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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剧烈的心跳。 “恃宠而骄。”秦砚低声重复了一遍,“你哪来这么多rou麻的词?” “还有更多更rou麻的呢。”魏淮铭亲了亲他的耳垂,语气里带了几分哄骗的意思,“以后在床上说给你听。” “好。” “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魏淮铭见他情绪平复了,把胳膊一放又躺回床上,脸上一直没能消散的红色又深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你从这个角度看有多性感?” 秦砚本来坐在他小腹上,听他这么说就又往后挪了一点,低头贴着他的耳朵笑:“有多性感?” “秦小砚你学坏了!”魏淮铭实在受不住,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随手拽了块浴巾,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 动作一气呵成,快到秦砚都没能反应过来。 魏淮铭咬牙切齿地打开淋浴冲凉,话音夹在水声里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次的先欠着,等案子结了再说。” 秦砚笑着应了声好。 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比较偏僻的酒店外看不到万家灯火,入眼的除了漆黑的夜空就是几颗不算明亮的星星。 秦砚还是打开了屋子里的灯——虽然灯的颜色一言难尽,时不时还晃得人眼花,但是聊胜于无。 本来还算温馨的屋子配上这个光以后硬生生染上了鬼屋的氛围,照得秦砚像是鬼屋里友情出演的野鬼。 而真正的野鬼,并不会暴露在任何光下。 为了防止秦砚再撩拨自己,魏淮铭最后还是选择了打地铺。秦砚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没多做阻拦。 魏淮铭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刚想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哥哥,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 魏淮铭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往后靠了靠:“晚安,小朋友。” “晚安,哥哥。” 何延盯着自己的手表一言不发,表情扭曲得像是要吃人。 说好八点集合,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来这里埋伏,结果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影,轮番给两人打了电话,听见的全是“已关机”的提示,气愤了一会儿又开始担心他们两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何延终于越过七八棵树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魏淮铭疲惫地和他打招呼:“早啊。”说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早个屁,都九点了。”何延盯着魏淮铭格外明显的黑眼圈啧了一声,“怎么?过性生活过得乐不思蜀了?” “可不是嘛。”魏淮铭从何延手里接了把枪过来,边装子弹边和他扯皮,“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从此君王不早朝?” 何延非常大无畏地对着这位君王竖了根中指。 真不是魏淮铭不想早起。秦砚昨天晚上一直紧贴着他,把他折腾得一肚子火又不好动弹,干脆听了一宿的。好不容易把心静下来了,天也差不多亮了,只能趁着仅剩的凌晨几小时来补个觉。 “再说我也没迟到啊。”魏淮铭看了眼表,“本来就约的九点啊。” “秦教授给我写的纸条上明明写的八点。”何延理直气壮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条递给魏淮铭,“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八点?” 秦砚凑过来看了看自己鬼画符一样的字,非常冷酷地回应:“是九点。” 何延:“……” 他现在只期盼金三角赶紧落网,好让这两位神仙滚出自己的辖区。 “行了,先上车吧,一会儿人没抓着先被咱们吓跑了。”魏淮铭打开车门,等秦砚进去了才跟进去,带上了车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魏淮铭靠在秦砚肩头和他聊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何延已经无聊到开始计算树叶从树上掉到地面的所需时间了,“金三角”还是没有出现。 何延在计算完第三片树叶的下落速度之后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问秦砚:“秦教授,你确定他会出现在这儿?” 秦砚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的人,轻声问:“别的地方有消息了?” “那倒没有,不过……” “那就接着等。”秦砚看了一眼表,视线飘到车窗外,“快了。”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就缓缓开进了他的视线里。 “来了。” 47.阿库曼(12) 何延昨天晚上带人在这附近搜查了一通,并没有发现秦砚所说的那种厂房。 这边偏离市中心不少,又不属于住宅区,除了几棵光秃秃的树和一栋摇摇欲坠的危房以外实在没什么特殊的。秦砚特意嘱咐他们去那栋房子里转了几圈,还真发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地下室。 现在这辆车就停在那栋房子前。 房子前面没有遮挡物,他们只能选了个树比较多的地方盯梢,却也和犯人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透过车窗只能看到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连男女都看不清楚。 何延从车座底下摸出来个落满了灰的望远镜递给秦砚,后者擦了几下镜片,动作幅度大了点,把肩头的魏淮铭摇醒了。 魏淮铭这一觉睡得挺好,醒了连个瞌睡都没打,顺着秦砚的视线望过去,也看见了那边的情况。 “两个人?”魏淮铭把脸贴在车窗上才勉强数清人数,问,“苏窈也来了?” 秦砚手上端着望远镜,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 何延对苏窈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拿枪指着自己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吐槽:“怎么他们俩干什么都捆在一块儿?” “你要是有这么个闺女,敢让她自己待在家里?”魏淮铭的视线也一直黏在那两个人身上,看见苏窈抱着男人的胳膊进了屋以后皱起了眉头,“邓丽丽呢?” 秦砚见两人进了屋,瞟了那辆车一眼,收起了望远镜。 “可能放在后备箱里了。”秦砚点开了直播软件——十一点整,距离开播还有一个小时。 魏淮铭见他的脸色不好,补了一句:“也有可能,她本来就在屋子里,对吧?” 秦砚点了点头,把手机音量调大,又一次拿起了望远镜。 阴天,没有风,远处的黑色轿车在灰色背景的衬托下变成了一幅静止的油画。 何延听了前半句以后就坐不住了,问秦砚:“那咱们下去救人?” “再等等。” “再等就晚了!等她被转移到屋子里以后营救难度更大!” 魏淮铭阴嗖嗖地瞥了何延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下去救?跟上次一样被人逮住做人质就痛快了?”说完不耐烦地转了转脖子,关节咔咔响,“没能耐就别叽叽歪歪的,就你知道救人?没听秦教授说人可能不在车里?” 何延被魏淮铭嘲讽了一通,倒是清醒了。 他只想着救人,但是如果邓丽丽不在车里该怎么办?退一万步讲,就算邓丽丽被救下来了,他们这一通折腾一定会惊动屋子里的人,到时候犯人又跑了怎么办? 屋子外面迟迟没有动静,分针很快指到了“6”。 距离开播还有半个小时。 何延指挥在附近埋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