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有路人伞做的情节,但我打一百个包票感情线是1v1(。

    社畜匆忙赶稿,本来想写完全文再发的,伏笔观感会更好一点。但亲友嗷嗷待哺,不管了!后续有bug我再改前章,我就烂!不管怎样,新年快乐!!!

    是夜,柳藏虹伫立在灌满冷风的廊口处,徘徊不前。

    这是他第五次重回这一风口。

    今日他惯例赴厢房应友人约。不料,所前往的酒楼失久重修,正值新张之际。偏偏楼内新建的廊道九曲百折,柳藏虹循着屋檐步步探去,一路走来还未见到人踪,就已被楼外繁多烁亮的灯火晃花了眼。

    冷风呼啸灌耳,忽而携来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幽声渺似对岸的海谣,明明相隔迢迢几不可闻,柳藏虹却被蛊惑得失了三魂七魄。硬是迎面抽出丝丝冷风的扰声,寻觅其中最晦暗不明、与众不同的一缕。

    等失魂着体后,他的双脚已经站在半开半阖的窗前。

    柳藏虹悄悄探头望去。

    烛火宛若崇山般竖起重重嶂峦,焰心接连摇曳,以图晃花窥伺者的双眼——只因那层叠交错的烛火背后,是层叠交错的rou体和涨潮般的水声。

    身处中间那人,身穿一袭蓬莱弟子的衣饰,躯体仿佛推至岸边的波潮,黏腻地回旋于陆地大海间的边界——他满不在乎地覆上身前人凑来的唇,继而喘息连连地应下身后人讨巧的吻。

    一转头,又漫不经心地望向窗边。跳动的视线若有似无,搔挠着窥探者的脸颊,直至上方腾出一团通红的痒意。

    柳藏虹呆怔地杵在原地,双腿就此落地生根,无法动弹半分。回神后尽褪面色,惨白着脸扭过脑袋。

    那名蓬莱弟子见状,扬眉轻笑,而后淡然地撇开目光,柔软的腰肢弯月沉海般伏下,继续投身难填的欲壑。

    柳藏虹捏紧手心,却未能按耐住足以响彻云霄的心跳声。

    他本想顺沿动静问个去路,不料意外撞见这场混乱的多人交媾,所幸对方并未作声追究。

    无论如何,赴约时辰将至,他必须轻声离开这里,赶往旧友所在的厢房。

    柳藏虹吸了口气,微微挪步,起身时一旁的厢房再次传来蛊惑人心的呻吟。

    他身体前倾,心却不由主地回眸。

    那名蓬莱弟子裸露上身背向他,骑在别人的胯间。对方的后背光洁如玉,衬得披散的长发如墨浓稠。发尾随着烛光左右摇曳,撩拨柳藏虹的心弦,牵引他的视线向下流连。

    一根粗长的性器来回进出对方的股间,引得喘息的声调逐步攀高。在抵达高潮的瞬间,通红的xue口骤然收缩,严丝合缝地嵌合在容纳的根茎之上,抗拒着任何身外之物。

    身后之人倒是不以为然,手指的动作依旧粗暴,不作留情地撬开窄小的xue道,抠挖出那汪清腻的yin液,以便濡湿后xue。待到水泽泛光时,潜伏的guitou便乘间抵隙,生生挤进瑟缩发疼的后xue,一深一浅地在幽暗的xue道内与他人共舞。

