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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择干净?” 他还说,你最好清清白白。 不然,你得给我陪葬。 魏mama撩了一把头发,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郑渊见到孙桢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地皱紧了眉头。 他今天这身打扮可以说是朴素得要命——几十块钱的外套,无功无过的裤子和鞋,再配上随处可见的帽子和墨镜,完全是扔进人群就认不出的打扮。 孙桢见到郑渊也愣了一下,然后认命地挑了个离他近的椅子坐下,还彬彬有礼地和他问了个好。 郑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默默和他拉开了距离。 魏淮铭见孙桢这幅模样也懒得走什么程序,开门见山道:“叔,咱都这么熟了,别的就不问了。” “你涉嫌毒品走私,贩卖人口,聚众卖|yin,还有……”魏淮铭顿了一下,把“金三角”给秦砚的那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敲了敲桌子,“买凶|杀人。” “你认吗?” “我能不认吗?”孙桢苦笑了一声,看也没看面前的文件,“证据你们手里都有,我再申辩又有什么用?” 魏淮铭和赵政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这认错态度也太诚恳了点。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魏淮铭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孙桢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地开口:“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一个人是怎么支撑起这么多产业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跟你有联系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苏河给秦砚的那份文件里有他在那个不知名的网站上看到的所有信息,几乎包含了所有曾在那上面发布过“悬赏”的人。 孙桢仿佛没听到他这句话,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以前不信鬼神,但是最近我突然变迷信了……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一眨眼的功夫,你和辰辰都长这么大了。”孙桢伸出手想摸一下魏淮铭的脸,后者迅速避开了。 他最受不了犯人和他讲催泪故事,秦砚早提醒过他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表现得很冷漠,千万别被人骗了。 孙桢收回手,叹了口气:“人啊,千万不能走错了路,错一步就彻底完了。” 秦砚刚进来就听见他这套忏悔般的说辞,门都没关就冷哼了一声:“跟我们说这些有用吗?与其在这感叹还不如想想下去了怎么跟那几十条甚至几百条冤魂交代。”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交代?”孙桢摊了摊手,“又不是我杀的。毒品是他们自己要吸的,孩子是爸妈送来的,就连我手底下会所的小姐们也全是求着我让我收下她们的,我不过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 “没有人杀他们,他们全都是自杀的。” “真是诡辩。”秦砚把手里的一摞照片拍到他脸上,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怒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面有谁是自杀的?” 被强行注射毒品的女孩子,跪在地上痛哭的父母,挖人内脏的小作坊……每一张照片都鲜血淋漓,压抑到只看图片就能听到他们的嘶吼和哀嚎。 这是他亲手构建的人间地狱。 孙桢强忍着照片的边角划在脸上的不适感,一低头看到散落在桌上的照片,脸色骤变:“这些……哪来的?” “对啊,哪来的?你不是亲手销毁掉了吗?见鬼了?”秦砚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心底里突然产生了一股愉悦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于是及时终止了话题,“就像你说的,亏心事做多了,总难免见鬼。” “什么都不用审了。”秦砚拍了拍魏淮铭的肩膀,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结束了。” . 魏准没和秦砚说上几句话,把手里的照片给他以后交代了几句就放他走了。魏mama从进门就没说一句话,直到老魏同志点着了第五根烟,才终于没忍住上去给他把烟掐灭了。 “你非得把自己抽得英年早逝了?” 魏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我在等你开口。” “孙桢想和我玩狗咬狗。”魏mama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显了出来,“可惜他猜错了,我不是狗。” . “照片是我爸给你的吧。”魏淮铭沉默了一路,走进了办公室才终于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到现在了,他还不相信我能做一个好警察。” “正好相反。”秦砚环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他告诉我,你是他的骄傲。” 一直都是。 第60章 60.阿姆沙斯潘丹(11) “全世界都在谈这个案子。”魏淮铭调了好几个台,屏幕上无一例外都是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心情复杂地把电视关了,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剥开递给了刚坐过来的秦砚。 秦砚嚼了两下,被酸得皱起了眉头:“恐怕不止是谈这个案子。” 自从案子告破以来,一个又一个会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连带着H市大部分小有名气的家族企业都受到了波及,警局门口一度人满为患。 他们没日没夜地清理了半个月才把所有和这几个案子有关的人全都抓起来,昨天终于公开了所有结果。 陆局一直怕魏淮铭又惹出什么幺蛾子,全程坐在他旁边紧盯着他,只要话题有不对的苗头就掐他一把,等魏淮铭念完稿子,腿都快被拧紫了。 偏偏有个记者好死不死地问了一句他和秦砚的关系,还没等陆白反应过来,会场里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那记者话音刚落,魏淮铭就转头亲了秦砚一下。 然后他就被亲爹禁足了。 “我觉得我要发霉了。”魏淮铭搂住秦砚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我还想着等结案了和你一起去旅游呢。” 秦砚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去哪旅游?” “我看看啊。”魏淮铭点开手机,掰着手指头数,“戈佐岛,塞舌尔,普罗旺斯……” “怎么哪都不挨着?”秦砚越听越不对劲,按住他的手凑过去看了一眼。 搜索栏里明晃晃的六个大字——“什么景点催情”。 秦砚:“……” 魏淮铭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哦对,是浪漫,我一直没想到那个词……” “这种事不用旅游也能办到。”秦砚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随时随地都可以。” . 孙楷辰关掉电视,又开了一瓶啤酒。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了,没吃一点东西,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手机早就没电了,他也懒得充。 孙桢大概是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往他卡里打了一大笔钱,够他挥霍两辈子了。 街上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孙楷辰挪到窗口往外看了看,是个穿着红色小袄的男孩子,不知从哪拿来两串鞭炮,刚放完一串,正准备点着下一串。 身后还没烧烬的火星爬上了他的裤脚,可小男孩完全沉浸在喜悦里,根本没有注意到。 街上没有行人,眼看着火苗越来越大,孙楷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