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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就是说可以提前?” “你说了算。” 这事算温岳的人情,本来顾灼灼倒是没这么急,也不想催。但乐檬需要祁羊,祁羊又对法蒂亚诺念念不忘,早签合同早安心,他也希望能尽快看到这位着名音乐剧制作人。 “别勉强,”顾灼灼闭着眼睛说:“还是以他方便。你老师那边打过招呼了吗?” “嗯。”温岳做事一向妥帖。 “这个节目国庆之后录,十月六号。尤影帝那边通知说电影十一月初进组,具体几号没定。”顾灼灼盘算着日期:“圣诞节那天校草上映了,得请个假回来盯着。雾影阁要到年后才能播,过年有个贺岁电影……对了,好像元旦过后国内的金柠檬奖开始受审,我打算把送去评评,能不能入围另说……五月公布名单……要是成绩好,重新剪一下,继续……送审……”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温岳侧头看他,呼吸从颈侧撩到臂下。 “灼灼。”温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喊他。 “啊,”顾灼灼惊醒,揉了揉眼睛撑坐起来:“好像有点困了。” “洗个澡去。”温岳说。 “嗯。” 顾灼灼软着手撑沙发背,忽然说:“对了。” 他从兜里掏了一盒巧克力糖,塞进温岳手里。 “庆祝我们……”他笑着说:“出柜一天。” 顾灼灼有特殊的四舍五入技巧,心里总觉得已经昭告天下。不过这个目标也不算特别遥远,他那个写了情书的网站,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在里面。 他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温岳忽然叫住他。 “十月二号,周六。”温岳说:“空出来。” “二号?”顾灼灼重复一遍,想起来:“啊,我生日!” 温岳顿了顿:“我请了你父母,和我父母,过来一起吃饭。庆祝你生日。” 顾灼灼睁大眼睛,完全不困了。 “他们……” “他们同意了,不敢说什么。”温岳把平板往茶几上一放,也朝楼梯走来,直到和他并肩。 见顾灼灼傻乎乎的看他,不由一笑,伸手捏他耳垂:“再这样看我,捏到你明天出不了门。” ☆、第64章 第 64 章 温岳想玩就让他玩, 顾灼灼是这么想的。 不就捏捏耳垂,难道还能捏爆了吗。 他叹了口气说:“下个电影我得打个耳洞, 要么让你来?” 温岳手一顿。 顾灼灼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提前回答:“一定要打。角色需要。” 耳垂的rou软软的, 轻轻一捏就会热起来。偏偏还很强韧, 就算对它行使暴力, 也会很快复原。温岳对这一小块儿有种奇妙的独占欲, 排位比后颈都靠前。 但不想真的伤害它。 “你不打也会有别人打, ”顾灼灼说:“我去医院不太方便, 估计就随便让谁戳一下。不是小唐就是哈图吧, 小唐吹嘘说她特别会打耳洞,帮她一条街的小弟小妹都戳过……” “我来。”温岳打断他, 沉声决定。 顾灼灼忍笑上楼。 结果不如让小唐来。 这俩耳洞打的那天折腾了两人几身汗, 过程之艰辛他不想再提。 …… “你有没有出息啊!是不是男人啊!”小唐一边开车一边说:“打耳洞还要敷麻药?我给我三岁的meimei戳她都不哭!” “……不是我要敷的。而且没人哭。”顾灼灼心累:“你好好开车, 别说了。” “温岳要敷啊?哎,他是不是男人啊!”小唐恨铁不成钢:“就不能指望他!” 法蒂亚诺今天来华国,顾灼灼去接机。 本来温岳也要去的, 被公司一点事情拖住了,打算弄完直接去瀑城和他汇合。 原本顾灼灼担心失礼,还好对方电话中听起来是个爽快人, 话里话外对温岳也很熟悉的样子。 顾灼灼不方便下车, 小唐把人领回来。 这位意大利人一上车, 看到顾灼灼, 眼睛一亮, 面露痴迷。 “顾!终于见到你,我神秘的东方美人!”他高鼻深目,顶着一脸增龄十岁的络腮胡,挨挨蹭蹭地和顾灼灼握手,还要摩挲。 “我的缪斯,美神,天使!你是天上的红云,是海边的白浪,是秋日的金桔,是刚挤出的牛奶,你让我sensibile,你让我bb……” 顾灼灼微笑着听,把好话照单全收,然后来了个更夸张的版本对他进行全方位的赞美。 “你也很英俊,温岳对我形容过你,说我们会志同道合。果然,我对你一见如故。一见如故的意思就是,好像曾经认识一样,非常投缘。你的眼睛宛如湛蓝的天空,又像宁静的湖水,十分美丽。” “真的吗!?”法蒂亚诺听得狂喜乱舞,恨不得亲他一口。 “真的,所以我们来谈谈工作吧。”顾灼灼微笑说。 法蒂亚诺:“…………” 法蒂亚诺伤心:“你果然是温的朋友,你们华国人没有心。” *** “你没有心。”着名音乐制作人克鲁斯深深皱着眉,对祁羊说。 其他人沉默不语。 的别墅区,最后有一栋红色房子,是制作组的地盘。选手称它小红楼。 此刻祁羊作为乐檬少年团的音乐老师,正和编导、策划、节目组的音乐总监和导师开会。 为了呈现最好的节目效果,节目组参与选手选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祁羊的选曲之前明明通过了,今天却又被叫过去,编导为难地让他考虑换歌。 祁羊为了改编,已经四十八小时没睡了,这会儿眼下挂着青黑,整个人处在爆发边缘。他向节目组重新描述了一遍自己的改编意图,可新来的导师克鲁斯仍旧对他摇头,并作出了“你没有心”的评价。 祁羊忍了又忍,一双凤眼移向一旁,节目组原本的音乐总监,声音发哑:“老师?你也这样觉得?” 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黑白格纹帽,黑框眼镜,灰白的短胡茬看着有些刺手。 他沉默一会儿,摸了摸下巴,才说:“祁羊,克鲁斯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祁羊差点捏断了手中的笔,呼吸粗重起来。 他叫格纹帽一声老师,不是个普通的尊称,对方确确实实是他的老师。刚入行时祁羊跟着他打下手,接受他的教导,从学院派走上职场,他的审美和音乐理念受到的影响非常大。 后来老师因为热爱舞台从光耀辞职,开始自由接活儿。 因为人脉本事都不错,混得也不错,老师经常出现在晚会和音乐类综艺的制作名单里。祁羊由衷为老师高兴。 来到这个节目,第一次开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