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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席急不可耐地去脱她的衣裳,以往都一直很顺从地紫鸢伸手拉紧衣裳,不让他碰。 邓席的一腔浴火猛地被浇熄,他冷然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欢喜,她轻声道:“公子,我这两个月月信都没有来。” 邓席先是一怔,随即瞪大了眼睛。 月信没来,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半天没说话,紫鸢有些着急,连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邓席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伸手抓住紫鸢的纤腕,问道:“你可找大夫看过了?” 紫鸢害羞道:“没有,我还没有嫁人呢,若是传了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邓席笑道:“总之你是要嫁给我了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人说就任他说去吧。” 听他这样说,紫鸢放下心来,她主动依偎在邓席怀里,无限憧憬道:“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邓席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邓席轻声问她,“紫鸢,你知道我家里没有什么钱吗?” 紫鸢沉默片刻,她想到了邓席的亲娘,那个女人可真不好相处。 “我知道的,我不会嫌弃的,公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紫鸢坚定道。 邓席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道:“那怎么行,那我可舍不得。” 紫鸢听得甜笑,紧接着,她听到邓席道:“我想给你无上的富贵,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再伺候别人,换做别人来伺候你,呼奴唤婢,你觉得怎么样?” 紫鸢笑道:“那当然好了。” “那你帮我做件事。”邓席低下头来,看着她道。 第213章 嫁书生(完结章) 已经入了夏, 水榭轩里有一汪人工湖,蛙声连成了一片。 方大夫已经找到了解毒的办法,上山去找药引了, 估摸着顺利的话, 这几天就能回来。 夜里,水榭轩已经落了锁。 到了下半夜, 守夜的下人都困在廊下的长椅上,睡着了。 蛙声起此彼伏,声音将一道细微地开门声给掩了过去。 守夜的下人打着鼾, 显然睡得正熟。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到了他不远处顿了顿,接着就消失了。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悄然走了过去。 不多时,一阵细微地开门声响起。 门是木头做的,不管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会发出些许声音。 那人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守夜的下人, 鼾声没有停顿。 那人顿了顿,才闪身进去了。 房间里的西窗是开着的, 清辉从外面映了些进来,能模糊地视物。 房间里有一道清晰的鼾声,从一个方向传来, 显然就是云老爷所在的内室了。 那人踌躇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朝内室走了进去。 她摸到床边,隐隐能看到床上有个人躺着的弧度。 她从袖中取出一物,是一只白色的瓷瓶, 将瓷瓶中的东西倒在帕子上之后,想将帕子盖在了床上之人的脸上。 就在她伸出手之时,床上睡得很熟的人突然有了动作,他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力道之大,让她痛得险些叫出声。 她发觉自己行为暴露,想要抽手就走。可是床上这人将她钳制得很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而就在这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即一盏烛火亮起,将房间从暗照明。 也照亮了床上之人的脸。 “紫鸢姑娘?” 床上这人不是云老爷,分明是李妈的丈夫! 紫鸢惊得霍地朝后看去,那端着烛台的人她方才见过,就是守夜的下人! 即使紫鸢不算聪明,也即刻就想通了,自己是中了圈套了。 她顿时面色入土,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我…” 李妈的丈夫一把将她手上的帕子夺了过去,吩咐那守夜的下人,“去请大奶奶过来!” 紫鸢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大哥,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坏心的!我真的没有!” 长顺冷哼一声,将手帕放到一边,对她没有丝毫怜悯,用枕巾将她捆了起来。 大奶奶早就知道了有人要害老爷,这才会让他来代替老爷,一直住在水榭轩。李妈已经告诉过他,老爷是中了毒,所以大奶奶这样做,应该就是想要揪出幕后之人。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紫鸢。 他将枕巾打了个结,将她捆了个结识之后,才冷冷道:“你不必跟我求情,等大奶奶来了,自有分说。” 说着,长顺将紫鸢方才准备的手帕好生地收了起来。 苏韫得了消息之后,很快就赶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刘氏。 苏韫一开始这样安排的时候,刘氏就猜出了她的想法,这人害了云老爷一次,但是没有成功,而现在方大夫找到了解毒的方子,这人肯定会着急,着急之下,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 但是刘氏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是紫鸢。 紫鸢看到刘氏跟着过来之后,顿时心如死灰。 不管她怎么解释,在这些人看来,自己就是想要害云老爷,但是不是的,她并没有想害云老爷。 刘氏气得上前就给了她两个重重的巴掌,啐骂道:“你这恩将仇报的狗东西,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要害云老爷?你的清白给了邓席,我就将你许给了邓席,还销了你的奴籍,让你清清白白的嫁人…” 紫鸢双手被捆了起来,她本想磕头求饶,但是一弯下腰就直不起身了,只得将头抵在地上。 “夫人误会奴婢了,奴婢哪里敢害老爷,再者说,奴婢和老爷无仇无怨的,夫人还于我有恩,我怎么会害老爷呢?” 刘氏又踢了她一脚,怒骂道:“不是害老爷,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水榭轩来做什么?” 紫鸢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正这时,长顺将她方才准备用的手帕给呈了上来,将方才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气得刘氏又踢了紫鸢一脚,“贱婢!还敢否认不是你!” 苏韫拉住刘氏,道:“娘先别生气,您想想,这紫鸢一直在府上伺候,娘生性宽厚,从来不曾苛待下人,这紫鸢和老爷又没有什么接触,更谈不上仇恨了,无缘无故地,她为何要害老爷?” 紫鸢一听苏韫竟然肯帮她说话,顿时大喜过望,挣扎着努力地抬起了身体,看着苏韫连连点头,“大奶奶说得对,奴婢真的没有要害老爷。” 苏韫将那手帕重新递给长顺,吩咐道:“将这手帕收起来,等方大夫回来之后,再请方大夫验一验。” 她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紫鸢,问道:“你跟老爷无冤无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