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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立场看,风知意自认为自己也不会喜欢原主。 毕竟谁也不是她爹妈亲人,都是才相识不久的知青,一样的身份,一样地需要下地干活挣工分,谁耐烦伺候迁就她? 所以,风知意是真心为原主给众人道歉,“在这里,我以汤代酒,真心给诸位道歉:以前,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着,一手遮挡,一手抬碗喝了一口汤。 众人一愣,似没料到风知意会这么上纲上线,范启明为首的几个男知青忙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身体不好又不是你愿意的。” “就是啊!”有些人不由心虚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小心眼了,忙欲盖拟彰,“我们没有计较的,真的,你也别太较真了。” 风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笑,“大家不计较是大家宽宏大量,我不能当做没这回事。所以除了这桌饭菜,我还买了一袋大米、一袋面粉和一桶油放在厨房里,算是我以往给大家造成不愉快的赔礼。” 众人听得或吸气或惊呼,范启明忙道,“你这太言重了,一些寻常的磕磕绊绊是人之常情,哪里需要你这么贵重的赔礼?” “这不仅是我对大伙的歉意赔礼,更是我对大家道谢的心意。”风知意说着再次抬碗,“以此为敬,诚意谢谢大家以往对我的诸多宽厚忍让和照顾。” 众知青听得心里熨帖舒坦地忙抬碗回敬,“客气了客气了,大家同是知青,本就应该相互照顾。” 自此,大部分知青对原主的不满,被风知意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去。 这就算是,她为原主对这个世界做个善了吧。也为她初来乍到,结个善缘。 第二天,哪怕身体最好卧床静养,风知意还是跟生产队长销假上工。 原主来了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上工却不足五天。而且,每次下地不仅不会干那些地里的活,她那身子骨更干不了什么活。所以至今为止,一个工分也没挣到。 在这个年代,劳动生产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在乡下完全靠这个吃饭生存,所以可想而知原主有多不招待见,风知意不得不勤勉些。 可一大早的跟着一大群人还没走到地里,就被一黑脸龅牙的农妇拦住,“陈知青,你病这是好了吧?” 风知意看了看她这明显找茬的架势,语气温和地开门见山,“婶子可是有事?” 农妇那毛孔粗大的黑糙脸一直往风知意面前怼,“我听说昨儿你病好回来,又是买rou买油、又是买米买面地感谢知青大伙儿对你的照顾。可我儿子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也得有点表示?” 昨天晚上知青院子里的事,今天一大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吗? 风知意微微后退避开对方口臭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跟她一起出来的几个知青,见贺梅心虚地往人群里躲,不动声色地疑惑,“你儿子?” “你忘了?!”农妇嗓门猛地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前天可是我儿子一桶水救醒了你!不然你当时可能就那么厥过去了!” 哦,原来是那傻子。 可是,风知意眼神一寒,勾唇冷哼,“救我?!” 那眼眸清泠泠地冒着寒气,好像直刺心底,农妇被吓得心里一突,顿时感觉好像有股寒气爬上了背脊,但贪婪撑着她声音尖锐,“怎么?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可不能这么丧良心不认!” “救命之恩?”风知意扫了眼被她尖锐声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想要道德绑架她?“我本是体弱之症,缓一缓,便也能缓过来。” 这个确实,原主没什么致命病痛,她只是油尽灯枯、寿命将近罢了。生命会慢慢地消逝,而不是突然暴毙。 那傻子虽无恶意,可他却是夺了原主一条命的刽子手。没有心感愧疚也就罢了,反而跑来挟恩图报? 风知意勾唇冷笑,“可你儿子那一桶冷水,直接加重了我的病情,让我不得不上医院,花了好大一笔钱。” 说着,莲步轻移地逼近农妇一步,“我本无意计较,可你非要清算你儿子的“功劳”。那我们就好好清算清算,我因你儿子那一桶冷水,所多花的冤枉钱。” 农妇听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风知意是要她赔偿医药费的意思,顿时眼眸一转,直接往地上一坐,拍腿撒泼,“哎哟没天理了!好心救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把白的说成黑的,讹诈医药费,这简直恩将仇报啊!” 风知意怔了怔,打架怼人她都行,可这泼妇耍泼该怎么整? 正当风知意一筹莫展时,一个大辫子的姑娘从围观人群里挤到跟前来,“邵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这么冷的天,你自己都还穿着薄袄子呢,谁泼冷水浇头救人啊?这不是救人是谋杀吧?” 一听“谋杀”这么严重的字眼,农妇、也就是邵婶子一个激灵止住了没有眼泪的嚎哭,怒瞪大辫子姑娘,“你胡说什么赔钱货!我儿子那明明是好心!他只是不懂,以为她是中暑。” 大辫子嫌弃加鄙夷,“不懂就好好栓在家里,别放出来祸害人。当时要不是我及时给陈知青喂了碗葡萄糖水,她说不定就被你儿子给害死了!” 喂了碗葡萄糖水?风知意想起她意识模糊时,确实被人喂了不明液体,难道就是这个? “什么拴在家里?”邵婶子怒得一骨碌地爬起来,“你个死丫头居然敢骂我儿子是狗,还污蔑他害人?” 说着,凶恶地朝大辫子抓来,“看老娘挠不死你。” 大辫子赶忙机灵地往人群里一躲。 “闹什么?!”突然一声怒喝,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走出来威严地环顾一圈,“都不用上工吗?” 见大队长来查“上岗”,围观的群众顿时如鸟兽散,一下子全都赶紧跑了。 就连邵婶子,也趁着混乱悄悄溜了。 剩下来的风知意,就一下子很显眼。 大队长看到她本能不喜地皱眉,“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大队长!”也没有立马走的大辫子上前来解释,“这不关陈知青的事,是邵婶子又想要赖皮子。” 说着,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大队长听完事情的原委,对风知意也没好脸色,“行了,既然没事了就去上工!” 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辫子朝她温和地笑笑,“风……哎不是,陈知青,咱们也赶紧去上工吧,不然迟到会扣工分的。” 风?原主跟她一样,也叫风知意,这人难不成知道原主的真实身份? 风知意敛眉,不动声色地掩下诧异,转身跟她一起往地里走,“前天就是你把昏迷的我送回了宿舍、还喂了葡萄糖水?” 大辫子点点头,“我当时正好路过。” “那真是谢谢你了。”风知意面露抱歉,“我当时昏迷着不知道,后来也没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