    两根阳具并列拍打双臀,臀rou上下起伏,啪啪作响。脆弱的xue口终究难承其重,撑到惨白至极后,缕缕血丝混杂浓精汩汩泄出,彰示承受身体的疼痛。

    夹在其间的蓬莱却浑然不觉,没有丝毫示弱求情之心。嘴角反倒露出盈盈的笑,双颊又染上餍足的媚意,俯身诱惑交媾的二人与他吻作一团。

    身下的被褥凌乱不堪,一片红白交错横流,让人触目惊心。

    血红映满柳藏虹的眼眶,他咬着牙,于心不忍地移开目光。

    他本该阻止这场非人承受的性事,但对方心甘情愿的模样回退了此番心意,想必贸然出手也会落得多管闲事的收场。

    柳藏虹只好就此作罢,迅即迈步离去,不再回首。

    风声不再掺杂沉重的步履,骨缥悠悠地望向无人的窗边。唇瓣离开冰凉的嘴角,拉扯出一缕暧昧的银丝。他放下按压在身前人脖颈两侧的手掌,指尖轻快地扫过身后人的鼻间。

    一切如他所愿时,才闷哼着xiele身。

    “和我做还是快活,对吧?”骨缥笑着探出舌尖,上面赫然是亲吻之人的滚滚血珠。

    “抱歉,沈濯。我来迟了……转了好一阵,才找到这里。”柳藏虹的鼻尖被冻得通红。

    沈濯伸手替好友斟满茶,回答道:“无妨,先喝口热茶缓缓。今夜委托我介绍你的买家也还未到,不急这一时。”

    柳藏虹松了口气,边啜茶边与友人叙起旧来。

    不久,茶水将近见底,柳藏虹正想一饮而尽。举杯之间,隐约在杯底的水滩中看见了方才那名蓬莱弟子的倒影。

    他猛然抬头,手中的瓷杯顺势坠地,啪的一声,摔作四分五裂的碎片。

    柳藏虹满眼惊疑,怔怔地注视对方。

    “……怎么?你们见过?是旧相识?”沈濯疑问。

    柳藏虹犹豫着开口:“我们之……”

    话未说完,便被骨缥打断:“不,我们没有见过,今日是……初次见面。”

    他一脸兴味地打量呆坐在原处的霸刀,接而说道:“鄙人名为骨缥,今日来找阁下收买情报。”

    沈濯赶忙拉柳藏虹起身,说道:“这位便是我要介绍的人,代称为朱湛。朱湛早年以护送交易兵器为由,四海奔波,实则暗地结交各方势力,收集贩卖各种情报。只是这样一来,难免牵扯上麻烦,招惹到仇家。于是他利用代称承接委托,以便避开锋芒、保全自身,也益于交好之人不因知晓背后本名惹上麻烦。因此,连我这位好友,也未被他告知名姓,还望骨缥不要见怪。”

    骨缥摆摆手:“怎么会?骨缥也不过是我的别名。我还该向你道谢才是。”

    “不过小事一桩。”沈濯答,瞟向身旁的好友。

    柳藏虹一言不发,并未接下身边的暗示,与平日能言善道的模样截然不同。

    沈濯连忙打圆场:“咳,这么一说,你们倒也有趣,一个用别名委托情报,一个用代称接取任务……”

    骨缥的眼神直勾勾地烙在柳藏虹的脸上:“此次特意设宴,仅为劳烦阁下替我寻人。只是这一请求,与寻常委托较之更加困难。”

    柳藏虹抬头对视:“为何?你要找什么人?”

    骨缥取下后背圆鼓鼓的包裹,咚的一声,放到桌上,随后扯断捆绑的绳带。

    包裹的系带一经解开,锃亮的金锭便一个接一个湍流似的滚滚涌出,最终停在柳藏虹的手边。

    “我要找的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骨缥说。

    柳藏虹抚摸着手中的字条,逐渐出神。

    纸上写有骨缥交予他的第一个姓名——于秋。这是对方的亲笔。都说字如其人,上头的字迹却瞧不出骨缥的半点模样,行笔反倒极其端秀有力,隐中带锋。墨间暗生不屈的气韵。

    可骨缥形似弯月的窄腰并无棱角,稍稍一握,便化作春水,柔婉地屈伏在他人身下。

    不应该。柳藏虹喃喃。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骨缥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如果不该那样,对方又应是怎样的人?

    “骨缥……?朱湛,你怎地一直喊他的名字?”沈濯推门而入,便见柳藏虹在自言自语。

    “咳、咳,没有,你听错了。”

    “嗯?半月不见,你上次答应对方找的人有线索了吗?”沈濯问。

    “一周前找到了,已经转告他了。”

    “事成就好。话说回来,来的路上远远看见骨缥被人拉着,行色匆匆地带进密林,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急事……”

    “什么?拉着?他和谁?”柳藏虹捏紧字条。

    “可能是他新找的相好吧?瞧着倒是面生,只记得姓于,叫什么名来着……”

    不良的预感涌上柳藏虹的心头。

    他双手颤抖,喉结一滚,咽了口唾沫,开口道:“于……秋?”

