:“你回去再睡。” 她不理人了。 好像阿吉来问了句什么,那人说:“我认识她家,我带她回去。”然后她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裙子,又问:“你这有厚点的毯子吗?” 之后的一切都像在梦里。 有人给她包了起来,抱着她出了门。 冬日的冷风有股催眠的味道,她浑浑噩噩,睡得更沉了。 又过了好一阵,她听到那人问:“门的密码是多少?” 她忘了。 那人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复,在门口干站了半天,最后无奈转身。 之后她睡了好久。 周围环境很冷,但她身上很热,这种大冬天盖暖被的感觉十分舒服。 再后来,她闻到了黎明的气味。 晨曦,雨露,凉风的叹息。 她缓缓睁开眼,三十层的公寓楼在这一代鹤立鸡群,楼顶视野开阔无际。 城市仍然黯淡浑浊,只有天边的太阳是纯白的,它像一滴落在尘世的火星,烧尽了迷醉的旧夜,渐渐打开全新的一天。 耳边的风空茫苍凉,乔以莎冲远方的日出张张嘴,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她揉揉鼻子,发现手还是暖的,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裹得跟粽子一样。 一偏头,看到旁边的人。 洪佑森背靠屋顶排风机,他一夜未眠,也没看出多疲倦,风吹着他额前的黑发,稍稍遮住眉眼。 他身上散着一股热气,乔以莎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被冻成人□□冰,全靠这功力深厚的发电机。 她张张嘴,第一声没出来。 她清清嗓子,声音沙哑道:“草,太艰苦了……怎么不去酒店呢?” 他说:“没带钱。” 她又说:“那回店里啊。” 他看向她,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没有伪装,黎明之下,他的双眸是纯净的浅金色。 他说:“不想回。” 还跟往常一样的语气,但万籁寂静中,他的声音又突出的透彻。 乔以莎睁着没太清醒的眼睛看着他。 他又说:“在这不行吗?” 乔以莎思绪浑噩,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宿醉的大脑仿佛跟着初升的太阳一起燃烧跳跃。 ☆、第二十三章 * 他们于冷风中干坐。 太阳升得很慢, 似乎也被昨夜的喧嚣拖累了,迟迟不肯醒来。 身边人的热力像是暖炉, 她的情绪就是柴火,她默默地添加, 他越烧越旺。 乔以莎揉揉脖子, 最后轻飘飘一歪, 靠在了洪佑森的肩膀上。 他没有动。 灰蒙蒙的天被染成温热的暗红色,冰冷的冬风鼓吹着, 天地茫然, 世界从没像现在这样真实又空幻。 许久后, 乔以莎轻声说:“你觉得在这个场景里……”她意味深长地停顿,洪佑森问:“怎么了?”她引诱他:“你是不是特别想说点什么?” 他还真的仔细想了想,最后说:“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