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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熟悉得很,有凤哉在此,他们也不必害怕容家的毒。 他们自凤哉处赶来毒龙谷时,并不如何着急,仅是白天赶路,因而花了三四日时间,若他们着急回去,快马加轻功,或许一二日便能赶到地方。 “贸然进谷是死,他们用毒,也许多呆片刻都有危险。”岳霄皱眉说,“回去找凤哉,要尽快动身!” 他话音方落,忽而听见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 沈清喻极为警惕,问:“什么人?” “二位客官,是我。”是那店伙计的声音,“我是来送水的。” 沈清喻与岳霄不由对视。 若凌自初已被他们抓走了,那这信必定是容家人故意交给他们看的。 这店伙计……有问题。 …… 凌自初自昏迷之中渐渐醒转。 他头痛欲裂,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似乎有人拿着东西在上面狠狠砸了一下,隐隐觉得似乎有人正在拍他的脸。 他咳嗽着睁开眼,眼前还泛着花,头晕目眩地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是江延。 江延面色苍白,似乎是想将他弄醒,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脸,咳嗽几声,道:“醒了?” 凌自初还怔了片刻,这才猛然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着急在客栈内给岳霄和沈清喻写信,忽而有人砸了他的脑袋,再醒来便是在此处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草草用布条绑起包扎了,那应该是砸出了血,凌自初忍不住低声骂上几声,江延扶他坐起来了,他方左右环顾,问:“这是在那儿?” “应该是个洞xue。”江延道,“我猜是他们口中那个进谷山洞的其中一个分道。” 他说完这一句话,又低低咳嗽了几声,洞xue之内光线昏暗,凌自初却也能看得出他的精神极差,唇色隐隐发黑,像是…… 凌自初猛然抓住了他的手。 “江兄。”凌自初蹙眉问,“你怎么了?” 第50章 50 50. 50. 江延一怔:“什么怎么了……” 他平日里寡言少语,可毕竟习武多年,内力深厚,说话时中气是足的,可如今他说了两句话,句句虚软无力,凌自初抓着他的手为他诊脉,神色却越发凝重。 江延中毒了。 此毒虽不算太过厉害,可中毒至今也有三四日,已拖得太久了,绝不能再拖下去。 此处并无药草,他也能察出江延先前是一直以内力压着此毒,可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再撑多久,他该想办法为江延解毒。 凌自初爬起身,仔细搜了搜自己身上的东西,他平日里随身的药包已经被那些人搜走了,如今他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拿不出来,而江延见他如此举动,猜出他是想为自己解毒而东西被人搜走了,倒还咳嗽着与他说:“你不必担心,这毒并不算太厉害,我能用内力压制。” 他说完这句话,便见凌自初瞪了他一眼。 “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凌自初似有薄怒,一面不停在身上翻找,道,“毒入心脉之时,起码要废你一半功力。” 他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干脆开始动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而江延被他方才那一句话弄得有些发怔,如今见他如此举动,倒不由皱起眉,问他:“你在做什么?” 凌自初挑眉看他,道:“自然是在找后路。” 江延不解。 他凑过去看,方见凌自初的腰带内侧好似缝进了什么东西,而凌自初将腰带拆开,里面是他前几月缝进去的一颗药丸。 凌自初将那药丸拿在手上,几乎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足智多谋鼓掌。 “我真是太聪明了。”凌自初感慨,“幸亏我早有准备。” 江延蹙眉问:“这是什么?” “这些年我搜寻了无数草药,好容易才制出这么一颗药丹,虽没有解百毒那么神奇,可普通的小毒,已是足以应对了。”凌自初不由又露出了极痛心的表情,“这可是千金难得,本是留作自保之用的……” 他心一横,将那药丸塞到江延手中,闭眼扭头,不肯再看,一面催促道:“你快吃了吧!” 制作此药丸的药材大多金贵,不贵的又极难取得,当初岳霄为了求他给沈清喻治病,他令岳霄在雪山上住了数月的漱魂草也在其中,药材凑齐了,凌自初试了许多次,也才配出这么一颗药丸,却不想还未炼出来多久,便要送给江延吃了。 还是那个好似看他不爽,天天逼他练武的江延。 这么一想,心更痛了。 江延似乎是看出了此药珍贵,也难免有些犹豫迟疑,一时并未做出反应,凌自初又实在心痛,只觉江延要是再不将药吃掉,他可就真要舍不得了。 当下凌自初便猛吸一口气,闭眼捏住了江延的嘴,硬生生将药丸塞了进去。 江延中了毒,被容家人抓住的时候又受了伤,武功本就受制,又无防备,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咕噜将那药丸吞了下去,他一怔,捂着自己的嘴呛得咳嗽了许久,再抬眼去看凌自初时,便见凌自初将心疼得将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块,极委屈一般,显然是心痛坏了,嘟嘟喃喃地与他说:“江延啊江延,你可是真欠了我一条命了。” 他以往也说过不少这样的话,江延并不曾多想,他将那药丸咽下去了,还皱着眉,认认真真地回答凌自初,道:“我会给你钱的。” 凌自初本还在心疼,差点被江延这一句话气笑了,反正被关在此处也无趣,聊聊天还有意思意思,他便与江延说:“钱算什么,命是钱能还的吗?” 江延皱眉看他:“你看病不就是为了钱吗?” 拜先前凌自初百般纠缠他给他留下的不良印象所赐,他至今仍觉得凌自初就是一个贪财至极的人,这想法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改变。 凌自初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也说了是看病,我看病收钱,救命可不收。” 江延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皱眉,问:“那你想要什么?” 其实凌自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心痛归心痛,救命的事,他本想没想要什么回报。江延问他,他还在想着要如何回答,洞xue牢门外忽而由远至近地响起一阵脚步声,凌自初吓得立即噤声,退后几步,缩到暗处,往外一看,却也只见一个端着饭食的守卫,将食物放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待他走开了,凌自初还过去看了看,那不过是几个冷硬的馒头,他虽然饿,可谁也不知道馒头里到底有没有毒,他不敢吃,便又退了回来,转头与江延说:“他们抓了我们,可又不杀了我们,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延淡淡道:“作饵。” 待送饭那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他方再度上前,抓着那牢门,轻轻试了试力道。 凌自初小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解毒之后,我能恢复几成内力?”江延问他,“这牢门不算太牢固,若我能恢复一半,也许就能将门弄开。” “那也得要时间。”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