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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兴奋。” 为了说明真的是一点点他还拿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晚风轻轻吹着,这个季节,吹风不是什么享受的事,秋锒晚上喝了酒刚刚又跑得急,出了一身汗,风吹来倒是不觉得冷。 毕夏就不一样了,本来他感冒就没好,冷风一激,咳嗽压都压不住。 秋锒皱着眉将吸管插入饮料,然后把毕夏刚刚递给他的饮料又送到了他嘴边。 毕夏抬眼看他,橘色的灯光自上而下,长长的睫毛在投下一片阴影,略微向中间聚拢的眉心,以及压抑的咳嗽声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病弱。 精致又脆弱。 让人分分钟想脱衣服给他披上的那种。 秋锒到底还有几分理智,把饮料往前递了递,眼含催促,毕夏没有接。 “给你的。” “别逞强,压一压,这玩意应该有点效果。” 蜂蜜柚子确实都有止咳效果,还有解酒效果。 “不需要。”毕夏转身就走。 秋锒大跨步跟上,又堵在他面前,不依不挠:“我听你咳嗽难受,快喝。” 毕夏最后还是接了,秋锒这才移动脚步让出位置,和他一起往学校走。 他们路过一家街边饰品店,秋锒余光瞥见了,没什么想法。饰品店一向是女生光顾比较多,况且他们已经迟到了。 但是走出十几步秋锒忽然想到什么跟毕夏说了一句稍等就又折回去了。 两分钟后他手上拿着一袋口罩出来了。 他当即拆了一个给毕夏戴上,完了还左右欣赏一番,即便是只露出上半张脸,同桌也还是那么好看。 他买的是黑色的一次性口罩,毕夏戴着,遮住半张脸,配上他自带的高冷气质,有点酷。 戴上口罩,吸入的空气没那么干冷,嗓子舒服许多。只是戴着口罩,肯定是喝不了饮料的。 秋锒没想那么多,毕夏没法喝,他就自己喝了,好歹是同桌这么大老远的赶过来给他买的,总不能扔了。 喝完他就呆了一下,看看毕夏,看看饮料,再看看毕夏。 他们喝了同一杯饮料…… 他倒不是在意卫生问题,打篮球的时拿错水也不是没有,喝了就喝了,但是毕夏和他不一样。 对于秋锒来说,毕夏是可当兄弟的人,但对于毕夏来说性别为男的秋锒还可以是别的。 当然这不是说他觉得毕夏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就是忽然意识到,毕夏跟他不一样。 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 但是看毕夏的表情,好像是没什么变化,是没看到还是不在意,不管是没看到还是不在意秋锒都不想再拿着烫手的饮料了。 他走到垃圾桶边,准备将饮料扔进去的时候,回味了一一下口腔中残留的蜂蜜柚子柠檬的味道,咂咂嘴,还挺好喝。 于是他又把习惯放到嘴边,猛吸一口咽下,晃晃杯子,还挺多,再喝一口…… 毕夏站在原地看着同桌站在垃圾桶边喝完饮料扔了饮料瓶才回来,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校门口有人检查迟到情况,检查的人也是学生,不会在这站很久,他们一路慢悠悠往回走,走到时检查的人果然已经撤了。 但是避开了学校的检查,还有班级的,不巧,这周留校生值周管理是毕夏。 知法犯法,监守自盗。 他们走进教室,同学们抬头又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毕夏一脸淡定走到讲台上在,然后在登记本上写下了自己和同桌的名字以及到班时间。 秋锒凑过去看了一眼,调侃一句:“我还以为不用写了,学委这么大公无私?” 毕夏闻言笔尖在秋锒的名字上方停顿两秒又抬头看他,向他确认:真的要划掉? 仿佛只要秋锒点头他就真的会这么做。 “不用。” 开什么玩笑,秋哥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况且作登记的是他同桌,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替自己背锅。 车棚里,毕夏自行车后轮上的锁终于解开了,锁着的另一辆车一不见踪影,大概是回家了。 这车可没有后座,不能载人。 校门口一个租车亭,但秋锒没办卡,用不了。 毕夏推着车走,秋锒在不知从哪捡了跟树枝一路从路边矮灌木上拖着过来发出沙沙的响声。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停下等红灯,秋锒扔了手上的枯枝问同桌:“冷不冷,我推一会儿?” 毕夏摇摇头。 “哦,那去买点水果吧。” 毕夏看他一眼又垂眸片刻,秋锒以为他有什么话想说,等了半天,他什么都没说。 不过秋锒意外地领会到他的意思,这次没买那么多。 今天外婆似乎很高兴,在厨房哼着小曲,端冷菜出来时看到他们回来还笑着打招呼:“东东回来了?小秋也在啊,你们先看会儿电视,饭马上就好。” 不知道外公做了什么,毕夏把带回来的水果放进冰箱,没看到饺子包子。 看来是都已经沟通好了。 秋锒带着作业本回来的,他这周作业都写得特别认真,但是夏老先生像是忘了这回事,也或许他说的下次不是这周,他不说秋锒就不主动献丑了。 拖一拖,能救多少是多少。 夏老先生把毕夏叫到书房,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个黑皮笔记本。他戴上眼镜对着光翻阅了两页然后交给毕夏:“这都是我学生。” 毕夏看到上面都是名字加以及联系方式。 夏老先生在桌前坐下,冲毕夏招手要他过去。 他指着笔记本上某一个名字回忆了一会说:“这是小周,他现在……” 正如毕夏那天所说的,夏老先生当了一辈子的老师,又是重点中学的校长,真正做到了桃李满天下。 那个时候的学生能上中学已经十分不易,更不要说考上大学,夏老校长当年不知道帮多少人上了大学。 如今这些人都已经成为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他不知道他的这些学生们有多少记得他这个老校长,又有多少愿意帮他照看他后人。 总归,他这辈子就没富裕过,毕夏又不稀罕家里的房子,他能给的也只有个笔记本了。 毕夏静静翻阅笔记本,夏老先生又说:“这书房你也在用,这里什么最值钱不用我多说吧?” “我不需要。” “我欠文澜的,补偿不了,多留些东西给你们,你就当我图个心安。” 当年的事毕夏了解不多,只是大概知道他母亲因为一些原因耽误了高考于是中学毕业进了娱乐圈。 毕夏出了书房,和秋锒一起回学校。 秋锒不知道他们爷孙俩说了什么,毕夏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外公今天有点奇怪,他总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们走到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