    “对!于秋!”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柳藏虹搁下字条,麻利地背上大刀。起身之际,眼神又犹豫地扫过上方的字迹,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其对折,揣入怀中,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径直离去。

    沈濯来不及拉住好友,只好朝门口大喊:“等等!朱湛!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骨缥,我怕他出事。”柳藏虹头也不回。

    “骨缥……好骨缥,求你给我……”于秋搂住对方,急不可耐地用撑起的裤裆研磨细腻的腿根。

    骨缥勾唇不语。在热烈的注视下,慢悠悠地打开双腿。

    浅红的指尖覆上xue口,若即若离地在四周打转停留。待到指腹的红渡给了藏精的洞口,骨缥便不轻不重地揉开瑟缩的褶皱。

    随后,并列的二指就此分开,撑至xue口左右两侧,绯红的xuerou便呈现在露天的野外。

    于秋或多或少听过骨缥的秘闻,谣传对方天生浪荡,以yin为性,以精为食,是随意转辗他人床笫的破烂货色。

    不料对方下身的秘xue粉嫩如处子,紧窄得仿佛从未容纳过肮脏的欲望。

    于秋舍不得眨眼,痴迷地盯住拜访的入口。

    骨缥见状,嗤了两声,加重了撑xue的力度,指节泛白也不作停手,好让眼前人更加一目了然。

    这一举动当即刺激得于秋仪态尽失。他如获至宝般低下头,匍匐在骨缥的双腿之间。

    弯曲的上身近乎钻地,伏低的姿态卑微至极。

    热xue近在眼前,yin靡的湿气渗透鼻腔,顺着咽部浇干了喉嗓。来回吞吐的津液全然不够止痒,最酣畅的酒水也会在喉结的方寸间烧起一片燎原的烈火。

    绵软的xuerou渐渐适应不属于体内的凉意,片刻后,恢复成供人赏玩的模样,泌出迎合邀请的水液。

    这水液好比琼浆玉液,诱惑凡人趋前品尝,小抿一口即可飘然成仙。

    于秋伸舌,如饥似渴地舔舐着那一小汪泉眼。舌头席卷紧窄的内壁,挤弄可怜的xuerou溢出越多yin液。

    但欲求成仙的痴心仍觉不够。于秋伸长脖子,双唇含住骨缥的蜜xue,奋力地吮吸起解渴的汁水。

    此刻的他是沙漠中濒临渴毙的旅客,唯独饮尽甘霖才能换得生机。

    两腮的软rou在吮吻时剧烈收缩,隐约可见凹陷时藏在人皮底下的白骨轮廓。

    yuhuo烧红整片脖颈,刺激青筋枯枝般腾起。于秋浑然不顾骨缥抑扬的阻止声,任凭舌苔肆意搜刮xue壁,激得对方难以控制下身的决堤,惨烈地失声尖叫。

    转眼间,高潮的爱液溅满于秋的脸庞。

    他伸手擦拭一番,而后拢起双掌。残余的yin液汇聚成股,在手心处泛起粼粼水光,勾走眼前人的心窍。

    迷失的信徒席地跪坐,捧起那汪圣水,一饮而尽。

    殊不知,旁人看来最虔诚的信徒,是骨缥眼中闻着味就来的最不屑的狗;旁人眼里最卑贱的软xue,是骨缥手中借来杀人的最锋利的刀。

    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笑话我是万人骑的人,还不是赶着求我睡他们?骨缥俯视着于秋,内心嘲讽道。

    这具讽刺至极的身体,让全部进入他的人万分渴求。哪怕只有一次,也能上瘾致死。

    红晕攀上骨缥的双颊。他装作无力地喘气,又在吁吁声中挺直腰板。双指并拢后粗鲁地插入xue道,一抠一挖,指节便带出滴滴粘液。

    骨缥甩了甩手指,清液嘀嗒下坠,落地成珠。

    他笑着对于秋说——

    “舔。”

