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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感,说出来的话却比二月寒冰还冷,“我该怎么叫你?秦教授?秦砚?还是……” 他朝着秦砚的伤口狠狠砸了一拳,声音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杀人犯?” 秦砚的呼吸停了一秒。 对不起,魏队,我好像出不去了。 第27章 27.扎哈克(6) 你说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啊。”男生把一直埋头解绳子的女人推开,拉着秦砚的衣领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一个字一个字地诛心,“傍上个富婆,出去读了几年书,再回来就是秦教授了,甚至还混进了局子。” 他嘲讽地笑了笑,一只手猛地伸出去卡住了秦砚的脖子,语调突然升高,带着无尽的愤怒:“杀人犯每天帮着警察破案是什么感觉?所有人都被你玩得团团转是不是很爽?” 秦砚被卡着脖子,动了几下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但男生看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对不起。 “我都不记得你跟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他的手从秦砚脖子上滑下来,突然觉得很疲惫。 身旁的女人见他把手放下来了,轻轻地松了口气,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男生捕捉到了。 “怎么,现在开始给我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了?”他笑得讽刺,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扫着,最后定在了女人身上,“你看他领你的情吗?” 秦砚刚才被掐得难受,咳了几声以后转头望向身边的女人,神情淡漠:“你演什么呢?” 这个女人,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从没尽过一点母亲的职责。 秦砚的记忆大概从五岁开始,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从他记事起这个女人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所谓的父母,只是把他生下来,由他自生自灭。 秦砚的童年是和一波又一波的孩子在一起的。他们教会了他说话,穿衣服,打扫卫生,做饭,甚至学习。他很喜欢那些孩子,但是父母告诉他,这些都是父母不要的坏孩子,不听话的孩子就要送到管教的地方去。 孩子们告诉他,学校是教人的地方,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要去学校。 他说,我也是父母不要的孩子,为什么你们不送我出去? 女人好像是愣了一下,也好像没有。在他为数不多的关于女人的记忆里择出这段记忆很难,之所以还记得,只是因为他从五岁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很想被送走。 孩子们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有阳光,有花,有树,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 他们在他面前勾勒了一个世界的雏形,和他所在的这个只有一盏灯的黑漆漆的小屋子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他不止一次地跟父母提起,他想出去看看。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他们带着一群孩子出去的时候,秦砚混进了这群孩子中间。 秦砚经常挨打,但是这次被打得最狠。 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拿着鞭子抽得他皮开rou绽,他好几次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有,他又被扔回那个小屋子里,继续守着一波又一波的孩子。 秦砚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没有阳光,没有花,没有树,也没有可爱的小动物,只有无边的黑暗和狞笑着的恶魔。 父母说的是对的,这些都是坏孩子。 外面的世界很可怕,他不能出去。 这个认知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这里来了两个不一样的孩子。 这是一对姐弟。他们的衣服崭新而漂亮,身上有香香的味道,女孩子头发上还别着一朵刚开的桃花,她长得比桃花还漂亮。 很多年以后,这依旧是秦砚的童年记忆里最亮的颜色。 但是,他把她害死了。 “你们家演技还真是祖传的。”男生见秦砚走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是爱演吗?来,给你们换个场子。” 秦砚坐的地方是一个角落,背靠着一面墙,男生站起身来,捅破了离他们最近的另一面墙。 这里确实是一个仓库,不过只是仓库的二分之一。 这不是一面墙,只是一块硬纸板,隔开了这两个空间。 纸板的后面,坐着把他们绑来的男人和魏淮铭。 魏淮铭的嘴被堵上了,一脸疑惑地望着秦砚,而他身后的男人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们旁边瑟瑟发抖的女人。 明晃晃的灯光悬在两人中间,所有躲藏都变得可笑起来。 “来啊,接着演啊。”男生从魏淮铭嘴里抽走了布团,扔到了秦砚脚边,“来,告诉他,你是谁。” 秦砚平静地和魏淮铭对视,眼里仿佛装了一潭死水。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我不敢。 我想让你知道,其实我自私,阴暗,甚至连爱都污浊不堪,可我不敢。 我太怕失去你了。 他们刚才的对话,魏淮铭其实全都听见了。他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生说秦砚是杀人犯,也想问为什么秦砚说他父母双亡,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母亲。 但他不敢。 真相呼之欲出,但谁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男生看他们谁也不说话,决定帮他们个忙。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交到魏淮铭手里:“魏队,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年纪,在一片山花里笑得很灿烂。 怎么可能不记得,她的尸体是魏淮铭亲自刨出来的。 “这是我jiejie。”男生盯着照片上的女孩,眼眶有点红,“好看吧?”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人就是jiejie。mama会给她买最好看的小裙子,扎最漂亮的小辫子,jiejie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天使,会甜甜地笑,会给他准备小惊喜,还会在他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冲出来挥舞着柔弱的小拳头保护他。 可是,他没能保护住jiejie。 他亲眼看见一群禽兽把她带走,任他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jiejie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衣衫不整,身上满是伤痕。他抱着jiejie哭,却反过来被安慰,说没事的,很快爸爸mama就会接我们出去了。 jiejie说什么他都信,既然她说爸爸mama很快就会来,那就再等等吧。 他想,等他们来了,他一定要让他们把那些畜生都揍一顿,他可记住那群人的脸了。 哦对,他还要问他们,为什么把他和jiejie弄丢了。 地下室里暗无天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也不知道jiejie被拖出去又扔回来多少次,还是没有人来接他们。 直到jiejie再也没有回来,他才意识到,没有人会来了。 他会和其他哭闹的孩子一样烂在这里。 男生抹了一下眼睛,指着秦砚说对魏淮铭说:“是他杀了我jiejie。” 这和魏淮铭的记忆不一样。 这是一起拐卖儿童的案子,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不小,但关着几百个孩子,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倒产生了人声鼎沸的拥挤感。 他听说了太多拐卖儿童的事件,但是自己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一阵心悸。 人贩子不止卖孩子,还会把他们租给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结束了以后会把孩子送回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