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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从樊口载春酒,步上西山寻野梅。 西山一上十五里,风驾两腋飞崔嵬。 同游困卧九曲岭,褰衣独到吴王台。 中原北望在何许,但见落日低黄埃。 归来解剑亭前路,苍崖半入云涛堆。 浪翁醉处今尚在,石臼杯饮无樽罍。 尔来古意谁复嗣,公有妙语留山隈。 至今好事除草棘,常恐野火烧苍苔。 当时相望不可见,玉堂正对金銮开。 岂知白首同夜直,卧看椽烛高花摧。 江边晓梦忽惊断,铜环玉锁鸣春雷。 山人帐空猿鹤怨,江湖水生鸿雁来。 请公作诗寄父老,往和万壑松风哀。 “樊口载春酒是什么意思?游西山还要从樊口这个地方搬来酒?”说来惭愧,程嘉一暗想,自己跟这鄂州渊源颇深,居然到今天才知道大文豪苏轼也曾跟这有关系。更惭愧的是,担着文科女生的名号,她还得问一学金融的人典故。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樊口酒又称武昌酒,是孙权最爱的御酒。饮樊口酒,食武昌鱼可是历来游武汉的人们必做之事。对了,上次武汉出差,你似乎是第一次到湖北,怎么……”杨流云疑惑。 程嘉一脸刷的一下红了。上次武汉出差……她突然想起杨副总那奇怪的安排,奇怪的问话。虽然没有记忆,凭直觉也觉得是跟那一晚有关。 等了半天也没见回答,杨流云把视线从那篇游记上转回,却见佳人春色如潮,稍愣片刻后也明白过来。不由喜上眉梢,轻柔的摸了摸她guntang的脸庞。 慌乱的别过脸,程嘉一不敢直视杨流云眼里的柔情,“我们明天就回上海,来之前我已经委托宾馆订好票了。” 杨流云手一滞,面上闪过一抹灰暗“我还以为,你真要在外地呆上一个月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无话,只是赞叹我的勤奋! 感谢各位的支持,去了论坛后心有好奇,于是第一次知道所谓的分频榜单,惊觉自己居然也在现代言情的100多名,太神奇了。 感谢! 第三十八章:你就抽吧 “她晚上特别爱讲梦话,我怕影响到两位,可以麻烦你们换个车厢么?”无视程嘉一的怒视,杨流云依然拿出这套谎言对着软卧车厢内另两位乘客说道。 “没事”上铺的一位瘦高个笑呵呵的不以为意“我还打呼呢,大家有缘到了一个车厢,相互包涵,相互体谅。” “你说的对,别听他乱讲”自从昨天她说要回上海,杨流云就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反正她已经履行承诺,两不相欠,真是无债一身轻! 另一位下铺的胖小伙乐了“哟,夫妻两个内部矛盾啊?” “谁跟他夫妻了?”任谁被冰冻对待都会不爽,程嘉一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反正就是想挑起对方的怒气。“他刚从六角亭出来,满嘴胡言乱语” “哈哈”一胖一瘦两人同时大笑,瘦高个问“听你口音不是武汉人啊,怎么也晓得六角亭?” 程嘉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口不择言,正懊悔呢。听瘦子这么一问,更是囧的不知怎么回话。 杨流云到不知道这个六角亭是什么地方,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他冷冷的看了看似乎相谈甚欢的三人,直接走向下铺的胖小伙“麻烦你出来一下,我跟你商量个事” 不一会之后,就见胖小伙回来收拾行李“嘿,我还真受不了人打呼说梦话,正好车厢里还有其他空位,我跟列车员说好换位” 瘦高个愣了一下,随即不满的看着程嘉一“你老公跟他说了什么?” “都说不是我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用得着这么激动,这两人晚上不会吵起来吧?瘦高个想想,自己干嘛赶这趟浑水,还不如也换个位得了。正此刻,杨流云进来,看着他“你也出来一下” 好大的口气!瘦高个不满的想,却还是跟着杨流云一起到了车厢外面。没办法,有些人他天生就气场足! 还没等程嘉一明白过来,这本该4个人的软卧车厢就只余下杨流云跟她。 “你做了什么?” “难道猜不出来?”杨流云嫌恶的看看被人躺过的床铺“坐过去一些”身子贴紧她坐下,头却转向另一边。 “晓之以情?” “不错。再加上动之以利绝对可以打动人心”杨流云转过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怎样,才能打动……你的那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下换程嘉一转头,望向黑黢黢的窗外。一来就谈这样的核心问题,还不如被一直冷着呢。 “你不知道?”杨流云讽刺“我所作所为只是换来你的一句不知道?那柳起帆呢?林夜呢?我们的大BOSS呢?他们,你知道不知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嘉一恼羞成怒,反唇相讥。 “没关系?”杨流云动了动嘴角,扯出更深的讽刺“程秘书记性其实挺好的。一定知道我前些日子讲的故事里,不管是谁,都跟我有关系。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长辈!” “啊?”傻了眼,跟自己理解的不一样啊“不是,你跟林夜,那个……怎么成长辈了?” “关系挺复杂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杨流云整个身体背靠着挡板,突然握住了程嘉一的手。“我一直以为林夜怎么也算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原来,他是我的表侄。世界真有趣,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程嘉一震惊着他话里的信息。她的手被握的更紧,感受到对方难掩的哀伤,程嘉一用另一只手无言的摸了摸杨流云。 “你在勾引我”本来眯着的眼倏一下睁开,看着身边这份可口佳肴。 “啊,没有,我只是……”只是什么,程嘉一却说不出来。她只是不希望SEG难过,不希望杨流云伤心,不愿意看到那个冷峻的副总突然变得脆弱不堪。 “你对他们也是这样?一方面划清关系,一方面保持诱惑?”似乎要为被撕开的伤口找个发泄渠道,出闸的猛兽语出伤人。 “承认吧,程秘书!”杨流云毫不留情指出,“你其实一直在享受这种滋味。看着柏家一群男人围着你打转,很美妙吧?”已到了熄灯时间,车厢漆黑一片。远方城镇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