    柳藏虹循着密林一路走去,却并未见到骨缥的身影。

    寻到某处,风里裹来一股浓郁的铁锈味。他心下一惊,焦急转身四下探查,生怕对方丢了性命。

    却见灌丛的背后,跪趴着一个人。

    他阔步向前,正想看清那人的样貌。

    还未确认身份,一颗断截的头颅便滚到柳藏虹的脚边,吓得他一踉跄,后退半步才稳住脚跟。

    有人死了,死前保持跪趴的姿势,被硬生生地断离整颗脑袋。

    皮肤上方留有红线似的抓痕,血涌的截口还挂着令人作呕的皮rou碎末。脖颈处的伤痕并不平整,不似刀刃砍伤,倒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撕裂。

    什么野兽才有这般威力的爪子?柳藏虹猜测不到。

    最为怪异的是,死者双眼闭合,面色潮红,表情犹为痴迷。跪趴着躯体好比甘愿赴死的信徒,完成最终的朝拜之后,便向神明献祭了自己。

    全然不知此举枉送了性命。

    霸刀沉默不言。

    于秋、孔重光、季景辰、容安书……烛光下,柳藏虹数着手中那一小沓字条。

    这些都是他已经帮骨缥找到的人。

    回想初见,蓬莱身处白烛火丛,笑意盈盈地回转他人怀中。

    而如今的骨缥,依然游转于遍地白烛,悠悠笑后,轻轻吹灭人命的焰火。

    纸条上的多数人,都已身亡。

    柳藏虹暗中调查过他们的死状。有人死不瞑目,临终前硬挺着充血发紫的下体,还未释放白浊,便在高潮的一霎咽了气。有人则如于秋那样闭目而亡,生前跪趴成狗一般的姿势,放松警惕后,便人头点地。更有甚者,死后rou身毫发无损,却因纵欲过度,毙命于床上。

    而剩下的少数存活的人,则是蓬莱抵御仇家的避所,亦是烧毁下一张字条的火舌。

    骨缥为何杀人?他所说的一群人又究竟有多少?堆叠的字条背后会不会是累累的尸山?

    柳藏虹冥思苦想,骨缥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跟前。

    入神的霸刀吓了一跳,慌手慌脚地把那沓纸藏在桌下。

    “朱湛,你没把纸条烧掉?这可不像情报贩子的作风。”骨缥打趣道。

    “你放心……等事成后,我会处理掉它们。”柳藏虹讷讷。

    “哦?”骨缥摸了摸下巴,“有符溪的消息吗?”

    “打探到了,给你。”柳藏虹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对方。

    骨缥拆开信件,逐字逐句地看完,而后就着案桌上的火烛,将其烧成灰烬。

    霸刀凝望着对方。许是夜晚,又许是昏灯下,骨缥的脸上不再露出白日那般游刃有余的笑容。他的神情淡淡的,像云气遮蔽的月亮,让人看不透内心的阴晴圆缺。

    那一瞬间,柳藏虹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骨缥。

    霸刀开口劝道:“别去,骨缥……这次不要去。符溪和之前那些人不同,疑心很重,身旁还有手下跟随,你去杀他无疑是自寻死路。”

    对方一言不发,转身要走,被霸刀一把拉住手臂。

    柳藏虹知道骨缥并非想象那般受制于人,对方眼底的温情都因利而生。但据密信所言,符溪不好声色,他人送来的侍宠都赏给了一群手下。

    他怕骨缥根本无法近身,反而步入别人的后尘。

    “朱湛,如果我是你,调查的人接连丧命,那么迟早会猜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换作是你,也一样,对么?你刺探他们死因的事,轮不到我管。而我要杀人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你要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哦?哪怕是杀人吗?”说着,骨缥突然凑近对方,他一倾身,前额贴上霸刀的眉间。

    刹那,两人四目相对,鼻息交错。只差一厘,柳藏虹便能触到对方的唇。

    骨缥眼帘半垂,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擦对方的嘴角:“鞭打我的人,被我割断了脖子。羞辱我狗爬的人,维持着狗爬的姿势埋进了墓xue。堵住我的人,被我堵死了孽根和性命。所有折磨我取乐的人,最后都惨死在床上。我要让他们因最喜欢的事情,获得最惨烈的下场。而这些,仅仅靠你帮我杀人就能办到吗?”

    他伸长脖颈,咬住柳藏虹微红的耳廓:“还是说,你也想与我共赴巫山行云雨?那沓纸条表面起皱不平,上面的字,你摸过很多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