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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结束,大家好快些离开。 李老爷尚且对岳霄并未出现略有不满,如今山庄这一群人吃喝可都在他家里,就算如此,岳霄也不肯赏脸前来,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江延的解释也极为简单,鲜少客套,只说是岳霄生病,加之又有些其他理由,不便前来,其余的也不肯多说了,这解释当然不能让李老爷满意,他憋着一口气,几番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又觉得此事并不是江延所谓,他怎么也该给江延留些台阶下。 正是犹豫之时,厨房已送了饭菜上来,李老爷只好强将自己的这些心思咽下,叹一口气,招呼其余陪宴之人吃饭。 江延对桌上的饭菜没有多大兴趣,他看着上来的那几盘rou菜,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众人吃得正是高兴,李老爷也举杯劝酒,凌自初正伸出筷子朝一碗rou去,而江延皱眉提筷,一下从上夹住凌自初的筷子,凌自初一顿,转头对他怒目,问:“江延,你要做什么?” 江延也不回答,他夹着凌自初的筷子,逼他收回手来,神色严峻,倒令凌自初也不敢再多说话,而江延提筷捡开那道菜上挡着的两块肥rou,从后拨弄出一物,挑眉问:“这是什么?” 凌自初定睛去看,江延筷中提着一物,看起来像是鸡爪,可再仔细一看,更像是人的断指。 那的确是一截断指,上面好像还戴了银饰的戒指,皮rou溃烂,隐隐还露出些白骨来。 众人怔了片刻,已有宾客呕吐尖叫,江延将那断指放在一旁,又在菜碗中稍微捡了捡,挑出几件东西,一一摆在了桌上。 而后他转过头,问凌自初:“这是什么?” 这些部件早被煮烂了,零散得很,他想凌自初是大夫,应该更容易判断出那是人体的哪个部位,可不想他一扭头,却见凌自初也正捂着嘴干呕,脸色煞白,见江延问他,还疯狂摆手,表示自己真的快吐了,别再问他。 方才若不是江延拦住了他,那他是不是已经…… 凌自初不敢再想下去。 江延又转头,看向李老爷,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老爷毕竟只是个生意人,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他也茫然无措,不住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啊。” 说完这句话,他捂嘴弯腰,想将自己方才吞下去的饭菜全都吐出来。 他虽未吃过这道菜,可谁知其余菜肴内是否也有问题,众人皆是受惊过度,江延皱眉唤来庄内弟子,让他们立即将沈清喻与岳霄二人请过来,他自己起身,拉着凌自初,要与他一同去厨房里看一看。 厨房的饭菜内出现了这些东西,厨子不可能毫无察觉,若他不曾猜错,李家的厨子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凌自初真不愿意去,他看到碗里那些东西,脑子里已开始胡思乱想,觉得厨房此刻已变成了什么血腥杀人屠宰现场,只是江延死拖着他,他没办法,一路被拽到了厨房,推门一看,厨房内倒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也没有。 炉灶在烧着,锅里也正煮着东西,可厨房内的人全都不知去了何处,这么大的宴席,厨房内应当已忙成了一团,怎么可能会一个人也没有? 江延皱眉走到炉灶前,将那锅盖打开,往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又盖上,与凌自初说:“应该是冯云君。” 凌自初虽害怕,好奇心也重,忍不住问:“锅里是什么?” 江延:“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凌自初闭嘴了。 不多时,沈清喻与岳霄二人也来了。 他们在厨房内四处看了看,岳霄好奇,掀开锅盖看了一眼,忍不住干呕了几声,骂:“这冯云君是变态吗?” 沈清喻也看见了,他只是微微皱眉,问:“死的是什么人?” 江延答:“李老爷说,那手指上的银戒指,似乎是他们府中一名婢女所戴,只是如今这锅里和那菜里的东西……算起来,应该已不止一人了。” “冯云君是疯了。”沈清喻双眉紧蹙,“他想杀的人是我,李家的下人,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李家毕竟收留了你我。”岳霄说,“再说,冯云君不就是疯子吗。” 如今冯云君已发现了他们就在此处,并且冯云君在暗,他们在明,冯云君可以在暗中使无数的诡计,他们防不胜防,此事这么拖下去,绝对会很麻烦。 “如今雪未停,赤玄子前辈还在山上。”沈清喻皱眉说,“若是此时与冯云君动手,我们在不利。” 何止是赤玄子,燕凛之去调圣教下属至今未归,他们在此处的只有几名玄霜山庄弟子。 “可若此时不与冯云君动手,他在暗处,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岳霄说,“你,我,江师兄,我们三人在此,也不至于会输给他。” 大雪还不知何时才能停,就算停了,也要再过许多时日才能上山,再等上这么久,谁知道冯云君会再弄出什么事情来。 沈清喻终于下定决心。 “去冯云君借宿的猎户家里看看吧。”沈清喻说,“他既已发现了我们,再多准备也不会十全十美。” 岳霄自然赞成。 李家已乱做一团,岳霄此刻还要离开,李老爷是真的吓坏了,他不知所措,听闻岳霄要去找幕后黑手,竟还要派府内家丁一同跟着,岳霄实在哭笑不得,却又婉拒不掉,只好劝说李老爷留些人护着家里,他也分出一部分山庄弟子留在李家。 那猎户就住在镇外,算不得太远,他们很快便到了地方,仔细观察确认四周并无陷阱之后,江延打头阵,直接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那门一开他便觉得不对,空气中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地上正趴着一具尸体,看样子真是那猎户,背上中了一刀,满地鲜血都已经结冰凝固了,江延上去探了探气息,确定此人已经气绝,便皱着眉,又往里屋走。 两间里屋,一间空着,另一间炕上全是凝结的血,有一妇人和两个孩子,全都已经断气了。 岳霄不住皱眉,总算忍住了不开口去骂,在屋子四周转了转,确定冯云君已不在此处之后,便恨不得立即离开此处。 他是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对无辜的孩童动手,若以往他只是觉得冯云君坏,如今便更是觉得冯云君心狠手辣,所为之事,怕是盗匪贼子都不屑为之。 既然冯云君不在此处,也不必再看了,他们返回李家,沈清喻想如今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人在外呆不了多久便要冻得四肢僵硬,冯云君他们此时离开寄居之处,必定还有地方落脚,他们往这些地方好好找一找,应当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冯云君的踪迹。 他们回了李家,方进门,又见李家仆役已乱做一团,沈清喻尚且不知出了何事,本想询问,却已见李老爷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一见岳霄,更是立即苦下脸,也不与他们解释,直接拉着岳霄便往里走。 岳霄不由问:“这是出了什么事?” 李老爷不答,拽着他走到了堂上,岳霄一眼便见堂中正置着两口黑漆漆的大棺材,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