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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伊缇斯忍不住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和当年一样。” 魏弘深:“我可不要你这魔头来评判——”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忽见伊缇斯一手拔了身边燕凛之的剑,神色冷淡,举剑朝他刺去。 伊缇斯用的本该是如符州一般的刀轮,可那武器携带不便,他想只是出来送一送沈清喻,便不曾带上武器,剑他也会用,不过是剑光一闪,便见魏弘深极惊恐地退出老远,马也不要了,掉头就跑。 沈清喻满脸无言:“……” 这……这让他说什么才好…… 伊缇斯这才收了剑,缓缓走回来,说:“对付他,就该这样。” 沈清喻:“……” 燕凛之伸出手,将剑自他手中抽了回来,还剑归鞘,冷冷说:“下次别用我的剑。” 伊缇斯却也不介意,他看魏弘深跑着离了此处,问沈清喻:“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沈清喻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好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伊缇斯与他拜别。 魏弘深的马被他丢在原地,这马也没去过沈家,应该不认路,沈清喻稍稍看了看马上的行李,不过是些衣服细软,好像还有要送给他们的礼物,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他便懒得再管了,与燕凛之岳霄结伴往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说:“这魏弘深……” 岳霄一直忍着笑,他怕暴露了身份,于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如今总算忍不住了,说:“我想回去之后,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以魏弘深这性子,进城之后,保不齐要说出什么话来。 沈清喻叹了口气。 他们要尽快赶回去,便一路轻功,很快回到了沈府,府内明显已炸成了一团,吵得厉害,他们各自摸回房中,换了衣服,沈清喻还摆着一副病容,他方才跑得太快了,难免有些气喘,面色红润,不似久病之人,稍稍犹豫,又从抽屉中摸出些他早叫人去买回来的脂粉来,将自己弄得如将死之人一般双唇惨白面色青灰,这才披衣走了出去。 一大群人聚在沈府前庭,岳霄早就到了,披了件外袍,站在一旁打着哈欠,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趁着沈睿文还不在,又揉着他们家的猫,沈清喻到此处时,正听面色惨白的魏弘深抓着贺逐风的手,吓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贺……贺掌门,我真的看到了!” 应正阳着急:“魏兄,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沈清喻一噎,他晚来了这么久,魏弘深竟然还没说? 他退后几步,摸到岳霄身边,岳霄便同他解释,故作自己也是才知此事一般,说:“方才魏大侠忽然惊慌跑进来,大喊大叫地说他看见了,好似吓得不轻,脸上有伤,满面的鲜血,行李也丢了,大家这才起来看看的。” 沈清喻:“……” 贺逐风见他两人也来了,直觉此事与他们有关系,想将手从魏弘深手中拽出来,未果,只好细心安慰,道:“魏大侠,你不必着急,有事慢慢说。” 魏弘深喘了好几口气,方说道:“乌……乌娜……伊缇斯在城外!” 他此言一出,沈清喻眼睁睁看着好几位年至中年的前辈一瞬便黑了脸色。 沈清喻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伊缇斯当年惹下情债的数量了。 这些脸色骤变的人,想来当年不是喜欢过伊缇斯,便是身边有亲友倾慕过他,伊缇斯一名西域男子,能令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等境地,实在很了不起。 他被人称作是邪魔外道,也是有些道理的。 “焚火宫宫主伊缇斯?”应正阳惊诧,“他来中原做什么?” 当年魔教覆灭之时,焚火宫便已退出了中原,至今也不曾再踏足半步。 魏弘深干脆再抓住了应正阳的手。 “他……他回来了……”他咽了一大口唾沫,说,“他让我带一句话……” 应正阳一愣:“谁回来了?” 魏弘深好容易将气喘顺了,方道:“我看见了入歧。” 众人一片哗然。 “那人应该是魔头凌行之的遗子,就在城外,与伊缇斯在一处。”魏弘深说,“可他戴了面具,我并未看清他的脸。” 这消息与众人而言,无异于惊雷,没人会怀疑魏弘深说的话,加之近日来江湖上魔教东山再起的传言正盛,众人议论纷纷,抓着魏弘深问那人的身份样貌,一片混乱之中,沈清喻却觉有两人不经意般抬眼看了看他。 一人是贺逐风,贺逐风早已猜出他的身份了,如今也只是觉得他终于要有所举动,并未惊奇,只是未想到沈清喻今夜出去与伊缇斯相会了,伊缇斯与燕凛之有关系,他显是想起了当年之事,却并未多想,也不曾多看他,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了。 而另一名抬眼去看他的人,却是冯云君。 第69章 69 69. 69. 自当初他们在毒龙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后,沈清喻便已清楚,事后毒龙谷回报,冯云君一定会知道他的身份。 现如今他二人都清楚对方的根底,无论如何去装,不过也只是演给其他人看罢了。 此时冯云君看他,他也只是别开目光,权当并未注意。 冯云君应当还不知他们是否已弄清了他的身份,如今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他没必要去与冯云君对峙。 他还是想先找到火炽木,好让冯云君措手不及。 他与岳霄在此处看了会儿热闹,接下来便是魏弘深大肆描述那几名魔头如何可怕,武功是多么高超,以至轻而易举地便伤到了他。 众人七嘴八舌的想办法,应正阳提出先去城外那地方看一看,其余人赞同了,取了兵刃要与他一块去。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伊缇斯只怕早已带人撤离了,他们就算过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沈清喻没兴趣再看,借口身体不适,便打算回屋休息。 众人皆知他体质不佳,自然并无异议,岳霄扶着他回屋,走了几乎,到无人处时,他忽而开口,皱着眉问:“你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重。” 沈清喻一愣,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手,他没有闻到任何气味,更何况前几日他叫人去买这些东西时就特意吩咐过,最好能买些无味的,否则他装病时身上飘出女子脂粉的气味,总是有些古怪。 岳霄却笃定,说:“真的有味道,你闻久了,当然嗅不到。” 沈清喻皱眉:“我一开始就没闻到。” “离得近了确实有。”岳霄凑近了许多,仔细嗅了嗅,“你看,确实——” 他微微一顿,忽而在沈清喻脸侧亲了一口,才嬉皮笑脸地退开,道:“是我闻错了,的确没什么味道。” 沈清喻:“……” 是他低估了这人耍流氓的本事。 岳霄正想再说话,侧目一看,沈睿文竟就站在长廊尽头,恰好看见了方才发生的那一切,面色阴沉,狠狠瞪着他。 岳霄有些尴尬,沈清喻轻咳一声,唤:“大哥。” 沈睿文走到他们面前,看了岳霄一眼,岳霄立即主动将方才就抱着的猫一把递给沈睿文,他极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