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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被人救起,原本以为是阴差阳错的只为遇见瑾衣,她稀里糊涂的应了婚事,结果是这样一个婚事……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口中的劲儿就小了些,两滴泪珠再忍不住相继滚落下来,直接掉在了瑾玉的手上。 就像是被烫着,他一下松开了手,那晶莹的泪珠还在手背上,白瑾玉甚至觉得自己扼杀了一个女孩儿的所有新任以及感情。 水笙无措地哭出声音,白瑾衣走过来要拥她入怀,她使劲一推,自己靠在墙上。 “我要去报官!你们这群骗子!” “这……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白夫人听见屋内的叫嚷声,连忙给身后的人关在了门外,她这几天气色一直不错,看着水笙哭得满脸泪水,心就慌了。 白瑾玉捡紧要的说了,他只说水笙不知道兄弟共妻的事,白夫人彻底傻眼,说实话她一直很喜欢水笙的,在她面前,这孩子一直是孝顺厚道,讨巧卖乖,不管怎么讲,懂得逗她开心的就是好媳妇儿。 书笙看见白夫人就像见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她扑过去就跪下了,白母赶紧拉她:“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 她怎能起来,抓着白夫人的袖口跪地不起:“夫人您就放过我吧,我是想嫁给瑾衣,但是不能嫁给他们兄弟那么多人!” “说什么傻话!”白母给了瑾玉一个出去的眼神,白瑾玉默默拽着瑾衣出去关好了房门,她见儿子们都出去了,这才亲亲热热地搂着水笙拿出手帕给她擦脸:“起来说话,啊,我可怜的孩子哟,有什么事你就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水笙心乱如麻:“我就嫁给瑾衣一个人成吗?或者退婚也可以。” “孩子,”白母扶起她一起到床边坐着,她轻轻拥着水笙忍不住先咳了两声顺了顺气才叹息道:“不是娘难为你,我们金元都是兄弟共妻,就算我们白家不娶你,你无父无母无人给你做主,官府也会介入,到时候强制配以官配,还不如嫁给我们小门小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呢!” 水笙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她见这孩子泪眼婆娑只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心生不忍:“瑾玉救你回来本 来是一片好心,我白家为你花的那五千两白银也不是为了逼你成亲,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不是?现在你已经有了户籍,已经嫁给了白家,那就这样不好么?不然你一个女孩子能去哪呢?” “我不知道……可是我怎么能……”她捂住了脸,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婚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年你也二十了吧?先不说金元律法不允许已婚女未生子而和离,单门独户的女子过了十八而未婚,官府随时可以强制婚配,到时候去了我们白家还有别人家,你能怎么办呢?” 水笙的脑海里也一直响着这句话:“我该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们要是对你不好我都不依!”白母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好孩子,你这是落在了白家是和为娘的缘分,你看你一来娘的病都好了,从今往后咱们就一起过日子,总会好的。” 她泪已干,酸涩的眼眶里再流淌不出什么,水笙的心上,压着举目无亲压着无依无靠还压着无可奈何…… 能怎么办?逃离这个地方,然后呢? 白母软声细语地开解她,她听着听着心就死了,外面有人来叫,说是新人给客人敬酒了,白母应了声,就叫她先好生休息着,等不到她回应,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门又一响,瑾衣红着眼睛走了进来,水笙连眼皮都不想抬,他直直走到床边单膝跪下。 她垂目不语,也不看他。 白瑾衣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水笙,我对不起你。” 她仿若未闻。 他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死劲按着:“其实我犹豫过想要告诉你真相,可是既怕你不愿意又怕连累大哥和三弟,我娘说的对,没有白家还有别人家,你不知道金元多为男身,兄弟共妻乃是国法。” 她一动不动。 他顿了顿哀求道:“你就尝试一下,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水笙蓦地抬眸,她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口中在说什么话?他们都会她好的? 就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她扑哧笑了,干干的眼眶中竟然又涌出一股湿意…… “啪!”伸手就是一巴掌:“白瑾衣,我看错了你。”水笙看着他流下一串泪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就算我无路可走, 我也应该有知晓事实的权利,别人骗我我能承受,偏偏你也骗我,你叫还怎么活?” “水笙……”他悔恨交加,备受煎熬的心纠结成灾:“我不想的。” 一滴泪从他脸上落下,水笙的泪就像是又打开了阀门滴滴哒哒落在红色的地毯上面,又悄然无息的隐去。 “水笙……”白瑾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银圈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你说你们那里成亲都要做这个指环,我去做了。其实……其实我也曾想跟你走,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和你说的那样,白首不相离。可是……可是……” 他可是不出来了,哭得更是厉害。 水笙怔怔看着手上的指环,她下意识转了转,只觉得疲惫至极。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嗯,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白瑾衣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躺倒在床上,这才转身出去。 水笙不停地转着手指上的指环,她一会儿想着爸爸mama一会儿想着白瑾玉白瑾衣,头疼欲裂。 又过一会儿白瑾衣又来送饭,她闭着眼睛装睡,他放下就出去。 哪有胃口吃东西呢? 白瑾衣来的这么勤那说明一直关注着新房,就算她现在起来,恐怕也出不去这个门。她想的更多的是,就算出了这个门,她又能去哪里? 水笙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她头上饰品多有点重,她本就心烦随手一扯就给头上的假发髻扯了下来,三两个饰物叮当落在床上,她的目光被一个尖尖的长簪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寓意美好的银簪,足有三到四寸那么长,它一头是凤尾流苏,这头尖尖的……尖得都能杀人。 白瑾玉送走了最后几个客人,天色就已经黑了,他作为新郎官,被客人灌了不少酒。天气炎热,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觉得凉爽了点,白母拽着他的耳朵叮嘱了几句,他也没听清说什么直接嗯嗯了两声,就勉强维持着清醒向新房走去。 瑾衣一直在新房门口守着水笙,兄弟二人打了个照面,白瑾玉揉了揉越来越疼的额头看着弟弟红肿的眼睛是满心的无奈。 “瑾衣,”他拍着新房的门:“你去?” “这于礼不符,大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