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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两天后…… 刚参加完唱片公司举办的庆功宴的辜荫和黑帝斯,一回到家门口,辜荫原本掏钥匙要开门,却被黑帝斯制止。 “我们请她来是做什么的?当佣人的,开门这个工作就交给当佣人的她行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早就睡了,还是不要吵她。”他哪会不晓得黑帝斯想借此报复前两天裴孝耘将他关在阳台两个多小时的仇。 “这件事你别管。”一警告完,他马上使劲的按电铃,誓言把裴孝耘从被窝中叫醒。 十分钟后,裴孝耘果然不负黑帝斯的“重望”,拖着凉被、一脸被吵醒所以想吃人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深仇大恨似的瞪着黑帝斯。 “你故意的。”她咬牙问。 “没错!”他露出复仇后痛快的笑容。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报仇有的是机会,不必浪费时间与他多做争执。她扯出一抹散发阴险的微笑,警告道:“你给偶记住。” “偶会的。”他学她说话的口音回应。 原以为他们两个会斗起来而准备调停的辜荫,见裴孝耘转身悻悻然的离去,他晓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果然不出他所料,隔天,真正的战争开打了。 这会儿裴孝耘对付黑帝斯的方法是…… 她晓得黑帝斯绝对不吃动物的内脏,于是那天晚餐端上桌的菜肴是——猪肝汤、卤大肠、烤鸡心、芹菜炒鸡肠。 搞得黑帝斯恶心地盯着眼前的菜肴,连举筷的勇气也没有,只能含恨地看着裴孝耘故意吃得津津有味的得意表情。 那晚,黑帝斯的晚餐是三分钟就能起锅的泡面。 将一切看在眼底的辜荫,晓得这仇是愈结愈深了,要解决恐怕是难上加难。 事后黑帝斯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观察裴孝耘的饮食习惯,当然在这七天里,他们的战火依旧持续燃烧着。黑帝斯每天故意摸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然后拼命按电铃叫她起床开门。当然裴孝耘也不甘示弱,每天准备内脏大餐伺候他。 而这段期间若是他们吵起来或甚至追打起来——黑帝斯追,裴孝耘逃的话,无辜的辜荫就必须跳出来负责调停,这项任务可也把他累惨了。 黑帝斯花时间调查是有代价的,他发现裴孝耘从未煮过水生动物,也就是说,她怕吃海鲜。于是他故意到市场买一堆生猛海鲜,命令她煮,还要胁她说,她如果不煮的话,他这次绝对会把她踢出这栋大厦。 这会儿他可真的整对她了,她怕死了鱼腥味!再加上过去不良的记忆,让她更加敬“水中游的”而远之。 说到这段记忆就要回溯到她五岁那年。 当时她在老家后院的小水潭里养了一尾鲤鱼,还把那尾鲤鱼取名叫“胖胖”,因为那尾鲤鱼很贪吃,老把自己吃得圆嘟嘟的。每天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水潭喂胖胖吃饭、找它聊天,她那么宝贝它是因为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养的宠物。 但她们的缘分不长。 有天,裴孝耘的哥哥扛着一尾被捕虫网困住的鲤鱼,兴高采烈地冲进她的房间现宝,将那尾蹦蹦跳的鲤鱼亮到她眼前,告诉她那尾鲤鱼是他跟邻居小孩合力捉到的,等一下要叫她奶奶把它宰了煮成糖醋鲤鱼。 由于不晓得那尾鲤鱼正是她“古椎”的胖胖,欢欢喜喜地跟在她哥哥屁股后头来到厨房,她还跟她哥哥蹲在她奶奶身旁,看她奶奶如何帮胖胖去鳞、开肠剖肚,然后变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鲤鱼。 她还记得当时她快乐地坐在长板凳上踢着脚,边吃着她奶奶夹进她碗里的鱼rou,边问她哥哥说:“哥,这鱼鱼你在哪里捉的?好好吃哦!” 她哥哥脸上沾着饭粒,回答她一个青天霹雳的答案——“在我们家后面的水潭捉的。” 闻言,她马上将她嘴巴里嚼的鱼rou吐出来,坐在餐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因为那洼水潭只养了一尾鱼,它叫——胖胖!也就从那时候起,她不吃也不再养鱼,更别说是杀了它们,久而久之,连其他的水族们也不吃了。 “黑帝斯,你这个世纪超级大烂人,算你狠!”受胁迫的裴孝耘拿着菜刀,害怕地看着水槽里活跳跳的鱼虾贝类们,就是下不了手,只好僵持着。 这时回来的辜荫不解地望着对水槽发呆的裴孝耘,他走上前拍拍她的肩。“怎么了?” “那个烂伦说想吃海鲜,叫偶今晚一定要煮给他吃,不然他就要赶走偶。可素偶不敢杀鱼,也不知道怎么把它们料理成菜肴。”她伤透脑筋了。 瞧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挺令人心疼的,就帮帮她好了。“你来这里也有半个月了吧?每餐都让你准备也不好意思,不然这样,我放你一天假,今天的晚餐我来料理。” 她推了下滑到鼻翼的眼镜说:“可素要素被那个烂伦知道的话,偶非被他赶出企的。” “别担心,到时就说是你煮的不就成了。”说完,只见他迅捷地去除鱼鳞、掏掉肠肚,然后清洗干净。而杵在一旁看到这里的裴孝耘,脸色已由白转青,双手携着怕闻到腥臭味的鼻子,频频往后退。“受不了就到客厅去,做好后再叫你。”辜荫怕手上的腥臭味会占上她,只好用手肘推她离开厨房。 “好吧!” 她乖乖地到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可能是这几天被黑帝斯闹得睡眠不足,就这样睡着了,直到辜荫叫她起来。 “煮好了。我去洗个澡,你去把碗筷摆好。” 她双手伸进镜框内揉揉还没睡饱的睡眼,含糊地说声好,看得出来她的精神还在神游列国状态。 她边揉着眼边晃到厨房,愣愣地摆好碗筷,然后趴在桌上继续会她的周公。 毫无预警地,一串讨债似的电铃声逼得她不得不强振作起精神,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要开门。这时洗掉一身鱼腥味的辜荫见状,制止了她的动作,表示他去开就行了。 站在门口等待裴孝耘开门的黑帝斯一脸贼笑,准备观赏裴孝耘悲恸欲绝的表情。可是门一开,竟是辜荫。“那个只配开门的笨女人呢?”一进门,便开始搜索裴孝耘单薄的身影。 “怎么?才几个小时没见到偶就那么想念偶啦!”一听到让她忆起从前不愉快回忆的祸首的声音,精神突然不再委靡不振,她精神抖擞地坐在餐桌前揶揄道。 “是啊!我是在想你今天晚餐给我准备得怎么样,如果不及格的话……大门你知道怎么走吧。”他好笑着。 “呵呵……早就替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