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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汹汹地往中心广场赶。 他带着军队强行把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救下来时,红衣主教被拦在一边,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你竟然敢违背主的旨意,你这是亵渎神明,终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奥斯顿早就看教会不顺眼,此刻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赐予,淡漠地吩咐属下安抚好幸存者,然后转身,路过主教时,还故意扯下了脖子上的纯银十字架吊坠,把主教气得差点当场心脏病发。 奥斯顿看到主教吃瘪的表情,压抑的心情愉快了些,他步伐迈得很快,穿梭在密集的人群里,此时光线还十分黯淡,唯有东方泛起的一缕殷红显示着黎明已至。 倏而他的目光定在一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视野。 苍白的皮肤,血红的嘴唇,半边脸映着摇曳的火光,诡异而惑人,这不详的俊美,不像是人类该有的。 奥斯顿心里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在这一刻生根发芽。 * 余浮瘫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床帘,低声喃喃:“完了,我不该出门看热闹的,那家伙看我的是什么眼神,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系统凉凉道:“前提是他要知道你是一只吸血鬼。” 余浮心里一紧,问:“系统,你老实告诉我,这城里除了我和特兰西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吸血鬼?” 系统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也不太确定:“原则上来说没有,因为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吸血鬼是珍稀物种。” 余浮鄙夷,心想我信了你的邪:“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吸干血挖掉心什么的,还真像邪教的作风。” 系统:“…………” 教会的那场闹剧在民众们的激烈反抗下终于消停,然而微笑诡尸还在持续不断地出现,死亡的威胁犹如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大刀,不知哪天就会落下。 一旦心里有了怀疑,一切蛛丝马迹都将变成不可放过的证据,奥斯顿派人秘密观察着斯宾塞的住宅,每天按时向他禀报情况。 余浮老实地在家里呆着,每天睡睡觉看看书,听莉莉丝拉小提琴,偶尔去自己的商铺的转悠一圈,刷刷他作为老板的存在感,或者参加些慈善宴会慷慨疏财,勤勤恳恳地做一名遵纪守法有爱心的五好公民。 然而系统偏偏不要他好过,才没过几天好日子,他的预感就成真了。 这晚他洗完澡上床准备睡觉,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忽然响起:“支线任务一,【谁是凶手】,任务进度0%。” 余浮垂死病中惊坐起:“卧槽!” * 凌晨一点的威特兰斯城寂静无声,夜色如化不开的浓墨,只有夜空吝啬地洒下一丝半缕的星光。 余浮根据系统的指引,来到这处位于城西的平民区,许是因着最近的惨事,家家门户紧闭,连以前热闹的地下赌场都关上了大门。 他面色凝重地走着,脚下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在转过一处拐角时,闻到了一阵随风而来的血腥味。 他心底一沉,循着味道找到事发地,可惜来迟一步。 角落里躺着个人,明明手脚在痛苦地痉挛,可脸上却诡异地笑着,余浮快步上前,伸手摸了摸他颈部,还是温热的,可胸口的大洞显示这个人是不可能救活了。 这血液的味道实在太浓郁了,对余浮来说不吝于一种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他几乎是把持不住地俯下身,想要舔舐那甘醇甜美的鲜血。 “别动!”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余浮眸中的赤红瞬间退去,警惕地抬起头。 几步远外,奥斯顿手里的枪瞄准了他,神色阴沉,“再动我就开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祷告词…… ☆、The Blood(8) 余浮站直身,缓缓举起手, 眼看着奥斯顿带领属下, 谨慎地将自己包围起来。 奥斯顿紧紧盯着他, 面色肃穆,扣着扳机的手一刻也不放松,而余浮倒反而轻松的多,甚至还有心情对他一笑。 一个属下检查完地上的人,对奥斯顿摇了摇头。 奥斯顿的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 锐利的眼光几乎要将余浮射穿。 余浮环视一周,对方大约有十来人,个个如临大敌,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地对准了他, 身上的肌rou绷的很紧, 似乎只要他有一点反抗, 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射成筛子,于是顿时就有些头痛, 这种情形下, 他大概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他外表却显得很淡然:“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众人不语,默默端稳了枪,看他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变态杀人狂”几个大字。 余浮:“……”好吧, 换做是他可能也不信,他刚才的行为实在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余浮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我只是偶然路过,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 正准备仔细检查,你们就来了。” 奥斯顿冷哼,显然是不想听他狡辩,手一挥:“把他锁起来,带回军营大牢里,小心一些。” * 军营大牢,余浮随意地坐在地上,看着两手间那条粗粗的铁链,无奈地挑了下眉。 这不足十平方米的牢房相当简陋,卫生状况也堪忧,只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大多已潮湿发霉,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甚至还有老鼠从他脚边蹿过。 这糟糕的环境使得他浑身发痒,不停地抓挠手臂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多时牢门打开,奥斯顿神色冰冷地走进来,他本就过于年轻英俊,此刻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显出一种超乎年龄的稳重,开门见山:“你总共杀了多少人?” 余浮挑起一边眉梢,有些好笑:“阁下为何认定是我杀的人?” 奥斯顿冷嗤,“那么多人亲眼看见,莫非你还想抵赖?” “那请问各位有亲眼看到我放他血挖他心吗?” 奥斯顿反问:“我们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余浮直直地看进他眼中,不闪不避,强调道:“我说过,我只是路过,发现人之后,想检查一下他的状况。” 奥斯顿眯起眼:“哦?这么说的话,除此之外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余浮摇头:“没有。” 奥斯顿勾唇冷冷一笑,这让他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邪气,但却意外的和谐:“先生的话真是令人难以信服呢。” 余浮无奈叹气,调整了下坐姿,双手搭在膝盖上,铁链叮当作响,垂下的雪白手腕布满红色的抓痕:“第一我不是变态,没有抽人血挖人心的癖好,再说我和他们并无仇怨,甚至连人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奥斯顿看了眼门外的下属,凑近余浮,凝神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