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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这一百年间为了他醒来后的新身份都做了哪些准备等等。 特兰西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示意他看:“房间我已经按照您的喜欢整理好了,根据您沉睡前的计划,我们接下来会搬到威特兰斯城,不过为防您初醒身体有恙,我们还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房间布置得非常舒适,最让余浮满意的是那张柔软的大床,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睡棺材的心理准备。 “谢谢你特兰西,我很满意!” 特兰西露出微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互道晚安后特兰西就离开了,余浮扑到大床上,扯了半天才把这身繁复的衣服脱下来,舒服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惬意地喃喃自语:“目前看来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他仰躺着,目光穿过重重纱帐,落在正对床那面墙上的一副玫瑰油画上,眼睛将阖未阖之际,一个被他忽略了的点惊雷般炸起,特兰西说唤醒他的方法是在血月之夜开棺,让他沐浴在月光下,然后以人血喂养,等待子夜时分的来临。 那么之前那满嘴的铁锈血腥味,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人血?!!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是第…第我都不知道改了多少个版本后的世界。 ☆、The Blood(2) 古堡的位置比较偏僻,毗邻一座名为卡布尔的小镇, 坐马车的话需要1个小时, 这天余浮跟着特兰西出门办事, 驾车到了镇上,一路晃得他昏昏欲睡,只得将手肘撑在车窗沿上,懒洋洋地托着腮,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打量街道上过往的行人。 他的长相实在太过出挑, 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晕着层微光,五官是西方特有的深邃,可又有种东方的古典与雅致,黑色的卷发微有些长, 柔软地遮住耳梢, 额前头发则向后梳, 露出光洁的额头,相较于时下流行的长发, 显得清新而独特, 过路的人被他吸引得挪不开眼光,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看他。 现在刚入夏,天气开始升温, 街上的人大多穿着薄衫,尤其是女人,宽松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余浮看到他们皮肤下的颈动脉微微凸起, 几乎能听见那富有弹性的血管中,鲜血汩汩流动的声音—— 他看的出神,半晌猛地清醒,喉结剧烈滑动了下,咕噜咽下口口水,旋即抿着唇沉痛地收回目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瞄向那些人颈上的大动脉,想象着从哪个角度下口。 余浮懊恼地揉眉心,特兰西告诉过他,越是强大的吸血鬼,对人血的依赖就会越强,对于特兰西只需要动物血便足够了,而对于伊登吸人血是必要的,即便他并不是那种嗜血如命的吸血狂魔,但也必须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吸取一定的人血,否则身体会变得极其虚弱。 “特兰西,我们快一点走。”顶着周围密集的视线,余浮有些头皮发麻。 “好的,先生。”特兰西点头,很快提高车速,周围人依依不舍地目送马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心里同时生出种古怪来,那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类能生得如此勾魂摄魄? 马车在一家香料店前停了下来,这是伊登名下所经营的产业之一,经过几百年的积累,他现在的家底可谓相当殷实。 “先生,进去看看吗?”特兰西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 余浮颔首:“好。” 香料店的面积很大,众多香料标着昂贵的价格,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货架,不时有衣着华贵的人穿梭在香料间,有些看起来还是贵族装扮,被仆人簇拥着,矜持地捻起一些聚精会神地细闻,而店员则低眉顺目地立在一旁,等客人选好后用精巧的小秤称重打包。 特兰西去办事了,由店铺负责人领着他逛,殷勤地给他介绍的各种名贵香料,而余浮只需高冷的点头就好。 “先生,待会儿我让伙计给您打包些回去?”负责人知道他是大老板,决定着这整个店的生死存亡,谄媚地指着店里据说是市面上最新也最贵的香料问他。 余浮不太懂这些,看了眼长得非常奇怪味道还很冲的褐色块状物,摇头:“不必。” 他转得差不多了,对负责人说了些好好干活看好你哦的话便往外外走,绕过一种价格很低但无人问津的香料时,好奇地停住了脚步,“嗯?” 木质格子里盛着黑色的干花,花瓣都干得缩在了一起,看不出来种类。 “这是什么?”余浮捻起一朵问。 负责人脸色变得有点尴尬,顶着余浮一看就不好骗的目光,只能如实回答:“…这是黑桔梗,产自东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作为香料被运过来,因为味道寡淡,即便价格再低也没有人愿意买。” 味道寡淡?余浮挑眉,没凑近都觉得这东西不仅味道大还怪,让他隐隐觉得不舒服,但他也懒得细究,把干花扔回去,拍干净手,正巧特兰西办完事下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香料店对面是一家香水店,也是余浮的产业,此时正有个穿着贵妇裙的年轻女子牵着个小女孩进门,小女孩似乎对余浮他们停在路边的华丽马车非常感兴趣,进门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栗色的头发上,粉色蝴蝶结随着动作俏皮地上下翻飞。 注意到他的视线,特兰西贴心地介绍:“那是沃克夫人和她女儿,沃克先生去世后留下她们母女,住在卡布尔西边的庄园里。” 余浮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出来太久,虽然不怕阳光,但还是觉得疲倦:“回去吧,特兰西。”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一个月,月圆之夜准时降临。 卧室里很黑,银色的月华从窗外穿透进来,照在余浮惨白且略显狰狞的脸上,吸血鬼特有赤红的眼珠和锋利尖牙显示他此刻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 “唔!”喉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身体,细细密密的痛楚带着诡异的酥麻流窜在全身,他蜷缩在床上,身体不住痉挛,痛苦得连床单都抓破了。 忽然门被人推开,特兰西大步走进来,将他扶起,将一杯尚还温热的、散发着浓烈血腥气的液体喂到他嘴边。 初入口那刻,一种无与伦比的愉悦感直窜脊背,余浮涣散地意识终于慢慢重聚,随即便本能地抗拒起来。 这是人血,曾经作为人类的他心理上并不能那么快就接受,可作为吸血鬼生理上对血液的依赖却是无法控制的。 特兰西察觉到他的挣扎,叹息了一声,耐心解释:“主人请放心,那位倒霉的‘路人’并没有事,他只是路过野外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等醒来时已经忘了一切,并且还得了笔意外之财。” 余浮知道这几百年来他们