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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青拿下发抖的手,很欢快的笑了,“是他。错不了,别说这幅样子,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我早就想把他栓起来了,没想到,他倒被别人栓了去了。你们瞅瞅他那副样子,像不像一条死狗?反正我觉得挺像的。怎么,他让人活活打死了?哦,那也没什么可惜的,你们不了解他,你们要是了解他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个王八蛋,落这么个下场也是他活该,他一点都不冤。” 听着隋祈青的话,俩人有些吃惊,心想这俩人是有多大仇恨?搞不好又是一出盼着哥哥死了正好夺家产的豪门恩怨。 俩人看他这样也不顾忌什么了,原原本本地把案件说了出来:“昨天上午九时三分,隋光军接到隋一伟的电话,里面有人声称绑架了隋一伟,要隋光军交赎金,后又发了这张照片给隋光军。隋光军没敢报警,根据绑匪的要求把钱放到指定地点,后试图联系绑匪但一直没消息。下午四时五十八分,隋光军报警,我们展开了调查。六时三十七分,有市民举报一处待拆迁的楼房发生爆炸,现场发现一具尸体残骸。现场环境跟照片里对得上,我们初步认定受害人是隋一伟。” 隋祈青这才知道刚俩人说的让人作呕的rou沫是什么,原来是自己的心尖尖。明白过来后他就彻底放松了,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什么都不用想了。 一辈子活到头的感觉真舒服。 隋祈青又喝了口茶,嘴角翘了翘,“哦?直接炸没了?那太好了,省得我去认尸了,我知道你们公安局的手续都很麻烦。” 记录的那个警察语气也不太好了,“他昨天的电话说什么了?那应该是他最后一通电话。” “我想想……哦,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原来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他说,他就是个混蛋玩意儿,让我别想着他了,没必要为他难过,以后我要为我自己活着。让我别干傻事,要是难受就全世界逛逛,他会一直陪着我。让我听话。还让我别生他气了,不然他走得不安心。还有,他很疼,他很痛苦……那这么说来,他是真死了。行了,我就知道这些了,你们问完了没?我要睡觉去。” 另一个警察看他这幅冷淡的样子,语气里更不满了,“你为什么没报警?” “报警?我为什么要报警?哦……我记起来了。” “什么?” “我记起那个很难过的梦是什么了,对,我梦到他跟着隋宝柱走了,隋宝柱有两只羊,他就骑在那只公羊身上,耷拉着两条腿,他不要我了。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我追他又追不上,他的心是真狠。” 俩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隋祈青有些遗憾的样子,坐直了身子,扒拉着手指头挨个数,“一、二、三、四……十二,不对,还有半天。我十二天半没见过他了。我走之前他让我cao他一顿,我拒绝了。你们瞧,多可惜,我以后都没机会了。你们不知道,他下面又热乎又紧,箍得我跟在天上飞似的;他也特别听话,只要稍稍哄哄他不管多么难堪的姿势他都愿意摆出来;他叫得也好听,总是叫着叫着就哭了……一上他我就舍不得从他身上下来,那种滋味……啧啧……哎,等他回来你们也caocao他吧,cao了他你们就知道他的滋味了。我还没跟别人一块玩过他呢,想想就觉得刺激,到时候咱们一块玩死他好不好?” 俩人顿时瞪大了眼,“你们是……” “对了,他是我爱人,我一生的挚爱……我的爱人……爱人……爱人……我的……爱人啊……你们别看不起他,是我逼的他,他见了女人就流着口水走不动路,可还是被我逼上床了……等一下,我炖的牛rou好了,他也回不来了,别浪费,你们吃了吧。” 不等他们拒绝,隋祈青快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踉跄着端了一大盘烂乎乎的牛rou出来,袖口上满是汤汁。“你们吃,很好吃,千万别客气。他总是夸我厨艺好,总是跟别人显摆我的厨艺。可我只想做给他吃。” 俩人一闻到味,一股接一股的呕酸水,都扭过头不敢去看那盘rou。 “你没事吧?你要是难过就哭一场,这种事,我们都理解。”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隋祈青不解,抓起一大块牛rou塞进了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他就是一个混蛋,我犯不上为他难过。你们说说,他自己能死,凭什么不让我死?毫无道理的事他都能强迫别人做,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信你们问问他,地球朝哪边转?雄蚊子咬不咬人?心脏在哪里?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就是犟,在他眼里地球是不转的,蚊子不分雌雄都咬人,心脏在胸膛的正当中。是他错了对不对?可他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谁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只能说他是傻得可怜了。连心在哪他都不知道,可见他压根就是个没心的……不过,我也怨不得别人,是我把他惯坏了,之前我什么都顺着他,不敢跟他顶嘴,结果就把他惯得那么自以为是,现在苦果只能我自己吃。我也想顶顶他,磨磨他的性子来着,可是我舍不得……好不容易想跟他较一回劲,就把他给较没了,较成rou沫了,我找谁诉苦去呢……对了,他的rou是不是沾在你们脚底上了?有没有被野狗叼走几块?” 俩警察彻底坐不住了,看着他那样有点害怕,连忙打断他,“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我们帮你联系一下。” 隋祈青张了张嘴,有些无助,就又抓起一块rou,在手里撕扯着,不一会儿裤裆上积了一堆rou渣渣,“我没亲人了,就他一个。从小到大我就怕他不要我,现在他终于真的不要我了,也好,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了。他对我好,我也发了誓要对他好,可我还是对他不好。不信?你们看看……” 隋祈青说着跑进卧室,不一会儿用油乎乎的手拿了几件衣服出来,呆呆地低声咕囔:“你们看看,这是我给他买的衬衣,王来宾穿这些衣服都显老。他的所有的衣服——除了两套西装都是这样的,你们看,这是他的外套,外套,裤子。不管我给他什么他都穿,还有他的头发都是我给他剪的,我不让他去理发店。他就是傻,他的脑袋里少根弦,他看不出我的坏心眼,看不出我的肮脏心思,我就是想把他打扮得丑点,这样就没人愿意看他了。对了,你们小时候学过渔夫与金鱼的故事吗?我们学过,王大眼镜讲的……可我没学会……那个丑陋的老太婆想要木盆,想要木房,想要当贵妇人,想要当女皇,想要当女霸王,可是金鱼还是留给了她那只破木盆,我什么都没了……鱼呢?!我的鱼呢?!我杀的那条大鲤鱼呢?!它那么大!……” 俩警察如坐针毡,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心理发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