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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便,而且……那些狱卒色瞇瞇的眼神,让丹娘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没有天羽陪着,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丹娘看看天色,算来到监狱该是中午时分,说道:「娘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家守着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孙叔叔来了,请他麻烦也去一趟。」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山路,年轻汉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丹娘用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满是乱石,丹娘两脚又酸又疼,只好停下来歇息。 天气渐有些热了,丹娘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侧身坐了,从袖中取出丝巾,轻抹着颈中的香汗。她本来肤色皎然,此时走得心浮气促,双颊微红,愈发艳丽。 一个过路的汉子从旁经过,不由朝丹娘看了几眼,暗自惊艳,走出十几丈突然又折了回来,嚷道:「这不是杏花村的老板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呢?」 丹娘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虽然有心事,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过路人走过来笑道:「我说店里怎么没开门呢。老板娘,这是要去哪啊?」 丹娘无心搭讪,只勉强笑着,垂首掖好手绢。 这地方偏僻得紧,那汉子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看到这个美貌妇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路边,不由动了邪念。他倚过来,笑嘻嘻道:「老板娘,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啊。哟,这双小脚,怎么撑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双脚,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女子的脚最是禁忌,除了丈夫不能让第二个人看的。这汉子如此风言风语,多半不是个好人。 那汉子见她不作声,愈发得寸进尺,竟一手来拉她的裙子,嘴里说道:「让我瞧瞧,老板娘这双小脚缠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气急,啪的打开他的手,提起篮子扭身就走。 那汉子朝四周望了望,这会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那汉子也曾在店里坐过,对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机会,荒郊野岭,就是jian占了她也无人知昨,端地是飞来的艳福。想着那汉子猛然追了上去,从后一手掩了丹娘的口,一手搂了她的腰,朝旁边的乱石堆拖过去。 丹娘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行jian,她又惊又怕,一颗心直跳到喉咙里,死命挣扎。但她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挣扎间,一只绣鞋掉落下来,罗袜也被拽脱,露出里面白绫脚带。 那汉子一直把丹娘拖离山路,拽到一块大石后面,然后合身压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篮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准备的菜饭洒了一地,那只手捂在嘴上,浓烈的汗味让人几乎要吐出来。等汉子松开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汉子喘着气道:「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围十几里没半个人影,老板娘,能在这儿碰上,也是你我的缘分。只要你从了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丹娘虽是当垆卖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贞谨,平常酒肆妇人卖弄风情,浮浪轻薄,在她一丝也没有的。此时舍了命地挣扎,推搡着不容那汉子近身。 那汉子临时起了歹意,也自惊慌,折腾半晌,也没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来。他把丹娘压在身下,扯下她的脚带,将她双手胡乱捆住,然后骑在丹娘身上,一手卡着她的喉咙,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极力挺动身体,忽然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亵衣。 那汉子眼中射出凶恶的yin光,手掌伸进丹娘的衣领,朝她乳上摸去。 当那团温软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浑身都僵硬了。片刻后,她悲鸣一声,侧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汉子按着她的脖颈,想自尽也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贞节不保,忽然身上一轻,那汉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孙天羽冷着脸把那汉子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当扎实,这会儿什么招数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来直去,拳拳到rou,直打得那汉子杀猪似的惨嚎。 丹娘两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着孙天羽。孙天羽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平时谈吐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斯文,但此时他白净的脸上满是煞气,拳起掌落,犹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个弱质女流,白孝儒又是个古董书生,几曾见过这样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那大汉体格比孙天羽还壮了些,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鸡,毫无还手之力。对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种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驰,女儿当日与人动手固然精彩,却没有这种凌厉的凶悍之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只剩下抱头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孙天羽下手又重又狠,那汉子不多时就满脸是血,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孙天羽教训够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刚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上,然后从旁边拣了块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个对穿。 「我的娘哎——」那汉子抱着手痛彻心肺。 「滚!」孙天羽寒着脸丢开石头,把他踢到一边。 那人连滚带爬逃出乱石堆,孙天羽脸上气色渐渐平复,回过头看着丹娘。 丹娘云鬓散乱,一双杏眼泪汪汪,叫了声「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贴身的大红亵衣歪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胸前一抹诱人的圆润。孙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尝尝这具垂涎已久的rou体,但丹娘那声「天羽」,让他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孙天羽怔了一会儿,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开双手,比起刚才的凶猛,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连丹娘腕上的红肿,也小心避开。 等解开手上的脚带,丹娘已经哭得浑身发软。脱离险境之后,种种骇怕、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在方寸间滚来滚去,反而比起初更难以支撑。 孙天羽帮她拉好衣襟,然后将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温言道:「伤着了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丹娘摇了摇头,她捏着衣襟想撑起身子,脚一动,顿时痛得哎呀一声,蹙起眉头。 她那只脚鞋袜都掉落了,脚带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笋一般粉嫩,刚才挣扎中被山石磨破,沾着血迹,只不知伤的轻重。 孙天羽扶住她的脚踝,轻轻托起,丹娘虽然窘得发抖,却顺从地任由他拉起自己赤裸的纤足。孙天羽低头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玉足,长短还不及他的手掌,肤色晶莹白嫩,娇美得犹如白玉雕成。四趾弯曲贴在足心,一趾纤纤挑起,宛如一弯新月。与旁人想象中不同,缠过的足非但没有一丝丑陋,反而犹如艺术品般精致,令人呯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